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掖着爪子的小野猫确实很合人家的胃口,尤其是她刚刚流鼻血的傻样,真是可爱极了。”
“可惜,这小家伙儿是主人相中的孩子,即便我想动都动不得。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主人想方设法寻找的‘那位大人’,居然变成这般模样,而且还跟那孩子走在一起……要不要告诉主人呢?”
说到这儿,心情甚是愉悦的魅魇的唇角绽出一抹狡黠的弧度,自问自答道:“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事,还是不告诉主好人了……”
另一边,出了小院的阎梓绯看着眼前那大踏步往前走的笔直背影,有些心虚的问:“苍凌,你,生气了?”
闻言,阎苍凌停下了脚步,“我不过是被护国将军府收留的外人,又何来生气一说。”
嘶——
这熊孩子绝逼是生气了!
不慎撞到对方背脊的阎苍凌一边揉着自己那可怜的鼻尖儿,一边无比肯定自己的想法,“苍凌,那个,我跟那死变态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性感的薄唇一字一顿地吐出硬如玄冰的三个字,然后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人很危险,你还是少惹为妙。”
“哦!”有些不明所以的阎梓绯突然随即猛地一拍脑门,“对了,这院子不是被设了结界吗?那苍凌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046耳濡目染
被问话的阎苍凌小朋友再次停下脚步,以往那高冷的面瘫神情竟有了一丝迟疑,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额——”见对方一副不愿多言模样的阎梓绯只有作罢,兴许是魅魇那妖孽故意扯掉结界放自家跟班进来的呢!
看着眼前这一动不动的笔直却又略显单薄的瘦小背脊,玩心大起的阎梓绯敞开双臂,往前奋力一跃,整个人便像树袋熊般手脚并用的缠在了自家跟班的身上。
而瞬间反应过来的阎苍凌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将人托住,有些不赞同又有些嗔怪的呵责了两个字:“顽皮!”
阎梓绯听罢,嫣红的小嘴儿高高撅起,“人家本来就是个孩子,顽皮点儿怎么了?”
“跟陌生男子独处一室,甚至同上一床,确实很顽皮。”虽然字字带着冰碴儿,但阎苍凌托人的手却紧了紧。
顿觉背后冷风阵阵的阎梓绯有些心虚的扯了扯嘴角,“意外,那个纯属意外!”
不再纠结这一问题的阎苍凌话锋一转,“二皇子等人被杀一案你准备怎么查?”
被问的阎梓绯不以为然的晃荡着悬在半空的小腿儿,“还有什么可查的?线索不是都有了吗?”
“线索?”
“喏!”阎梓绯将之前收到的装有追灵蜂的小瓷瓶从怀里掏出来在自家跟班眼前晃了晃,故作神秘道:“放心,它会带咱们找到凶手的。”
瞬间秒懂的阎苍凌略微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案件乃修真者所为?”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怡春楼内来往的人众多,倘若有什么异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可三人均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因此多半是修真者所为,而且还是修为在筑基四层以上的高手。”刚比试完没几天,阎梓绯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对方侍卫的修为水平。
“虽然在官场之上难免不会树几个敌人,但恐怕没有人会傻到接连三天在同一地方行凶,甚至最后杀的还是当朝的二皇子。”
深知自家跟班寡言德行的阎梓绯径自继续道:“而发生上述情况的原因不外乎两种:第一,他们三人有着共同的仇家,不过根据严尚书的调查,除了上朝议政和喜好女人这两点之外,并无任何交集。同时,这也是严尚书至今一筹莫展,案件迟迟没有进展的原因所在;第二,则是那凶手仗着自己修为高,有恃无恐。”
说到这儿,阎梓绯的眉头微皱,“这个案件应该属于特定条件下的无差别杀人,但这案子又不像是一般的享乐式杀人……而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那凶手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哎,早知道刚才问问那魅魇好了!”
听某女碎碎念了半天的阎苍凌终于有了反应,“那人知道?”
被自家跟班背在背上的阎梓绯嘴角勾起一抹与她那稚嫩年龄不符的嘲讽弧度,“何止知道,多半那厮连凶手的模样甚至是来历都一清二楚。”
那妖孽修为那么高,又岂会不知自家怡春楼来了什么人?
为啥说这怡春楼是那妖孽的?
原因很简单,尽管她读到的那部分原文中没有提及魅魇男扮女装的理由,但像魅魇那种修为的高手肯定不愁钱财这些俗物,而让一个七尺男儿甘愿男扮女装混迹于烟花之地供一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赏玩的原因……无外乎是血海深仇,爱情痴恋和收集情报这三样。
根据小说定律之一:
——自古青楼酒馆乃鱼龙混杂,情报聚集之地。
魅魇男扮女装却能在此高调挑客还可以如此的高枕无忧,假若她没猜错的话,这怡春楼的幕后老板多半就是魅魇自己。
这也就解释了魅魇为何会将追灵蜂赠予她,想必这厮早就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同时也解释了这厮为何能叫得上自家跟班的名字。
“不过,我更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推断出这么多东西的?”阎苍凌冷不丁开口,某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将那后半段分析也一股脑的嘟囔了出来!
“这、这算什么?”阎梓绯小脖儿一梗,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道:“谁叫本小姐天资聪慧,机敏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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