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哪一种都叫做死里逃生。
她不忍心地将信塞进信封里,从卫丞季房里出来,无心理会软软唤她的声音,拿着信向池骁的府邸走去。
她要去见池骁的夫人。
身子骨弱的女子偶感风寒,倚在床上掩着嘴咳嗽,丫鬟恭敬地引了罗迟进来,床上的人命丫鬟将帘子掀开,虚弱地问道,“身子不好,罗小姐不介意吧。”
罗迟摇摇头,坐在了丫鬟搬来的椅子上。
罗迟没大有心思再说一些体己话,将信递给了池夫人。
“池夫人,阿皮是你叫去的吧。”罗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服自己不要一直去想卫丞季,看着池夫人问出了话。
池夫人惊讶了一下,没有辩解,“罗姑娘唤我清末便好。”
池夫人笑了笑继续说道,“阿皮那孩子竟是将我抖了出来。”
罗迟回,“他衣服上缝补的线法那日在池夫人这里见过。”,再加上今日阿皮别扭的模样,仔细一想也是受人所托。
池夫人点了点头,“你莫要怪他。”
池夫人将丫鬟遣出去,只剩下二人,罗迟知道池夫人有话要给她说。
“罗小姐可是看了这封信。”
罗迟没想过隐瞒,点头应了。
池夫人继续问道,“可是有些想法?”
何止是有些,罗迟看到信又忍不住将心思放在卫丞季身上,虽然得知父亲当年是被人利用,对齐家也有一定的责任。
齐家至今都未沉冤得雪。
“当年随罗将军进城的‘女儿’是你吧。”罗迟沉住气,先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那日一别,罗迟仔细琢磨了眼前人的话,话里话外都说了夫妻二人与罗将军的亲近,怎么可能不知罗将军的名讳。
二是明知罗将军当年带着妻女来,池夫人那天可是未往女儿的身上提起半个字。
刚刚罗迟将信给她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还故意让阿皮引她找到这封信。
“我可知我是罗起嵩的女儿。”罗迟附加了一句。
池夫人转过头咳嗽了一声,被罗迟连问了两个问题,苍白的脸上竟起了一丝红润,带着满满的笑意,微笑着看着罗迟,“是我当年顶替你的身份来塞北的。”
一句话说明了三件事。
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罗将军的确是罗起嵩。
池夫人早就知道罗迟是罗将军的女儿。
所以为何那日不说清楚,还非要兜兜转转了几天,让罗迟大费周章地想从塞北城挖出的事情三言两语不就能讲明白。
池夫人看得出罗迟的想法,“你可是怪我那日未与你说清楚?”
罗迟当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池夫人这么做的理由。
“若我当初给你全说了,你会信吗?”
罗迟仔细想了想,如果刚开始池夫人就告诉她,罗父带着妻女在这里呆了七年,她的确不敢完全相信,只会存下疑心,另一方面,就算半信半疑,她也不会有如今这么迫切的要知道事实真相的想法,毕竟池夫人已经将事实摆在她面前了一半。
因为未知,人才愿意去探究。
她今日就不会打开这封信,只会以为是罗父留下的无关紧要的信件。
想到这些,罗迟明白了池夫人的良苦用心,怪不得几日前留了那么多破绽给她。
罗迟了然的模样被池夫人看在眼里,“七年之前若不是罗将军,我早病死在塞北城。家人早逝,是罗将军收养了我七年,而今我和池骁的一切,可以说全是罗将军给予的。”
“那日看到你佩戴的玉,我便知晓你是罗将军的亲生女儿,原本以为一生无以为报,恰逢遇见了恩人的女儿,想讲一些陈年旧事,阿迟,或许能帮你父亲的只有你。”
罗迟的心一紧,忙让池夫人讲下去。
池夫人唤清末,还是罗家夫妇赠的名字,二人和善,见池夫人年幼时无父无母,借了小姑娘的帮助让皇帝误以为罗家三口都进了塞北城,让夫妻二人心怀歉意跟感恩,就直接收养了她,取名罗清末。
与从小的遭遇有关,罗清末心思敏感,二人只要说点事情,她就觉得是要把她再次抛弃。
便存了偷听的想法,虽然这样做不太好,但害怕被抛弃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
没听到抛弃她的事情,反而断断续续被她拼凑出了罗父的故事。
表面温柔和善的罗将军终日活在愧疚里。
自此之后,连罗清末都不忍再偷听。
罗清末虽然年纪小,罗父的痛苦还是被刻印在她的脑海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愈发的让她记忆犹新,特别是在罗父走后的这段时间。
让她愧疚当年自己无知的想法,又对恩人的遭遇。
罗迟就是她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池夫人断断续续的补充了一些信上没有的内容,“你可知我为何唤清末,被冤枉的齐家小姐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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