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上前给公子拜年。
在院子里热闹一通之后便去主院给侯爷和侯夫人拜年,留下一同用过早膳,侯夫人自是另有应酬,凌郁枫不喜这般场合便告辞离开,沈氏知他性子也不便强留,与沈蓝双一同迎接拜年的客人。
外面迎来送往觥筹交错,凌郁枫却一直留在房里不曾参与,即使有邀请的帖子也一律婉拒,因为侯府人情往来基本有侯爷和世子应酬,他便安心躲清闲。
沈氏与世家宗妇来往难免就会说到府中公子,便有人向她打探大公子可曾定亲,此时沈氏方才意识到,大儿子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因为凌郁枫常年驻守边关,他又是一个极为有主意之人,沈氏就是想要过问他的婚事也不得机会,待他受伤回到京城,又一直避居别庄养伤,这事儿就此耽搁下来,,每次见面担忧的多是他的身体状况,竟是忽略了这样的大事。
既然想起来那便不能含糊,不过她到底还是不敢擅自主张,一切还需要询问过凌郁枫的意思方才敢决定。
凌楚妍的亲事倒是张罗起来,最近也在相看各家公子,永安候一早就告知沈氏,不要求家世多显赫,人品端方才是正经,如今侯府这般处境,一切以稳妥为好。
操持着凌楚妍的事情,沈氏就难免的开始考虑凌郁枫,于是在见到他的时候便透出这个话音,与他说起那家姑娘温柔贤惠,大方知礼,那家姑娘又品貌端庄,素有才女之称等等,边说还边观察着凌郁枫的反应。
凌郁枫听话听音,顿时就明白母亲所指何事,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微微一笑道:“母亲不必为我的婚事操心,孩儿暂时不想成亲,我这个身体如今只能成为拖累,还是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
“这是什么话?”沈氏一听就皱起眉头,不赞成的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结为秦晋之好,自是双方自愿,咱们又不会强迫于人,何来拖累耽误一说?”
说着露出悲痛的表情,“你这样说话娘心里就不好受了,我儿人品相貌才学样样不输于人,谁还敢嫌弃你不成?”
凌郁枫笑着安抚她,“母亲勿伤心,是孩儿说话不当,只是孩儿如今并无此意,此事稍后再议罢。”
沈氏蹙眉,“娘总是放心不下你,若有个知冷知热之人在身边,娘也能安心一些。”
凌郁枫笑,“孩儿如今很好,母亲无需挂怀。”
见他虽然一脸温和浅笑,态度却十分坚决,沈氏就明白此事大概是不成了,还待再劝就听他道:“孩儿如今需要静养,云鹤说过暂时不宜成亲。”此话一出,沈氏便把余下的话全部咽下去。
终究是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便皱眉问道:“那何时能恢复?”总得有个期限吧。
见她似乎是得不到答案就罢休的架势,凌郁枫只能说道:“此事儿子心中自有成算,下次旁人再问起,母亲回绝了便是。”
沈氏就知道他无心娶妻一事,且自己也做不得他的主,心中叹息一声,面上不免带上几分愁容,就怕他这般,往年是一心扑在军营里,如今好容易回来又一心避居别庄,回到府中也是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远出门应酬,这可如何是好?叫人无端担心。
凌郁枫即使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娶妻之事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他心中压着太多事情,暂时还抽不出心力分给妻儿,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娶回来让人家受冷落呢?
所以也只能对母亲的忧愁选择视而不见,沈氏心中发愁,也只能与身边的人说说,见到沈蓝双的时候就不免提了几句,“你说枫儿不愿成亲可如何是好?连他弟弟都已经走在了他前头,他却毫不动心,真是愁死人了。”
她是明白,凌郁枫说的那些个理由全部都是借口,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心中不愿,知道归知道,却也毫无办法,在别人那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兴许好使,但是在凌郁枫这里绝对行不通。
关系本就有些疏离,她确实是不敢因为此事再与儿子起隔阂,所以也只能私底下抱怨几句。
沈蓝双闻言眼神闪烁,随后笑着安慰,“表哥这般优秀何患无妻,自是要仔细挑选方才不算辱没了表哥,娘无需忧心,想来表哥心中自有分寸,您噙等着罢,能够合了表哥心意的女子,方方面面都不能差得了。”
这话沈氏当然赞同,长子的优秀有目共睹,即使如今不良于行也甩京城好些青年才俊几条街,那必须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子方能配得上他,遂笑着道:“就你会说话,没得自己人夸自己人,让人家听到该如何说咱们?”说着责怪的话,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沈蓝双笑着抱屈,“母亲净会冤枉人,我可是句句如实,没有半句虚言。”
沈氏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呀。”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又笑着与她说起了旁的,“安贵妃透出消息要给瑞王选妃,一次就要把正妃和侧妃都选出来,得尽快把妍姐儿的亲事定下来了。”
沈蓝双深有赞同的点头,安贵妃如今在后宫大有一手遮天之势,可是太子无过皇上也不可能随便废黜,就凭着安贵妃如今对皇后和太子一脉的折辱,到时能有她的好?
这个道理即使深宅后院的女人都明白,所以聪明的谁敢此时站队?若成为姻亲,那就等于是打上了烙印,到那时就不是你能说的算了。
凌楚妍作为侯府庶女,安贵妃绝对看不上她成为瑞王正妃,但是侧妃呢?以防万一,还是早些定下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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