抬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磨蹭着她的耳垂,“我如果不马上回来,怎么可能看见——原来你不化妆时是这样的。”
姜百万悲愤地捂住脸别过头,学着小品台词粗声粗气道:“你还是快走吧,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
宁珩很配合,回了一句:“你哪天晚上留过我?”
姜百万翻白眼。
楼道的灯灭了,她刚抬手要再按一下,就又被他狠狠抱进怀里,他的唇也随之压了下来。一片黑暗中,她只能感觉到他温热而柔软的唇,像离弦的利箭直刺进心房。
她早就该知道,宁珩这个男人,一沾上,你就再也割舍不下。
门口风大,姜百万做贼一样拉着宁珩回自己的卧室,还心虚地锁上房门。宁珩把外套和围巾搭在她的床头柜上,环视一圈,目光定格在敞开一半的衣柜推拉门里头,一个悬挂式分层收纳盒装着她的贴身衣物。姜百万忙过去把门拉上,瞪他一眼,因为怕吵醒隔壁的妈妈,她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周日才回来吗?”
宁珩抬手看了看手表,捏了捏眉心,“所以,明天我要赶7点10分的航班回去。”
姜百万眨眨眼,算了算从这里到机场的路程,“你真是疯了……”
“那也是因为你才疯的。”宁珩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见她一脸防备,无奈地笑了,“我以为说开之后,你会把我当普通男人对待。或者你觉得自己的上司会赶晚班飞机回来见你一面?”
姜百万扪住心口,“就是因为把你当普通男人,我才不敢过去。”
“看来我误会了你拉我进卧室的意思。”
“你把我想得太奔放了。”
“我尊重你的不奔放。”宁珩站起来,“但你不是很想我吗?”
“谁很想你了?!”姜百万忍不住嘴硬反驳,见他眸色一冷,忽然又谄媚地伸手比了一下,“就这么一滴滴想。”
“一滴滴想。”宁珩重复着她的话,“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刚才亲我,我没推你。”姜百万宣布了一个最直接的作证。
宁珩挑眉,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了句长长的“哦——”。忽然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顺势抱着她滚到了床上,压着她的手腕,眯着眼笑得很是不怀好意,“你现在最好也别推我,不然我要叫了。”
故技重施,宁珩总能利用情境挟制姜百万。
感觉自己引狼入室的姜百万别过头,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他们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在人后也不再是老板和小职员的关系,这可是她第一次谈恋爱,羞涩中还有一丝兴奋。
宁珩居高临下凝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唇边笑意不减,渐渐放松了对她的挟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意味很明显,要她主动点。姜百万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儿,闭上眼胡乱冲着他的唇亲去,不知怎么着没对准,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鼻腔一热一麻。
“你……”宁珩捂着下巴,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有热热的液体顺着人中流到唇上,姜百万下意识摸摸鼻子,大惊失色——她刚才鼻子撞到他的下巴,流鼻血了!
献吻未成身先死,长使英雄鼻血满襟。
初恋凶猛,本来甜蜜的小互动以姜百万哼哼唧唧捂着鼻子哭泣收场,鼻孔里塞着棉花仰躺了好一会儿血才止住。宁珩把沾血的湿毛巾放在一边,见她可怜兮兮又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己,就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姜百万,你让我明白什么叫‘血泪的教训’。”
“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充满惊心动魄、血雨腥风。”姜百万给他打了预防针,以免他以后发现自己是个超级麻烦的人心生嫌弃。
“这一点我早有体会,以后恐怕体会更深。”宁珩忽然有几分意味深长,黑眸如墨,伸手将她额上几缕头发捋到一边,“你睡吧,我去车里睡几小时,五点多去机场。”
姜百万起身,拍拍身边的位置,“车里多难受啊,在这儿睡吧?”
宁珩眉尖一扬,“在这儿睡……你相信我?”
“我……”她愣住了。
“我不相信我自己。”宁珩把手搭在她头上揉了揉。
姜百万指着自己的鼻子,含糊不清地问:“我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下得了手?”
“只要我想。”宁珩回答,然后邪气一勾唇角,搓搓手指道:“当然,不局限于只用手。”
“滚蛋滚蛋!”姜百万吓得低吼。
他看了她一会儿,穿上外套出门了。
姜百万独自坐了一会儿,又跑到窗边伸头看,他的车霸道地横在楼下。他因为她一句话就真的坐飞机赶回来,这种桥段放在电视剧里已很感人,更何况发生在自己的生活中。她倚在窗边,盯着他的车出神,四周好像灌满了蜂蜜,甜得那样腻人。
爸爸的才华终于被人肯定,宁珩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自己的心——没有比今天更美好的时光了,尽管一夜无眠,姜百万一点也不觉得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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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油抄手
? 春日的n市柳絮纷飞,像鹅毛大雪一样飘散各处,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年轻的女孩们穿着颜色各异的衣裳,洋溢青春气息。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咖啡厅小矮几上,小花盆里的几株小草沐浴在一片淡金中。
姜百万昨晚刚看完冯唐的《三十六大》,其中一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此刻,漫天柳絮似在她眼里,淡金阳光似在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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