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坐下来休息。甘草不时地出去打探消息,杨绵绵也有些紧张起来。
都到了晌午了,三人草草地吃了饭,正等得有些心焦,忽然听到外头一阵杂乱的声音,有士兵抬了担架过来,上面是伤重的人。原本的两个铺位不够,好在甘草已准备了一些地铺,就让伤得稍轻的睡地铺了,后面还陆续来了一些受伤的士兵,算起来有近二十余人,有些伤得轻的,清洗伤口后包扎好,叮嘱他们记得换药就放了出去,虽然这样,季庭那儿也留了十来人,军医营里一下挤得满满当当。
季庭处理着伤势较重的士兵,杨绵绵帮忙处理伤势较轻的。季庭见杨绵绵包扎伤口的手法很是熟练,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样他也轻松了不少。看来杨绵绵以前还真是自己同行了。
有人急急地跑了过来,挤到季庭面前,焦急地道:“季先生,快跟我走,将军受伤了。”
季庭大惊,杨绵绵包扎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将军受伤了,伤得重吗?”季庭问。
“哎,你跟我走就知道了。”那人顿足道。
季庭看了一眼还没处理伤口的士兵,杨绵绵道:“季先生,我来吧,您先去看看将军的伤势,还有甘草给我帮忙呢,我做不来就去找你。”
季庭心里也的确担心历峰的伤势,拿了药箱就去了。
“将军受伤了吗?”军医营里的伤兵议论起来。
“将军让兄弟带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绵绵一面听着这些人议论,说起与海盗交战的情景,一面手脚不停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还好并没有很深的伤口,不然怎么缝合呢?这里可没有缝合用的针和线啊。咦?缝合用的针和线,是什么?杨绵绵脑袋里又是一痛,她忙扶着桌椅站定,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杨小姐,你没事吧?”她身旁的士兵眼尖,发现了杨绵绵的异样,问道。
“没事。”杨绵绵正疑惑着脑袋里涌现的画面与想法,神情怔怔的。
“杨小姐,你是不是不放心将军啊,季先生也去了老大一会儿了,不如你去看看。”这名士兵建议道。
杨绵绵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去吗?”
“自然可以,我们眼下也没什么大事,将军受伤了我们也不放心,你去看了告诉我们一声也好啊。”他这话一说,不少士兵都起哄起来。
“正是,正是,杨小姐自然要去。”
“说不定杨小姐一去老大的伤就好了呢。”
“就算不好也会觉得全身舒泰啊。”
这些人调笑着。
杨绵绵见他们精神甚好,便让甘草守着自己小跑步地赶了回去。
房间里很安静,杨绵绵一进去就见到历峰正背朝外地坐在床上,背上一道伤口自右肩划向左腰侧,伤口皮肉绽开、狰狞可怕,伤可见骨。
杨绵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怎么伤得这么厉害?不如躺下来吧。”
历峰听见她的声音眉头动了动,仍是闭了眼一言不发。
“不能躺,前面也受了伤。”季庭解释道。
“啊?”
杨绵绵探头过去,才发现历峰胸前很大一片红红黑黑的伤处。
“这好像是……”杨绵绵皱眉道:“烫伤?”杨绵绵在伤口周边发现了一些小的水泡。
“是被火炮所伤。”
“火炮?”杨绵绵吃惊地瞪大了眼,看向历峰,竟然有火炮!这人遇上火炮伤成这样也算是幸运了。
季庭盯着历峰的伤口皱眉沉思,伤处这样大,胸前背后都有,怎么处理还真有些犯难了。
“季先生,怎么了?”曲应华走了进来,见季庭仍没动手有些急了。虽然季庭将伤口清洗干净,但也不能就这样敞着啊,不包扎起来还在出血呢。
“我还要再想想。”季庭道。
“这有什么好想的,包起来不就是了吗?”曲应华不明白。
“你知道什么?”季庭瞪了他一眼。若是这伤在别人身上季庭也不会想得这样多,但受伤的可是历峰啊!他有个护短的老爹,还有……若是这伤长不好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季先生,将军背上的伤口这样深,若只是包扎只怕会愈合不好,不如缝合起来,胸前的伤口定时换药就好了。”杨绵绵建议道。
“缝合?”季庭看了过来。
“将伤口缝合,这样就不会轻易移位了,利于伤口愈合。”
曲应华插嘴道:“绵绵姑娘你说的难道是像缝衣服那样?”
“是有些像,但是也不是。”杨绵绵解释道:“缝针的手法不一样,这是一针一缝……”
季庭犹豫着:“以前可没听说过。”杨绵绵说的方法也许有效,但他可不敢试啊。
“就按她说的做。”历峰突然道。
季庭与曲应华对视了一眼,都有几分无奈。
见杨绵绵手持圆针就要下针,曲应华忍不住道:“绵绵姑娘,你有几分把握?”
杨绵绵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才想起来的,应该有效。”
“那怎么行?”
“动手就是。”历峰不耐烦地道,他喝了药后就有些昏呼呼的,也不知杨绵绵让季老头配的什么药。
“我要动手了,你忍着点。”杨绵绵道。
历峰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历峰背上的伤口有些长,工具也不趁手,杨绵绵缝合起来费了一些功夫。等到缝完,季庭好奇地凑上前去细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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