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胤礽一样,淡淡说道:“你跪下。”
胤礽对这突然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父皇还夸他很好呢,怎么一出了帐门就要自己跪下,但君要臣跪父要子跪,都不得不跪。康熙帝转身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说道:“你说你记挂胤祄的病情,那为何刚才御医会诊时你要闯进来?朕让魏光安传给你的话你没听明白吗?你藐视朕命,是不敬不恭不忠!不顾兄弟,是不恩不义!朕给你请了这么多师傅,个个是品学绝佳,从小教你读圣贤书,明圣贤理。你连最基本的君臣之义,孝悌之义都不懂吗!”
康熙帝激动得语音发颤,脸色涨红,在一旁的魏光安不禁担心他的身体。胤礽万万没想到会给这么一通劈头大骂,原来父皇是不想影响到胤祄才在帐这么客气。康熙帝郁积多日的不满忿怒一下冲上头顶,他恨不得将这个逆子一脚踢开。
胤礽知道父皇是以冲撞为借口向自己发火,他做了亏心事,眼下也只得硬顶着骂不出声。看见胤礽一改往常作风,一句不吱,康熙帝越发失望,这说明他心里确实有鬼。“你跪安吧。”康熙帝筋疲力尽地说,然后转身走入胤祄的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早八点、晚八点更新。
第129章十八阿哥之死
至晚上戌时,胤祄烧得不省人事,御医们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使他清醒。康熙帝望着这个老来子,心疼不已。几个识趣的皇子此时都在榻前看护这个小兄弟,独不见胤礽的影子。康熙帝这几日为了儿子女儿的事情,可谓心力交瘁,说话起来也没有甚么精神。他有气无力地问魏光安道:“太子怎么不来?”
魏光安脸上为难,诸皇子见状都知道有状况,只盼着他快讲出来。“太子,太子喝醉了,还没醒来。”魏光安小声说。
康熙帝气得直欲吐血,颤巍巍道:“好好好,让他醉,让他醉死在酒里!”康熙帝忽然站起身,大声怒道,吓得在场的皇子御医们都慌忙伏地叩头。老皇上气喘吁吁,转过头来看病榻上的胤祄,他极力平复胸口的怒气,为自己刚才没有顾及到小儿子而内疚。
他缓缓坐下,摸着胤祄的脸,忽然老泪纵横。皇子们极少看见父皇在人前落泪,此时都惊诧不已,大帐内鸦雀无声。过了许久,八阿哥才大胆上前说道:“臣请皇上保重龙体,十八弟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好转过来。”九阿哥虽同八阿哥一党,但这毕竟可算是皇子之间的事,他为人爽利,对父亲也尊重,当时看见一向强硬的汗阿玛落泪,他心中动容,也流下眼泪来。
九阿哥接着八阿哥的话道:“八哥说得是,请父皇保重龙体。儿子有个想法,乌珠穆沁的博额现还在这里,听说他懂得医术,何不将他请来给十八弟看看。”九阿哥的话点醒了康熙,是啊,这么个人在这里,他如何就没想到呢。当即让侍卫鄂伦岱去传潮洛门,鄂伦岱领旨而去。
康熙帝这才心情平复了些,他对九阿哥说道:“老九,你是有心人,朕要听的就是这样实在的话。嘴里道一千个安,说一百个吉祥,也不如想个切实的办法。办法想不出也不要紧,可也要说话做事出自真心,不要为了做给谁看。”
康熙帝这话,似在说刚才讲话的八阿哥,但其余皇子听了也是不能自安。康熙帝又语重心长对儿子们说道:“兄弟是手足,你们一只手抗不过外人的时候,谁来帮你们?还是另一只手。做人要有良心,做兄弟要有兄弟之情。朕就跟你们说这么多,望你们记在心里。”“谨遵父皇教诲!”
不多时,鄂伦岱领着潮洛门来到。潮洛门今日穿一身白色长袍,细长的眼睛还是显得无神。皇子中有些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此刻多是大失所望,原来人家说能知天命的乌珠穆沁萨满,居然长得这般朽枯无神。他上来只向皇帝行礼,于旁边的阿哥视若不见。
阿哥们见他这般眼中无物,都心有不满,也不禁想起到乾清宫给皇帝诊治的松鸣鹤来。一想起松鸣鹤,他们反倒觉得这个潮洛门还算好些。想起松鸣鹤进乾清宫那会,可真是傲视群贵,非但不对他们这些皇子行礼,而且视如小儿般遣走。潮洛门不多说一句话,行过礼便至胤祄床前。胤祄脸色通红,气息沉重。潮洛门不用搭脉的办法,而是扒开眼,听胸前,诸阿哥看得纳闷,老皇上见多识广,也就见怪不怪了。
潮洛门左摆右弄一阵后,叹了口气,康熙帝的心不由得一紧。他也不多话,在纸上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康熙皇帝。康熙帝接过药方一看,和御医们开的大同小异,只是末尾加了一味白术。潮洛门说道:“最后一种药,在六天之后用。”
康熙帝将药方交给御医,把潮洛门的话又交代了一遍,御医拿着药方便去即刻去煎药。潮洛门不苟言笑,只要没人问他他便在帐中一言不发,弄得本来就严肃的帐里愈加紧张。好在潮洛门是个识趣的人,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后便自行告退,康熙帝赏赐了他几支百年老参。
第二天胤礽酒醒,急忙要来皇帝处请罪,康熙帝却说甚么也不见他,胤礽一连来了三天,还是没有见上父亲的面。他心里头愈加害怕,整日喝酒打猎混过去,向亦循劝他去看看胤祄,胤礽却说父皇看不上他了,做甚么也没用。与胤礽不同,自那日在胤祄处给康熙帝训斥一顿后,其余皇子在这个小兄弟那里走动得勤快了起来。每天最要紧的事不是去给皇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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