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环轻轻戴在它的银发上。
蒹葭高兴的舍不得取下来。
它其实好羡慕囡囡那种纯女性的美丽,它是元种,元种没有性别,除非有特殊的外力催动,否则它只有在化龙之後才能拥有性别。
在此之前,它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苏倾容第一次听到它没有性别的事情时,可是生了很久的气呢,它都不知道他在气什麽。
韩囡囡,不会也离开自己吧?
它多麽希望,这个温柔的小姑娘,也能这样永远留下来,它愿意付出一切,换她这样相伴。
“囡囡,我若是化龙了,你会嫌弃我麽?”
小鱼神趴在船帮上小心翼翼的问,看着囡囡歪一歪头,笑的如同春风杨柳一般好看。
“那你若是化龙了,会驮着我麽?”
“会会会!”蒹葭欣喜的重重的点头!“我若是化龙了,一定回来找你,驮着你上山下海,去云顶上看看!还带着你的妹妹一起!”
“好啊,那麽蒹葭希望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帮你完成。”
囡囡轻笑,抚摸着它的银发,“蒹葭,你希望的事,我一定会替你完成。”
然後她望着碧水蓝天,白云浮动。
“蒹葭,哪怕你化龙之後不再记得我,我也会帮你求做你希望的事情。”
因为,蒹葭。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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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边有一块黑色的青石,蒹葭告诉囡囡,如果在石头上敲三下,它就会赶来。
这一日青石上敲击如雨,蒹葭连忙冒出水,看到囡囡开心的在岸边举着一本册子,阳光清澈,她面上笑的那麽开心。
“蒹葭,我看了山海经,书上记载了鲤龙,你看,”她翻开一页泛黄的纸张,上面果然是人身龙尾的形状,“书上说,如果你能吃到莹蝉花,就能修为大增,化龙之路可以事半功倍!”
这件事蒹葭是知道的,可是莹蝉花长在水边的悬崖峭壁上,它又不能靠一条尾巴爬上去。
“我去!我爬上去摘给你!”
囡囡朗声笑着,背起随身的背篓,跃跃欲试。
那崖壁在水边,需要渡过一段湍急的漩涡河流,蒹葭就背着她,缓缓游动,越过那一滩汹涌流水,来到悬崖边。
然後,它看着那小姑娘,拉着绳子慢慢把自己拖上悬崖,小手伸过去,小心翼翼迎着悬崖峭壁上呼呼的山风,采下一朵又一朵蓝莹莹的花。
那朵花吃到嘴里甜甜的,蒹葭愣愣的看着囡囡温柔替它拭去唇瓣的蓝色汁液,她的表情很认真。
她对它真好。
对它真好。
每一个阳光粼粼的午後,囡囡都会将那只破烂的小舟摇到大湖中央,岸上的人什麽也看不见,这时,它会爬上那盏小舟,囡囡就替它擦干鱼尾,让它享受晒太阳的乐趣。
她会拿布子将它的头发擦得干燥松软,会哼歌给它听,会给它讲人间烟火中那一场场的故事……她怎麽那麽好。
蒹葭问囡囡想要什麽水里的东西时,她只是浅浅一笑,告诉它,给她一朵芦花就好。
旭阳湖的芦花栖在湖中央,带着魅惑的浅紫,别处没有。
玉儿很喜欢那种紫色芦花,可是没有人愿意冒险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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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月上梢头,但是天色还没有暗下去的时候,囡囡来到湖边的,看到的就是漫天的紫色芦花。
蒹葭将所有的芦花都摇起来,让它们随风飞散,漫天遍布的紫。
随着芦花飞起来的,还有水边的萤火虫。
好像星星摔碎在了湖面上。
柔软的芦花随风刮擦过颊边,红霞下一条静静的船,随着漫漫流水浮动。
囡囡坐在船头,轻薄衣摆搭入水面,轻轻的湿润。
落花人独立,晚霞燕双飞。
一瞬银光破水而出,满满一手的芦花,捧在蒹葭白润的手心。
“这一捧给你妹妹,”蒹葭仰头对她笑着,玉雕般的面颊上挂着莹润水珠,一颗一颗滑落。萤火虫围在它的银发边,它伸出净白的手臂指向远处天际飞散的芦花,“而那些,是送给你的。”
火烧云燃起艳丽的色彩,然後猛然沈没天际只剩下幽幽深蓝。
铺天盖地的紫色芦花,柔软的仿佛停在水面上,然後缓缓飘向半空,飘向水岸线上那轮冰清玉洁的月亮。
囡囡笑着,看着天际的飞花和萤火虫。
“好看吗?”
蒹葭问,紧张的看着她。
这些芦花都是它特地使劲摇散了,借着风力吹上天空,才有这一番迷离的艳紫。
囡囡弯起眼睛。
心中有什麽东西破碎开来,柔软的,让人觉得温柔,又让人觉得酸涩,荡漾铺陈。
蒹葭的腰下浸在水中,囡囡弯下身去,将手臂环在蒹葭的脖子上。
这是她和它的第一个拥抱,囡囡的皮肤温热,蒹葭好开心的伸过脸,面孔蹭着面孔,呼吸相接的轻轻蹭着囡囡。
水波荡漾,芦花轻柔,囡囡觉得心轻松,就那样枕在蒹葭的双臂中,在小舟里闭上了眼睛。
蒹葭轻轻摇晃着小舟,哄她入眠,忽然就有了幼时躺在母亲摇篮里的温柔。
囡囡轻轻的,在蒹葭怀里放松,听着静静流淌的水声慢慢睡去。
这时候有点点雨掉落下来,蒹葭的呼吸凑过来,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然後潜回去,折了一支巨大的荷叶挡在她的头顶。
蒹葭,你好温柔。
就这样睡着,囡囡嘴角含着笑,模模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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