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说也奇怪,那行兵马也真的似从火里走来似的,军兵身上的战甲都被熏得黑如死灰,他们走过的路上都留著阵阵焦炭的味道,尤其那臭名远播的狼牙少将,他的长发都没了,只留下焦土一样的一团东西仍挂在他头上,看起来更丑了。
就只有邪神与柴耳副将仍然威武过人的领在前,邪神却是一脸崩紧的,眼里那可以杀人的光芒更为凶猛,比平日更似一个恶魔了。四下在王宫门留连的人远远看见铁木已四散而去,彷佛铁木就是一个带恶菌的不洁病者一样,使人生畏得敬而远之。
却就在铁木的马正要直冲入王宫之际,马儿被他急速拉住,一双马啼在一声尖锐的嘶叫中停了下来,他身後的军兵连忙跟著拉住马,众人才沿著邪神的视线看去,却发现一个清瘦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王宫庭园的正中央,似是栏路,却更似是在等候著邪神的到访,那正是夏照。
铁木一看见夏照独个儿在等他,那即是说伶并没有跟著出走,他心下不觉舒了一口气,却要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跑来见我?」
「是,我是来见你的。当然,我已见了伶。」夏照坦然直说,他不想让伶被铁木误会而又要受苦,「她不肯跟我走,你胜了。但这是暂时的,我稍後会再来接她,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住你,到最後她仍然是会选择我的,一定。」
「嘿!你以为你仍有机会?」铁木的话音仍未完,他的人已从战马跃下,血色宝剑已出鞘。
「不是你要让我来见伶的吗?怎麽了,现在才想到不可以失去她?」夏照两腿向後跃,长剑也预备好了,「你不是要以伶来刺伤我吗?你成功了,我真的太痛,痛得我不可再宽恕,你等著我的还击吧!」
「我等好久了,只怕你根本不是我预期般强。一下子被我逮住,这就叫我太失望了。但我没让你失望吧,我把你的女人折磨得够狠吧?这可以激发你的力量了没?不够的,我可以更狠地让她生不如死。」铁木的笑脸邪恶得叫夏照血液沸腾了。
「你如果再敢折磨她,我现在就抢她走,再也不会讲君子之行。」夏照这就转身往宫室明廊走去,「我是尊重她才让她留下,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她总以为所有人也有善心、有爱,可是,你才不是人!」
「看来你终於有点醒悟了,强者才有主导权,可以支配弱者,使他们不得不依附、听令。」铁木一跃上前,人已站在夏照的面前挡了他走向伶的去路,说,「可是,伶的支配者是我,不是你。」
铿的一声,两剑交锋,那相击的巨大力量让这经地震大刧的脆弱宫室也震动了,一阵阵沙土从天花如雨洒下,众人不禁也是一惊,那地震的阴霾即如乌云袭来,军兵即时的举动竟不是逃,而是纷纷以两手以致身体来撑持宫室门廊的墙柱以确保邪神与夏照的大战可以继续下去。
在旁的柴耳不觉佩服得要昏死了。他真没想到炎族战士天生的好武会到了此程度,为要看一场精彩的恶斗,他们就连命也忘了逃。
「噢唔……」柴耳捂住下巴再次发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音,再没有人花心思来猜他在说什麽了,却只有水儿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疑惑地瞪住柴耳,他喜见水儿不禁又是一句,「噢唔……」。
水儿水灵灵的眼睛发出光芒,彷佛听明白他的话似的,他期许地回以感谢的眼神,等候著水儿为他翻译出说话,水儿也快乐地跟著说,「噢唔……噢唔……噢唔……噢唔……夏照大人我支持你!噢唔……噢唔……噢唔……」
柴耳二话不说,直直地倒下昏死去了。
所有的眼睛也盯住大鹰土地上最出众的两个男人,也就是公主的两个男人,他们多年来也互相敌视,现在终於可以一战解千仇了。
血色神剑舞动之快让任何人也看不清,但夏照却看见了。在他眼前的,却不单是血色的剑尖,更清晰的是铁木的冷笑,就跟那天在伶身上粗暴地挤压的脸容一样,他怎可以忘记此可恨的笑容,他跟伶一生一世的幸福都毁了,他的剑却总是比铁木的慢,究竟此人的剑已插入伶的身体多少次了?他真起便要疯了,一向的冷静也不知去向,他只管以真实的剑戈来解决此仇恨。
「我要灭了你。」夏照的怒吼惊动了整尘宫室,一直以为事情已告完结的伶却被吼声牵动起疑虑来了,她不禁要向那声音走去,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却不应是向来温文的夏照,他早应该离开了,不是吗?
「来吧,让我看你的力量有多强。」铁木兴奋起来了,「我干那麽多,就是要彻底释放力量的夏照,不要再装出一派fēng_liú财子的娘娘腔,来击杀我吧!」
「来击杀我吧」之句如一把冰刀砍入伶的心,听得她心也寒了,两膝更是软下来,没法动弹。
「铁木,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为何总是要挑起别人对你的仇恨?难道你就只会从仇恨中肯定自己?你就不可以从爱之中肯定自己?你为何就要所有人也痛恨你?你真的不怕死?战神来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要得到整遍苍茫大地的恨?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就是不要恨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人,也不要人伤害你,你休想杀夏照,也休想死在他手下!」
伶听见刀剑交加的尖音,心焦得要跑去,可是两脚竟抖得站不起来,叫她更是急了。
☆、36.2公主的两个男人
血色宝剑每一招都直指夏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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