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那麽出色的男人,他们互相妒忌、敌视,一点不奇怪啊!」水儿嘟嘟嚷嚷地道,「你没留意到而已,那时我在神殿跟夏照大人等你,不知多担心,当我看见那邪,不,是铁木大人背著你回来,我高兴得哭了,但是夏照大人却一直钉著那倒三角,好像生气得要动手似的呢!」
「那麽久以前的事,你都记得?」伶取笑说,「要你记住二十种基本急救用药,你念了三年也没记下呢!」
「当然了,记药名那麽闷。」水儿装了个鬼脸,又说,「还有,那时候,你开心地走向夏照大人,他把你抱住,我又看见倒三角本来就铁板似的脸一下子变得又黑又红,你说他是不是也在妒忌?」
「当然不会,傻瓜,那时我才十岁而已,你想太多了吧?」伶失笑说,心里却想──「会吗?铁木会喜欢我?不会吧,他从来都没什麽表示,可是,就算喜欢又如何?水儿说得对,夏照早就在了……」
伶不觉的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小心地把那红头巾珍而重之的放回胸前的衣袋,水儿看在眼里不禁为自己的主子皱起眉来了。
水儿真想告诉主子──「公主大人,请你有一点美女的自觉好不好?你的美丽是倾城的,你的美名从母亲承袭而来,十岁又如何?漂亮的女人是一生都被男人追逐的猎物啊,你就不知道你让多少男人入迷得动尽歪念。老天,水儿的身手算是不错,可是,我一定没得跟那邪神比的,拜托你不要走近那人,千万不要!」
水儿却跟白兰一样,从没把这样的忧思向伶说明,毕竟伶几乎是唯一一个关心、支持铁木的鹰国国人,正如伶所言,铁木跟本没干过任何事,她的担心似乎是豪无理据的。然而,每记起铁木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说他是普通人?水儿死也不会相信,无奈的是,最要留意此事的人却一直不以为意,作为公主的近身侍者,水儿也只好暗地皱眉。
「水儿,你的眉毛好像打了结似的,干吗?」伶关切的轻说,「不舒服了吗?」
「嗨,当然不是,水儿只是饿了。」水儿快速地挤出笑脸来,鹰王命她留在伶身边的最大责任就是要为主子分忧,帮助主子避开一切的不幸与忧虑,她怎麽忘了?
「只是饿了?」伶有点怀疑,毕竟她也是很了解水儿的。
「是啊,公主大人,我们去找吃的吧,水儿要饿死了。」水儿可怜兮兮的,却在此时,一道巨大的强光束从天空冲来,是一个带著烈火的球,所有人连惊恐也来不及,一声有如要毁去天地的巨响逼入人耳,火球坠下了,火光把天空烧成了血般红,一阵大地被撕裂的声音从遥远的某处来势汹汹地逼来,无数大小不一的裂痕地坑如恶魔的爪,神殿四周以坚实石材铺盖的地面被魔爪袭击,剧烈的晃动撃倒了所有的人,水儿看著主子的身影从身边瞬间掉进一度偷袭而来的裂缝,她想也没想便扑向主子,二人双双堕下,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力,水儿急速拔出短剑猛力插入被撕裂的土地石壁,让自己停止了下掉的去势,另一手则紧紧拉住主子纤弱的手,大地的震盪却使得二人在裂壁之间不停地晃,伶在惊叫之中看见了地狱之门,有火舌从下而上的窜来,恶魔彷佛要从那儿爬上来,要把她逮住……
白兰站在神殿的东正门的台阶之上,她跟所有人一样被大地的震盪击倒,眼见地的裂纹如戈一样直扑向神殿,她在念动之间已预备了迎死的心理,却仍要作最後的祈求,众人在惊慌之中清晰地听见大地被爪伤的咆哮,但更清晰的声音,却是白兰神官的向天神阿蒙的祈求--「阿蒙神啊,请你停止大地的吼叫,让大地再次安静吧!」
伶也从白兰的祈求声中抬眼看到天空,地震停了,天上如血的红云随著天地再次的宁静渐渐消散,她只感觉到自己如布偶一样被提起再缓缓的放在地上。
「公主,我们安全了。」水儿擦去额角的汗,揉著自己一双发红的手,「我们真算好运,没掉到深坑去……」
伶却没法认同水儿的话,她急速的往四处察看,地裂从北面袭来,却神奇地止於阿蒙神殿的正门之前。她急逼地张望北面的方向,想知道那巨火球掉在什麽地方。
「阿蒙神,千万不要掉在羽城,千万不要掉在大鹰的中心,不要!」她喃喃地低说,但见北面的天空仍然火烧般红,两眼已忧心地滑下泪来,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往後要掉更多更多的泪呢。
☆、2.1邪神
第2章邪神
在羽城十里外的野地,一队强大的兵马正日夜兼程地以静谧的步伐急速移动,大军扬起一面古怪的倒三角旗帜,旗的一面是炎族的火焰图案,另一面却是一个「邪」字,军兵一身红战甲如血衣一样,看上去不威武却十分吓人,因为那战甲上的红不是染料,而是从敌人身上溅出的,真实的血。这样的血战甲正是炎族战士的另一标志,也是他们自恃的战士的骄傲。
大军目标直指当今最富庶的城都,也是大鹰国首府,羽城,城中虽有驻兵十万,但大鹰经历多年的太平日子,军兵早已成为疏於防范的庸兵,反观炎族战士在多年前被大鹰及邻国联兵围剿,仍有半数人逃脱,这数年来蛰伏在北边的沙漠地区,好不容易才把兵力回复到遭围剿之前的一半,但整个部族也深信胜利是可望的,因为目下部族的部头领正是鹰王一直忌惮的人,被大鹰称为「邪神托世」的炎族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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