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在怀里。
等雪更大了,被风吹卷着扑打在脸上的时候, 几乎叫人睁不开眼睛, 霍笙便将阿练送回了寝屋。
时光如流水, 冬去春来,三月至。
上巳的前一天,阿练跟随吕后去了灞水边上的行营。吕后此行,一为检阅军队,二为修禊事。
当晚宿在轵道。
虽是驿舍,但每年皇帝祓禊多宿此处,所以修建得格外壮阔,内外都有侍卫层层把守。阿练独自住在一间颇为宽大的屋子里。
夜深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铜壶里的水漏滴答声。因为是陌生的地方,阿练又怕黑,所以在外面留了一盏灯,此刻昏暗的光线正透过轻柔的帐幔投照进来。
阿练在睡梦之中隐约感到有人在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看见眼前有一团黑影。那人背着光,阿练也看不清楚,下意识地就要喊人进来,结果还没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
阿练顿时松了一口气,将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放回去,拨开他的手道:“你想吓死我啊?”
霍笙将她扶起来,有些抱歉地道:“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不好惊动侍卫。”
阿练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抬手拢一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问道:“哥哥怎么过来了?若是为禊事,明天也来得及啊。”
“不是这事,”霍笙摇头,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练不解,眼睛疑惑地回望他。
“傻瓜,今天是你生辰啊。”
阿练拨弄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心头不由自主地漫过一阵甜蜜的滋味,唇角翘起,纤长的睫毛上下扑扇了两下,问他:“你怎么会知道啊?”
去年这个时候两人还在从代国去往长安的路上,自然顾不上,而这一年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阿练自己也都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阿练的生辰霍笙也是听他生父随口提到的,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霍笙将之归结为太好记了,毕竟紧挨着上巳节。其实去年他也想过替她庆贺一下的,只是那时候两个人不太熟悉,他没好意思。
今年她该及笄了,本来霍笙跟他母亲商量好了在府中为她举行笄礼,结果太后又把阿练带走了。他没办法,只好自己过来。
将带来的一个长条的木盒打开,取出一支白玉的云纹笄,递给她道:“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阿练倾身把半边帐幔都拉开,眼前一下子敞亮了许多。她从霍笙的手里接过玉笄,冰凉凉的,心里却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过,低头看了一下,笑着道:“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霍笙告诉她,等回城后再为她举办笄礼。
阿练听着,刚要点头表示赞同,他却又靠近了些,看着她道:“等笄礼后,就该筹备你我的婚事了,你想好了吗?”
四目相对,阿练的心又开始跳得飞快,她卸下了白日的妆容,脸红得就很明显。低下头去找那木盒子,将手中的玉笄放回去,合上,连同盒子一起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借着一连串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再抬头的时候却还是粉面生晕,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扶着霍笙的手臂道:“我要是现下就答应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矜持啊?”
“不会,”他将她紧张到有些僵硬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吻了吻阿练的额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向下亲吻着少女小巧的鼻梁,最后吻住她的嘴唇,“每一天都盼着能够娶你,等到如今已是极限了……”
阿练被他托着抬起头来,霍笙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子上。
她一面想躲,身子却是软的,被他强硬地抱起。霍笙脸埋在她肩窝里,气息浊重,喷在她的肌肤上:“练练,哥哥好难受……”
平日高大英武的儿郎,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地向她撒娇,阿练心软着,低声道:“哪儿难受啊?让我看看。”
“这儿。”霍笙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向那难受至极的地方探去。
“你怎么……”阿练尴尬极了,羞耻的感觉漫过了全身,挣扎着就要抽出手。
霍笙却带着她往床榻上一滚,将纤弱的少女压在了身下,更加激烈地吻过来:“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住,”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喘着气道,“我就不该过来。”
大半夜的,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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