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风。
“不用了”贺逸打定主意选这个,“这里有用死人头发做琴弦的,我很喜欢。”
小泥巴一定也很喜欢。贺逸坏坏地想。
想当初带她看了部恐怖片,贺逸眯着眼睛回味,还真是很有点难忘的回忆呢。
“逸哥,逸哥?”小周伸手在他眼前挥。
贺逸回神瞪他。
“你要是真这么想人家怎么不给人家打个电话呢。”
“管你屁事。”
其实他的手机已经亮了暗了不知道多少次,屏幕都要闪坏了......贺逸一屁股站起来。
“你去希尔朵酒店,订一个大大的包间。不,包顶层一晚上。”
贺逸笑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即将给倪嘉言带来的惊喜。
***
倪嘉言有无数的机会见到贺逸。
公交上地铁上,一抬头的写字楼上,倪嘉言穿越大半个城市回到b市另一侧的家,一路都是有贺逸伴随。
他环着手臂微笑,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倪嘉言刚刚换上的白裙子,包装袋上还是贺逸动感的造型。
“爱你,我的选择。”
贺逸伸出手指着袋子外面。
倪嘉言把帆布鞋盒子放在这个袋子里,一起扔进了绿油油的清洁箱。
她今天这身衣服是为了回家特意去买来的,其实如果可以,她最好穿上裙裾飘飘的汉服,只不过那样无缘无故地走在大街上,也太没必要了。
而且她也不乐意。
倪嘉言的懵懂期特别长,正常孩子的青春期在她这,就完全被倪教授“春风化雨”般地化解了。
其实她这样的孩子叛逆也叛逆不到哪里去,最多在练筝的时候故意多弹错两个音,或者写毛笔字之前,把墨汁和得出奇地浓。
这种挤牙膏似的发泄方式导致她这早两年就该完结的叛逆心理,像抻面似的被拉得无限地长。
倪嘉言撇撇嘴,进便利店偷偷拿了两罐啤酒。
结账时候她想了想,又指指架子上。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大叔,他把东西拿下来冲倪嘉言笑笑,“小姑娘对男朋友真不错啊。”
倪嘉言笑笑,掏出手机来结账。
得知她回国,曾经的同学炸开了锅,这两天拉她进了好多的群。这一群人都是话唠,每天倪嘉言打开微信上面保准是个99+。
其中属“绵城人在国都”闹得最欢,这群人不是混得好的就是什么二代,每天没什么事做正商量着办个聚会,到处联系老同学。
倪嘉言把手机递出去的时候,群里好像加进来什么人,瞬间闹腾成一锅粥。
老板刷好付款码,给她把东西装好。
“欢迎常来。”
毕竟这么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常见了,老板的眼睛受到了洗涤。
***
倪嘉言循着记忆来到曾经的家。
倪教授非常提倡一种“天人合一”的居住理论。
所以从绵城搬过来之后,他在b市的城郊挑了一处既“修身”又“养德”的房子。
小区很僻静,虽然是比不上绵城的房子大,但好歹是保住了一小块能给倪教授侍弄的小院子。
倪嘉言推开篱笆门,沿着石子小路穿过整齐的菜畦。
倪爸爸种了许多瓜和豆,但他为的不是收获瓜与豆,而是那种“自足与思考”的感觉。
不过他可不知道他的女儿正在努力的扮演他的瓜与豆。
倪嘉言一身白色长裙加上浅色的帆布鞋,从外形上来说非常符合倪教授从小的教导。
她伸出手指按门铃,“爸爸、妈妈。”
蒋老师第一时间迎出来,见到女儿的一瞬间她眼圈一下子红了。
“嘉嘉。”
倪嘉言被妈妈抱在怀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
“又瘦了。嘉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妈妈说?”
“妈妈。”倪嘉言靠在蒋华的怀里,眼睛也红了。
“咳咳。”客厅传来清嗓子的声音。
蒋华往里看一眼,表情无奈又嫌弃。
“能装,你爸爸从早上就跟个乌龟一样伸头往外看,脖子都伸长了。”
她帮倪嘉言把背包取下来,坠了下手,“什么东西这么沉?”
拿过来,“没什么啦,可没给你们买东西。”
“好好快去吧,待会儿有人要急成猴子了。”
倪家的屋子是个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六年前倪嘉言大一又正赶上倪教授到b大任教,就举家搬离了绵城。
倪嘉言边走边想,这消息当时对一个心心念念,可不亚于晴天霹雳。
学界闻名的倪教授这时候端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身上穿个简单的绸衣绸裤,乍一看像练气功的,但仔细看这布料做工精致,上面还有暗纹,他手上的翡翠把件从倪嘉言记事就没离过手,据说是祖传的。
这个祖可要追溯到天宝年间。倪家长长长的族谱上,从顶端开始,就没缺过“翰林学士”,到了倪爸爸这时候,仍然是吃的这碗饭。
客观地讲,这就是书香世家。
倪嘉言从小就是按照书香世家的各项气质进行培养的。
这时候倪爸爸牢牢坐在椅子上,深深看了倪嘉言一眼,指指一旁的椅子。
“坐。”
倪嘉言慢慢坐下,双手交握置于身前。
“明天去b大,导师我给你联系好了。”倪爸爸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长大了就该把心收收。明天去见导师。g大那边的事情我帮你说。”
倪教授认为,以他女儿的实力和基础,直接读b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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