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去向我也有派人跟踪,可均无人归回。”
“为什么会来找我们?”
“二位公子如困境龙兽,无处可走,经历这么多事故后,何不让自己早点解脱?”
“你调查我们?”晏清说。
“秦公子一行涉险可是众所皆知的。”许容舟笑着说。
“所以你就要和我这个,在众目睽之下的犯人合作吗?”
“那倒不是。”
“哦?”
“据前面传信来讲,安城秦将军的长子秦怀臻已经死了,你的丧事可能今天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许容舟说道。
“你说什么?”秦怀臻走过来说,面带惊色。
“昨日安城的居民在大门里发现了你的尸体,秦将军就对外宣称说,你是因为承受不了流刑之苦半夜逃回安城,没想到不慎从城门坠落身亡。”许容舟说。
秦怀臻听后眼神有些灰暗,他此时责怪的不是秦乐远的无事生端,他自会有分寸,他只是担心他的那个爹可能会把秦夫人一起骗了。
秦夫人没怎么哭过,要是突然来这么一回,可能会对她的身体不好。
“不过我相信,秦将军自有他的打算,他非常清楚你的处境,很有可能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干脆利落地这样做让那些人就没机可乘。”许容舟说。
“他当然知道。”晏清立马说。
“你呢?你就是个跑腿的相丞,怎么会与这些事情有关系?”秦怀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满是质疑的目光。
“我只想过个平凡日子罢了,以前就算都知道,也会甩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人皆贪心。”
“你想说什么?”秦怀臻问。
“二位刚来的时候可能就知道了,我的夫人就是这么送命的,她什么都没干,甚至与那些事沾不上边,却被无缘故地背上了许多不堪的言语白白死去。”
“那有如何?你就算现在去了你的妻子也不会复活,解决了这件事最多是让那些恶言相向的人过得更太平些。”晏清开口道。
许容舟摇着头,眸色渐深,他露出了笑容道:“二位关系较好吧,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死去,到那个时候另一人会不会跟我一般去做这种无用功呢?”
他继续道:“活着的人就只能竭尽全力,用尽此生去做靠近逝者的事,因为只有这样,为他们活着,才会觉得余生没这么长。”
“算了,可能你们无此经历,那我说再多也无益,但是秦公子,我们都有同样的麻烦,可否考虑与在下合作。”许容舟说。
晏清顿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秦怀臻抢先。
“好,我答应你。”秦怀臻回道。
许容舟听后站起身来朝他鞠了礼。
“先别急答谢,你要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秦怀臻说。
“依照路程,县大人夜里就会回来,我走不了,上次我就怀疑,他是把固定的人群放在祭司求拜的地下,你们可以晚上去,若是在里边发现什么就带出来,我们方可呈给皇宫,就这样将此事终结。”许容舟说。
“好,还有别的事吗?”秦怀臻问。
“就这些。”许容舟说。
“那我们先走了?”秦怀臻问。
“好。”许容舟点点头。
听到尾话秦怀臻立刻站起来往外走,晏清见罢跟随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
“那也不要紧,如果有快速解决这一切的方法,何乐而不为,你不是也一直再为这件事担心而四处调查吗?更何况有你在我也死不了。”秦怀臻伸了伸懒腰。
“可如果我们出来后,楚王对此事敷衍了事不做管理呢?”
“那更简单啊,我们就一起走。秦怀臻好似很开心。”
“记得多带些钱,我可不想花起来要有节制了。”秦怀臻说到这里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到前面,只留晏清一个人在后面矛盾凌乱。
夜晚。
黄昏撤下,黑暗摆起不近人情的架子。
秦怀臻走到前面,把头发整个挽起来,手里面还拿着竹签,上面串着扎糖。
“快点啊,马上就要到了。”秦怀臻边吃边说着。
“他明显就是找理由不来,若是你再背上个什么罪名,岂不是更加麻烦?”晏清说。
“怕什么,我都是个死人了,他们就算发现了,也当是见了鬼吧。”秦怀臻说着。
晏清叹着气。
“你不会是怕了吧?”秦怀臻转过身凑近他。
“下面肯定凶多吉少,许容舟自己不去,叫我们去送死,许多怪事都是在地下发生的,你就不觉得这些事有联系吗?我感肯定我们被盯上了,再下去,送命吗?”晏清说着。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疑了,活那么久都没死,怕什么?”秦怀臻递给他竹签,上面还串着糖。
晏清接过,面露无奈说道:“你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说着秦怀臻就咬了一颗。
“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虑周全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牵绊呀?”秦怀臻似笑非笑地说,其实眼底升起了一股以r_ou_眼可见的醋意。
“没有你说的那些。”晏清回。
秦怀臻转身往前走着撂下一句:“哦,那就好。”
他没有看见,晏清一个人站在空地上,望着他靠近那道门的身影。
“我怎么可能没有牵绊。”晏清的心里如是说道。
打开门,一阵冷风拂过,没有光亮,像个死气沉沉的地下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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