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已经忘了!”
顾琴生正色:“二娘,那会儿咱们还小,不懂事,所以难免会说些不懂事的话,其实这事也怪我,当年你还不记事,我却总在你耳边念叨阿娘,所以才让你有那么深的心结,可平心而论,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阿娘不是她们害死的,阿爹再娶,这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不管如何,四娘和二郎已经是我们的亲弟妹了,比二房的三娘和五娘还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她握住顾画生的手,语重心长:“女先生教课时,咱们可都是一起听的,你想必也还记得她说过一句话罢,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吧?”
“不记得了!”顾画生挣开她,扭过头去。
顾琴生:“就算平日里再不喜欢也好,遇到外人欺负的时候,反而应该团结一致,你怎么能反而帮着同安公主来落井下石呢!”
顾画生嘴硬道:“你还说你不是偏心顾香生?!我当时不过是惊讶才喊了一嗓子,如何就证明我跟同安公主是一伙的了?!”
顾琴生见她死不认错,也敛了笑容:“你在品香会前一天,将阿娘原本给你的香牌还给她,还高高兴兴从公主府回来,难道不是从同安公主那里得了更好的?”
顾画生:“那不过是同安公主与我交情好,所以才从宫里带了一块香牌给我罢了!”
顾琴生:“宴会开始前,你与同安公主说了老半天的话,难道她就没告诉过你,她把四娘瓶子里的香露都换掉了?”
顾画生:“没有!”
顾琴生叹道:“二娘,你怎么就这样死脑筋呢,同安终归是公主,你平日里与她好一些不要紧,可同安那人眼高于顶,谁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她何以会与你走得那样近?难道仅仅只是与你投缘而已么?”
顾画生怒道:“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只你能有朋友,别人都不许有了?我与同安交情素来就不错,这有什么稀奇的?顾香生瓶子里的香露被换成馊水,那是因为她平日里人缘不好,得罪的人太多了,凭什么污蔑公主!我若将这话与公主一说,你猜公主会不会罢休?”
这话刚落音,外头就有人送来两张请柬,一张给顾琴生,一张给顾画生。
两人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名字。
顾画生拿来一看,顿时转怒为喜:“大姐姐,你瞧公主多会为人啊,说怕咱们在品香会上玩得不尽兴,还特地邀请咱们去她府上玩!”
顾琴生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顾画生不高兴了:“为什么?顾香生说那件事是同安公主指使的,你便信了她对么?”
顾琴生:“不是,如今离八月只剩三个月不到了,好有许多要准备的,阿婆专门请了女师傅来教我学习管家那些事情,免得进了王家之后给顾家丢脸。”
顾画生这才想起来,顾琴生和王令的婚事就定在八月,照这么说,她的确是不能常常出门了。
“难怪今日品香会上,大姐夫的眼睛一直粘在你身上,一有机会就和你说话,哪个女子也不理了!”
顾琴生脸上也浮现几分羞赧,但她仍不忘嘱咐妹妹:“你还是别与同安公主走得太近。”
顾画生不以为然:“不与同安好,难道跟吕音那种人好?大姐姐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时间很快进入六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按照顾家的惯例,六月翻经节,焦太夫人每年都要出门礼佛,今年除了顾琴生即将出嫁,不宜频繁外出,小焦氏须得留在家中坐镇之外,其他人都与焦太夫人一并到东林寺去敬香。
东林寺这地方,便是上回打马球出事之处,自从益阳王坠马之后,这里沉寂了一段时间,直到最近才又热闹起来。
翻经节这一天,不单顾家,京城许多人家的女眷也都会到寺庙里去,不过东林寺毕竟地位不同,也接待不了那么多人,譬如像胡维容这样的,虽然其父是京兆尹,但她是不够格来东林寺的,若想要去上香,那只能像寻常人一样去挤城内的寺庙。
为了接待女眷,东林寺特意在僧人住的禅院旁边又单独辟出一个后院,供女眷中午休憩。
一大早焦太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女来到东林寺,住持不在,亲自迎出来的是监院,彼此寒暄几句,先带了焦太夫人她们去礼佛,顾香生等小辈跟在后头,也不懂得许多规矩,拜了这个殿就拜那个殿,让上香就上香,该许愿就许愿。
顾香生不知别人许了什么愿,她往年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拜一拜就了事,今年破天荒,双手合十闭眼默念:“佛祖在上,诸天菩萨在上,请保佑顾香生今年平安顺遂,凡事有贵人相助,免被小人缠身。”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还犹豫着要不要顺道让菩萨保佑一下姻缘,怎么说自己今年也十四了,快的话家里今年说不定就要开始物色了,但再一想,这种事好与坏,连菩萨也说不准,要不然天底下哪来那么多怨侣,难道那些人平时都没有烧香拜佛么?便罢了这个心思。
旁边还有签筒,顾家几姐妹都兴致勃勃拿了签筒开始摇,顾香生却没什么兴趣,便袖手在一旁等着,顺便抬眼端详殿中庄严肃穆的佛像。
不过今日的东林寺实在算不上冷清,那头顾画生还在摇签,门口又进来一拨女眷。
第33章
进来的是程家的人,英国公夫人郑氏,带着女儿程翡,庶女程瑛等人。
作为当年伴随太、祖皇帝起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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