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电话就打不通了。那人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再然后,就听到了他出国的消息。
两年后,贺漓回来了,两人见过一次面。那场晚会上,那人像不认识他一样擦身而过,身后跟着一个和他同样年轻漂亮的男孩。
谢卓言装作不在乎,但是一个没忍住,跟人骂了他,却被狗仔录了音。
再然后——两人就在各种场合针锋相对,成了传说中的“死对头”。
……
“谢先生,总之我还是这个观点,你的心理状况真的不适合继续演艺事业了。”姜琳把纸杯放到对面的人面前,表情严肃而诚恳地说,“你需要足够安静的环境来进行休息和治疗。”
姜琳有个异母哥哥就是演员,她知道艺人承受的压力过大,往往容易产生一些心理方面的障碍,但是谢卓言的状况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他没有特别严重的心理疾病,最多能判定为轻度抑郁,但实际上问题要更加严重一点,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很亲切,对谁都很温和,实则内心很抗拒排外,就是在治疗期间也不愿意敞开心扉,好像在心里修了个玻璃笼子把自己关起来。心理疾病可以治疗,他这样的心理障碍还不配合治疗的反倒更棘手。
谢卓言侧身往前坐了一点,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慢慢地点头:“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记得按时吃药,尽量不要熬夜了。你最近又在拍戏了吗?”姜琳注视着他的眼睛,注意到他脸色偏白,有轻微的黑眼圈。
“嗯,最后一次。”
送走了谢卓言,姜琳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把面前的一摞资料捋了捋,脱下外套挂进柜子里,准备下班。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来人很有礼貌地敲了三下。姜琳以为是病人落下了什么东西,顺口道:“请进!”
随后被人轻轻拉开。身着酒红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微屈着长腿靠在门框上。
那人大约二十出头,衣着很精致,模样也很周正好看,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里好似荡漾着水波,微微上挑的眼梢极尽fēng_liú。
路过的小护士都捂着脸往这边看。贺沨洋洋得意地撩了一下头发,心里有点遗憾,如果靠的是超跑而不是医院门框就更好了。
可是姜琳却没有表现出多少高兴,而是愣了愣:“贺二少,你怎么来了……这是?”
贺沨暧昧一笑,把花塞到她手里:“帮我给你哥行吗,虞迟把我三个号码都拉黑了。”
……
夜晚,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液晶电视正一闪一闪地发着荧光。男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老套爱情剧。
贺漓对这种傻白甜校园言情剧和小白花女主兴致缺缺,但这是谢卓言的成名作,于是不由自主就开来看了,俗套的剧情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看到女主情人节告白男神被拒绝,正在嘤嘤哭泣,贺漓居然诡异地笑出了声。
一瞬间,贺漓竟然对小白花女主产生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油画事件后,他和谢卓言关系僵硬了一段时间,于是他请谢卓言去参加情人节的首映礼,想缓和一下关系,但是谢卓言没应他的约。
最终贺漓也没去首映礼,他失踪了一整晚,工作人员到处在找他。
严寒未消的二月,深夜里飘起了小雪。贺漓捧着一大束花在谢卓言家楼下等了一整夜,人没等到,等来的却是谢卓言昨晚去和别的女人约会的消息。
最终那束花也没送出去,他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贺漓闭了闭眼,觉得没劲,起身关掉了电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贺漓接起来电话,听着对方说了什么,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医院?你确定是谢卓言?”
“当然了哥,小美人我记得可清楚了,错不了。”他的语气莫名有点洋洋得意。
“谢卓言去医院干什么?”贺漓微微皱眉。想起了那瓶从他包里找到的不明药物,不免有点担心。
“放心吧哥,”贺沨嘻嘻地笑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说,“不是ga-ng肠科……”
贺漓在心里使劲地抽了这个二逼弟弟一顿,挂了电话。
……
一周后,谢卓言重新回到了珩城。下飞机吃了晚饭,天才刚刚黑下来,梁佐又拉着他去了酒店的健身房,斗志昂扬地说要练练肱二头肌。
谢卓言不走型男路线,身材偏瘦但也还算结实,浑身上下没一点赘肉。见证了太多小鲜肉举铁引发的“惨案”,他平时也不经常刻意锻炼,家里的健身房和器械完全就是摆设,哪天心血来潮想锻炼了,最多也就是清早起床出门和老大爷们一起晨跑。
梁佐比他还虚,没一会儿,两人都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果断达成了一致意见——练什么练,吃夜宵去。
谢卓言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内又浮现出来贺漓匀称又丝毫不夸张的肌肉,一时间有点上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抱着手机正想查查科学锻炼方法,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在干嘛?”
收到这么一条奇怪的短信,谢卓言有点疑惑,只简单的反问了一个字:“谁?”
那人没有回复,电话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稍微犹豫了一下,谢卓言还是接了起来。
“喂?”
“是我。”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慢条斯理地说。
谢卓言把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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