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倒数第七名。
班里的同学见怪不怪,张楚则一脸心疼,他安慰我说,没关系,一定能补上来的,我看着新发的五年级课本,一阵恍惚,还没等我追上来,我们已经上五年级了。
轻轻翻开新的书本,那课本里全新的内容让我感到倍感压力,四年级下学期的那三本课本几乎全新,我压根就没时间去看它,即使笔记记了不少,想到这里我更加明白孟宴老师的话,我必须得付出比常人多的努力。
扬小调的服务员姐姐知道我要回来上课,则一脸惊讶,她说,“所有当了扬小调小主人的小画家,基本都放弃了原来的学业,专心画画了。”
因为扬小调可以养活任何一个小主人,并且让他们生活富裕,精神丰裕,可是我就是想要回来读书,心里牢记着季老师的话,牢记着孟宴老师的话,他说知识跟修为是人生必上的课程。
李秀跟张楚,郭晶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李秀升了六年级之后,她花多了点时间在学习上面了,也没有再整天没日没夜地看漫画了,上初中并不难,难得是上一个好的班级。
五年级唯一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换了,陈老师这个我一直讨厌着的老师终于被刷了下去,换了一个新的班主任,这个新的班主任姓林,叫林乔,是刚编制的老师。
也是第一次带学生,第一次带班级,更是第一次当班主任。
起初班里的同学都不太服气他,经过他两周整顿之后,都服服帖帖的,他是个铁面老师,从来只讲理,不讲情,对于一些玩劣的差生,他就跟他们比划智商,稍微一不留意,那几个自认为整蛊人最厉害的差生就被林老师下了套,随后他们只能乖乖地听从老师的话。
班里的干部重新洗牌,他撤掉了几个平时光成绩好却喜欢欺负人的组长,接着把叶倩的文娱委员一撤,留给郭晶,郭晶嘴一扁,不太乐意地接了,她压根就不想当什么干部。
而被抢了干部的叶倩则怒气冲冲,想找郭晶麻烦又碍于我在场,最后只能气呼呼地瞪着讲台上那个新来的该死的老师。
接着,林老师说到我,他让我站起来,我死死地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威胁他,但是我还是忍住了,站起来,看着他,他咳了咳,说道,“李优,我知道你是孟宴老师的徒弟,我很崇拜孟宴老师,但是呢,你现在也是我的学生,我觉得会学艺术的孩子都很棒,语文也是一门艺术,我希望你在我的带领下,语文的成绩能提上来,这也是我们将来要一起努力的地方,另外,我知道你有很多特殊情况,我准许你,也不会责怪你,但是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之前,能先通知一下我,我好帮你安排,或者,我能帮上你一点忙。”
他说得极其诚恳,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感觉到舒服,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阴霾仿佛在这个学期又洗清了。
我缓缓地点头,朝他抿嘴笑了一下。
他咳了一声,随后让我坐下。
张楚从每天帮我补习一个小时加到两个小时,明明上着五年级的课程,却拿着四年级的课本教我,他说,“数学是门循环渐进的课程,每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你从哪里摔倒了,得从哪里补回来,这样基础才会牢固。”
我愣愣地点头,灯光下的他皮肤很透明,帅气的脸有□□敛的眉毛,少年初长成的青涩感,让我的心又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他当我小老师时的神态,依然让我沉迷,一辈子无法忘怀。
1993年五年级的上学期开始了,我才上了不到两个月的课程,又接到孟宴老师要带我出去的消息。
我狠狠地朝天吐了一口气。
郭晶简直是抱着我的大腿,就差死死地拖着我了,她说她很孤单寂寞冷,让我别走。
可是我哪敢说不走啊。
在妈妈匆忙地塞衣服下,我又来到扬小调,这次孟宴老师要去的地方是外国,那个国家的名字叫法国。
我一下子就想起二月份在上海见到的蓝眼睛黄头发的洋人。
已经跟过孟宴老师出门了,这次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只带着对常青镇的少许怀念,就坐上了飞机。
我知道,孟宴老师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要是在唧唧歪歪地,就太不应该了。
本以为到了法国会跟在上海,杭州那段时间一样,忙碌地脚不沾地,谁知道孟宴老师带着我来到一间木屋,住了进去之后,就这样悠然悠然地过着小日子,我诧异了有几天之后,也就慢慢地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我不敢提问什么时候回去,只是每天都呆在小木屋里。
看书,画画。
小木屋的周围还有很多的房子,有瓷砖房,但大部分都是小木屋,住着很多蓝眼睛黄头发的人,并且这些人非常热情,经常送吃到我们这里来,孟宴老师从来不拒绝,我就收下了。
在这里唯一的麻烦就是,语言不通,即使我每天背大量的单词,但是却没有语句的基础。
常常听着孟宴老师跟他们流利地交谈,而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云里雾里地听着。
然而,我才13岁,我是个孩子,学习能力还没有开发,在这里呆足一个月之后,我开始会说一些日常的句子,慢慢地脑袋里那些硬塞进去的单词都开始在脑海里踊跃,等着破茧而出。
我每天都要画一副画,好一点的画都被孟宴老师收了,但是不少的就是被他撕了,他指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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