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打开。夜风一下子扑进来,清清爽爽。
她直接跳到外面,反手把窗户一关,潇洒利索地翻窗户走了。
这种事儿其实她之前也干过。倪嘉言牢牢抓住房子外面的凸起,国外的宿舍是没有宵禁的,而她从小规矩又老实,能让她干这种事的除了贺成双就没别人了。
那还是倪嘉言第一次去电影院,不过贺成双给她看的是个惊悚片。
当天她在贺成双家呆了一宿,然后第二天偷偷被他托着从阳台翻过去。
倪嘉言像只灵巧的猫,轻轻一跳就落了地。
她把背包丢在地上坐上去,掏出两罐啤酒“邦”地扳开。
红罐罐的烈性啤酒,一口气喝完她感到神清气爽。
一台全新迈巴赤黑色轿车滑进这条马路的时候,倪嘉言正睁大着双眼不甚熟练地撕开那包香烟。
“啪啪”她点个火。
“唔好呛。”这烟呛得她一通咳,不过她还是身残志坚地冲着倪教授的方位把一股浓烟喷出来。
真tmd爽。
这种话虽然是不会从她嘴里出来,但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种变态般地满足感。
倪嘉言有股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倪小姐?”
等真的看清地上的人,车里的人简直是觉得瞎了狗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吃了绝味鸭脖,好爽啊哈哈哈
话说有这种爹还是亚历山大啊。
第8章e
小周看着车前面这个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这几年从贺逸的嘴里没少听说他的英勇事迹。贺逸炫耀他少年时的潇洒生活,倪嘉言可是他提得最多的也最得意的。
听形容,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不羁啊。
小周把车停在百米开外,拉开车门走下去。
“倪小姐?”
倪嘉言抬起头看见这个溜光水滑的小伙子,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干嘛?”
液体涂在她嘴唇上,晶晶亮亮的。
小周想起贺逸那张兔崽子的脸,真觉得老天不公,他可真是幸运地叫人嫉妒。
“倪小姐,贺先生让我过来接你。”
“贺先生?”倪嘉言晃晃手里的空瓶子,仿佛听见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一样勾唇笑了笑。
她拿起另一罐啤酒,“邦”地拉开。
气泡“嗤嗤”地往外冒,她一张嘴一口就给兜了。
小周在一旁干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暗暗把贺逸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特么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今天下午三点,贺逸单手转着他全新购入的豪车钥匙,语重心长地交待他,“接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要是你看她情绪实在是控制不住的话呢,就给我打电话。”
总之一定要把人完完整整稳稳妥妥地装在车里带过来。
小周蹲下来,熨帖的小九分裤缩上去露出一截脚脖子,“倪小姐,是贺逸让我过来找你的。”
倪嘉言听见这名字撇他一眼,低下头又笑了。
她仰脖子喝啤酒,一下子把剩下的都倒嘴里。然后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恩。”
她一边恩一边把背包拎起来甩后背上,小周蹲得太近差点被抡个正着。
然后他就看见倪嘉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小周赶紧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逸哥,你的妹子不太对啊。”
电话那边的贺逸正在看风景。希尔朵大酒店的顶楼旋转餐厅今天被他包了下来。
整个餐厅像那天的机场一样,被装扮成了玫瑰的海洋,灯光如晕,显得如梦如幻。
“怎么了?”他一身黑色燕尾服,对这个场景效果分外的满意。
“你的妹子根本就不理你啊,你不是说我一提你她就会过来吗?”小周的语气有点着急,“她要走远了啊。”
贺逸攥着手机对着小周一点也不客气,“你是傻了吗?快去追,你跟她说我有话要和她说。”
电话挂了,贺逸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桌上的茶杯。
侍者拿着单子过来,躬下身子轻声问,“贺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时候开始?”
贺逸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
今晚的希尔朵被装饰得温馨又浪漫,餐厅原来的桌椅俱都撤掉,只留下一张长桌在场地中央高高的台子上。
灯光熄灭之后这里将会星光璀璨,扭头过去,就会俯瞰整个b市辉煌又川流的灯火。
贺逸拿起精致的银叉戳起桌角,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小周。
他几乎立刻接通。
那边的声音过来,“逸哥,我搞不定了,她根本不理我。”
“你在哪里?”贺逸皱着眉头站起来。
小周一听这声音,马上急了,“你待在那里不准出去知道吗?今天还没等见到她就得先被吃了。”
那边没有声音,小周知道他的德行,几乎喊着问他,“听见没有!”
贺逸一屁股坐椅子上,用力地扒拉两下头发,“好吧。”
那边的小周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双眼紧紧盯着马路上走着的姑娘,生怕一个闪神她晃荡到路中间出点什么事。
其实他实属多虑了,倪嘉言走得又快又稳,只是这一路比较僻静,她打不到车。
“倪小姐。”小周把车滑到她身边跟着,“你去哪里?我送你?”
倪嘉言并不理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可是路菲并没有接。
小周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嘴巴一点也不闲着。
“倪小姐,我是逸哥身边的经济人,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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