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先生听。“先生所卜皆合今日子蓠在白云观遭遇之事。确系有人抢亲,亦确实有人泣血丧命。”孟离疏半睡半醒听见“泣血丧命”四个字,不禁坐起来说道:“有人死啦?”虞子蓠点了点头,便从在钦天监见到太子之事说起,讲到今早遇到的事情。孟离疏听了惊愕不已,松鸣鹤神色平静。
“这可是件大事,不知现在有人发现那人的尸体没有?”孟离疏说。虞子蓠让他这紧张的神色弄得也有些慌了,本来楚客交代她时她只觉得这事过了便过了。师兄妹都朝先生看去,等着先生的主意。松鸣鹤不问其他,先问那救了虞子蓠的剑客,“你可知那人叫什么名字?”虞子蓠答:“楚客。”
松鸣鹤脸上当即显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这让师兄妹两个更加不安。虞子蓠问道:“先生听说过这人?”松鸣鹤点了点头道:“这人名气大着。”“什么名气?”孟离疏问。松鸣鹤回身道:“湖广第一剑客,楚客。”
孟离疏:“湖广第一剑客?那怎么到京师来了?”松鸣鹤脑子里想了几遍,语带怀疑道:“走江湖之人,今日这里明日那里到处飘游也是常见,只不过他如何就这么巧在那偏僻之地遇上子蓠?若不是事先跟踪,哪里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虞子蓠:“我并不认识他?他为何要跟踪我?”孟离疏插上话:“你怎么一时竟转不过弯来了?他只能跟踪你么?跟踪那个绑匪不也能遇上你么?”虞子蓠这才恍然大悟,但又有了新疑虑:“怪不得他走的时候说这是桩大案,原来他早知道那死了的身份。可是他一个剑客能跟皇太子的下属有什么瓜葛呢?”
松鸣鹤:“这个你不用管,他们之间自有是非。既然你惹上了这人,少不得以后要小心谨慎,无事少出门,这边若是有事我会让离疏去接你。”这可就分明是要把虞子蓠憋死,她哪里是能少出门的人,况且舜英又在病里,她还想着没事到姚家去探望她呢。松鸣鹤也知她是闲不住的人,但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谁让她连当朝皇太子都惹上了。
虞子蓠沉吟一会,问松鸣鹤道:“先生可认识那位楚侠士?”松鸣鹤不知她是什么意思,答道:“曾有一面之缘。”孟离疏不等她说话便接上话道:“你该不是想跟她学武吧?”虞子蓠不答,孟离疏哈哈大笑起来:“师妹!你可真敢想,先不说人家楚侠士收不收你做徒弟,单说虞大人要是知道你这想法想必也饶不了你。”
虞子蓠脸涨得通红,松鸣鹤看了孟离疏一眼,孟离疏当即闭了嘴。虞子蓠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暗怪孟离疏,“你明知我不好意思跟先生说这事还拿这事来取笑我。”孟离疏一直当虞子蓠是个假师弟,不防她还有羞涩一面,心里觉得好笑,不由得嘴上又笑出来,虞子蓠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松鸣鹤倒不反对她学些武术防身,只是这事又不得不考虑虞铨那边,毕竟虞子蓠不是他的女儿,有些事自己不能干涉太多。虞子蓠将这事告诉松鸣鹤后心里轻松许多,无论如何总有个人知道她遇到的事情,不至于独自承受。
轿子来将虞子蓠接了回去。孟离疏又问松鸣鹤道:“先生何时见过那个剑客?”“十年前在武昌府知府衙门。你那时年纪尚小,恐怕记不清楚了。”孟离疏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他跟先生似乎确曾到过湖北,只是去的什么衙门却记不清楚了。“怎么会在那里见着他呢?他不是走江湖杀过人的么?怎么还敢去知府衙门呢?”松鸣鹤不由得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说道:“他那时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还不是湖广第一剑客。”“啊?”孟离疏不觉大惊,“原来刚才子蓠说的那剑客现在不过二十六七岁?我当他三四十了呢!”
松鸣鹤点了点头,他望着远处隐隐峰峦,心想:“那时谁能想到他日后会成为名闻天下的剑客,当时只觉得他通身有一股豪放之气,与那二公子的温文之气反差强烈罢了。”孟离疏不禁对楚客心生敬意,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年纪就能练到这种火候,想必是有高人指点吧?”松鸣鹤听见徒弟的话,又是一笑,说道:“那个高人,实是他的母亲。”孟离疏不觉大惊:“他母亲?他母亲也是走江湖的么?”松鸣鹤点点头:“他母亲原是武昌第一女豪杰。”“难怪难怪,人家说‘虎父无犬女,这该是虎母无犬子了吧。”孟离疏方才敬慕楚客,这会又崇仰起楚客的母亲来。
话题已经挑开,孟离疏不免又多说了几句。他又说道:“这剑客的姓氏也真巧了,他是楚人,偏偏又姓楚,真是巧了。”因虞子蓠来提到楚客,让松鸣鹤又想起了十年前的许多往事,加上今日天气着实不错,故松鸣鹤话也比平日里多了些。他在刚才孟离疏坐的那块石头上坐下,说道:“谁人说他是楚人?就算他是楚人,他也不姓楚。”
孟离疏纳闷地问道:“方才先生不是说他母亲是武昌第一女豪杰么?不是在武昌府的府衙见的他么?”松鸣鹤一拂长袖,将手放到膝上来,说道:“她母亲确实是武昌人,我也确实是在武昌府府衙见到的他。但这并非是说他就是武昌人,他父亲是哪里人他才是哪里的人。”孟离疏这才转过弯来,刚才想直了。于是他便接着问:“那这剑客是哪的人?他父亲是谁?”松鸣鹤道:“他父亲是浙江人,当时的武昌府知府。”
“原来他是知府家的公子!难怪先生会在知府衙门见到他。这么说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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