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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睡得极不踏实,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方凯文正坐在床边盯着我,目光诡异。
l;粥做好了我好似没睡多长时间。
l;还没有,只是我找来了这个。
方凯文举起他的手,我眼前赫然多了一条比方才还要足足一倍的麻绳。
我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
l;那个,方凯文,这东东是用来捆石头的吧。
l;不,捆你正合适。
方凯文笑嘻嘻地欺近我,他举起手中的绳子,只是他没有去拽我的手,而是把麻绳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惊得呼吸顿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l;你确定你要勒死我
方凯文的笑容裂了,他的脸蓦然狰狞起来,l;既然你活着不能爱上我,那你死后一定会爱上我。
l;喂,我死了爱上你还有用嘛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和我废话了,他的手臂猝然收紧,麻绳紧勒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被遏制,我的脸涨得通红,我的双眸暴突,我想喊却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浑身恶颤,我猛然坐了起来,我心有余悸地抚着我的脖子,原来这只是一场恶梦,没有人要勒死我。
我长呼一口气,我揉了揉窒闷的口,我不再迟疑,我冷汗涔涔的爬下床。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梦,但我欲蹦出口的心却怎么也落回不到实处,可能我是害怕方凯文会真的勒死我吧。
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方凯文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我顾不上手腕的疼痛胡乱地套在身上,我要离开这里,不管方凯文同不同意,我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可能是腹中饥饿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些虚软无力,我扶着门走出了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米粥的香味还没有散尽,我越闻越饿,让不,我先吃碗粥再走
咦,方凯文人呢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书房的门正敞开着,方凯文竟然趴在书房里睡着了,他一动亦不动,嗯,睡觉的人最没有杀伤力,我放心地走了进去。
方凯文手里握着本书,我扫一眼竟还是本哲学书,是谁总结过哲学家都是疯子的,原来喜欢哲学的人也同样是疯子。
书桌上纸张凌乱,我抽起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几句话,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字写得很漂亮,遒劲而飘逸,就亦如他的人。
当我再次遇见你时,我才知道我早已动了心。
如果你也能像我这般爱你,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利刃能切割掉我们的爱情
我品味着这些话,他这是再说我嘛这后面的句子有些熟悉,我也记不清是谁说过的,只是我想说的是,无需用什么利刃,只需人人脸上的那张嘴就能将我们二人彻底撕裂淹没。
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纸张,我视线下移落在方凯文的脸上,我这才发现这厮睡觉的样子很痛苦,眉宇紧蹙,额头沁满汗水,我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擦他脸上的汗水。
我刚触及他的脸,方凯文的身子就猛然颤动,吓得我缩回自己的手,与此同时方凯文的眸子惊秫地睁开了。
他茫然地看了我数秒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显然这厮也没有睡好,也同我那般刚从扰人的恶梦中惊醒。
l;你怎么起来了方凯文扶着桌面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下微麻的肢体。
我错开目光,l;我想回家。
方凯文扫了眼我身上的衣服,意外的是他没有勉强我,
l;好,只是我已熬好了粥,你喝完再走吧。
我本想拒绝可我的头却违心地再点头,难道我的头也饿了。
方凯文牵着我的手来到餐桌前,我安静地坐等在那里,看着他为我盛粥,看着他坐在我身旁,看着他盛出一勺粥轻放在我唇边
我的泪腺酸涩,我已经对方凯文的反复无常不再惊异了,此时的他体谅我的腕伤亲自来喂我,他望着我的目光温和而亲切,疯狂的恶魔俨然变成了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我张开了嘴含进一口粥,这粥早已放温,破损的嘴唇并没有被诱发疼痛,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厨艺湛,一碗普通的蔬菜粥也被他熬得羹稠香糯得这般好吃。
我都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流淌下来的,方凯文的手顿滞了,他放下粥碗抽出纸巾轻柔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l;小时候的你可不爱哭鼻子,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很厉害,你班的男生都怕你。
我的眉心微蹙,l;你调查过我
我小时候的事儿他都知道,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方凯文笑得很柔软,他重新拿起粥碗继续喂我,
l;不用调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会爱上这个倔强厉害的小丫头。
我疑惑了,他在说什么怎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沉默地吃光了整碗的蔬菜粥,其实我是真饿了,所以先吃饱了再说。
我的配合让方凯文很满意,他握着我的手站了起来,l;来,先跟我去卧室,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往回拽自己的手,晕啊,竟然要去卧室他不是又要滚床单吧
方凯文读懂了我的意思,他放开手,l;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来给你看。
不一会儿方凯文就从卧室里捧出一个盒子来,他把盒子放在餐桌上,先从里面拿出一本老式影集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打开翻看,嗯,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般可爱,只是这孩子怎么那么像小时候的我啊
晕啊,我的眼睛睁大了,居然真的是我。
我在给新入队的新生佩戴红领巾,我代表我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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