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扇了扇头顶猫耳:“没听错,就是守墓人。听说是齐长平里遇到他,然后为了求他出马,便出了个赌约,守墓人输了赌约,便依照约定下山教授他们,今天就去了。”
姬珩道:“守墓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徒弟,空有一身本事,随他一起埋入黑暗之中。如今能重见天日,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他能看上正气军,也是他们的造化,随他们去吧。”
季沁眨了眨眼睛:“他看上?不是赌约输了吗?”
姬珩笑着摇摇头,提笔继续。
季沁伏在他肩膀上看过去:“心肝,把字写歪一些,这么漂亮一看就不是我的字嘛。”
姬珩无奈停笔,侧过头在她脸上咬了一下,索性换了左手写字。
“没有天理了,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嘛。”季沁忧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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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候,谢沉峦从晋州赶来帝都,前来禀报事务。管家却说殿下去看望王妃,按照平常的习惯,约莫酉时就回来了,于是谢沉峦便安心地在晋王府等待。
熟料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被府内小丫鬟怯生生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他一惊,猛地站起来:“不是说殿下一回来就通知我吗?”
“谢将军,并非奴婢们忘记禀报您,而是……”小丫鬟无奈道,“殿下他刚才回来,正召您过去呢。”
谢沉峦愣了下,看了眼窗外的朝阳,暗笑出声,他露出个了然的神情:“不怪你,我懂的。”
小丫鬟满头雾水地纳闷他懂什么了。
姬珩正在用早膳,看他过来,示意他坐下。
谢沉峦仔细打量了自家殿下一眼,发现他眼睑下有轻微的黑色,举箸的右手酸软发颤,偶尔揉一下额角,明显有些疲惫。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禀报完事务后,他看着姬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姬珩道。
“殿下……”谢沉峦沉吟片刻,谨慎道,“年少贪欢也是常理,可您也理当节制才是,您常年习武,有底子在身,可……”
若是自家殿下都成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敢想象王妃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唉,到底是年轻人啊……
姬珩这才知道他误会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种事情,旁人本不应该插嘴,只是您少年时便四处游历,没有人教过您这些,属下毕竟是过来人,便厚着脸皮多说两句。太过纵欲怕是会降低她热情,万一对您爱答不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谢沉峦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然而这看在姬珩眼中,却是满满的炫耀。
季沁近来从不肯留宿他,昨天是唯一一次破例,可只是为了让他帮忙写作业。他现在只能后悔当年在晋州的时候,几次三番以不能婚前失礼为由拒绝季沁,现如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晋州事务紧急,你即刻启程回去吧。”姬珩冷淡道。
“哎?殿下,其实不急——”
姬珩看了他一眼。
“是,属下即刻启程。”谢沉峦只能领命。
姬十六暗笑。
谢沉峦这个蠢货,让他瞎嘚瑟,戳到了自家殿下的痛脚,结果被嫌弃春光满面太碍眼,直接打发回晋州,让他见小情人的时间都不给,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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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凤岐书院开学,但是学堂内却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夫子们挨个地检查作业,彻夜未眠学子们则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哈欠连天。
李谭然翻开女儿的作业本,挑眉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字吗?”
季沁非常镇定:“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李谭然挑不出毛病,但是她作画多年,敏锐地觉得这字迹虽然模仿得天/衣无缝,却绝非女儿的笔触,小儿子虽然天纵奇才,可却还没这种本事,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女婿了:“你的心肝今天来看你的时候,让他去见我一面,看他以后敢不敢如此纵容你。”
季沁看李谭然放下手中的本子,偷偷松了口气。知道这次应该算是勉强过关了。她要过自己被没收多日的明辨镜,懒洋洋地刷了起来。
书院版面,陆之善正欠揍地询问凤岐众人受罚情况。
“来来来,凤岐的弟弟妹妹们都跟兄长说一说,你们都被罚了什么?哈哈哈哈我刚到青鹿舍,悠闲睡了两天,收了学妹们的一堆爱心点心,根本就不知道作业是什么东西?”——“善之善者”。
“之善你收敛一点,当心他们气得想揍你。”有个长岭书院的同窗回复道。
“嘿嘿嘿,难得看到凤岐这群纨绔们吃瘪,此时不聚众嘲讽,还待何时?有没有人告诉我,卢铭卢小贱被罚了几天劳动服务?姜瀛有没有被抓住让别人代写作业?还有沁妹是不是又被她娘揍了?哈哈哈哈哈。”——“善之善者”。
“陆之善!我是卢小贱,你就是陆大贱啊!气死我了!来啊打架啊!你要在我面前我肯定跟要一拳揍在你的脸上!”——“帅脸裂苍穹”。
“小铭,你掉茅房了吗?怎么让你担个绿肥还尿遁呢?你这两天的劳动服务想干成两个月吗?难道是想去陪饼饼?”——“凤岐后勤大果叔”。
“来了来了。”卢铭的字迹满是力透纸背的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陆之善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之善兄,送你点心的学妹们看到他们温文儒雅的学长是这副模样,肯定要让你把点心吐出来!”——“大金链子最美”。
“沁妹总算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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