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想好说辞蒙混过关。是否下毒、如何下毒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留在苍王府。
鬼弦显然没打算去管许错错怎么解释,怎么蒙混过关,把人送到了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陆景墨看着鬼弦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而看向许错错,眉头不禁紧皱。“你这是进狼窝了?”
许错错讪讪一笑,“那个,那个陆公子啊,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对于这个总是给自己挑毛病的陆景墨,许错错一直没什么好感,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应付他,这里是苍王府,说了算的还是姜无诀。许错错就想先进去再说。可是刚迈了一步,右脚便支撑不住,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往后摔去。
“大,大殿下……”许错错仰起头看见一双深如浩海的眼,她慌慌忙忙站好,低着头,有那么一丝虚心。
姜无诀上下打量了许错错好一会儿,“宣太医。”说完便直接往府中走去,竟一句也没有问她为何会突然失踪。许错错看着姜无诀的背影愣愣的,那些编好的话噎在嗓子里说不出、咽不下。
府里的丫鬟赶忙把许错错搀扶进去,她们可不想大殿下再暴怒一次。
还是原来住的屋子,屋子里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她走那日翻开的书还翻在那一页没有合上。还是上次给自己治伤的老太医,还是那群丫鬟奴仆,还是如上次那般珍贵的药材不要钱般送过来。
许错错的鼻子有点酸,自己两次受伤都是在这儿养伤。她突然觉得自己竟对这间屋子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家”的感觉。伤口被处理过了,苦苦的汤药也喝了,舒服的热水澡也泡了,太医早就离开了,伺候的丫鬟也下去了。许错错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白日的一切,想着想着就哭了,想着想着就笑了。
许错错安安静静的在王府养伤,养伤期间她既没见到姜无诀也没见到陆景墨。
这一日,她坐在床边伸了伸右脚,“嘿!全好了!”她可在床上躺了太久,见腿好了蹦蹦哒哒的推开门。她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就往姜无诀的书房走去。自己已经好了,不能再偷懒了。
可是,越靠近书房脚步越慢,越来越心虚。走到门口的时候,死活移不动步子了。不知道现在是谁在书房伺候着呢?自己失踪了那么久应该有人替代了自己的位置吧?可是,就算有人替代了自己的位置,自己也不能总是在府里闲着呀!要不去讨点别的差事做?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景墨远远地就看见许错错徘徊在门口,她以为这样走来走去屋里的人会看不见吗?
许错错一扬下巴,“你管我做什么!”说完就推门进去,好像每次看见这个讨厌的人就会变得胆子大起来。可是推门进去看见端坐在案前读书的姜无诀时还是变得紧张起来,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伤好了?”姜。
许错错努力点了点头,再不好对不起那么多珍贵的药啊!
“那还不伺候着?”姜无诀说着敲了敲杯子。许错错闻言立刻马腿般的小跑过去,冲姜无诀“嘿嘿”一笑,赶忙斟茶倒水。她这才发现姜无诀的书房竟然没有人伺候着。
“阿诀,丞相寿宴的寿礼都准备好了,这是礼单。”陆景墨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姜无诀。姜无诀大致扫了两眼就挥了挥手,让陆景墨下去了。陆景墨临走前盯着许错错看了一会儿,看得许错错一头雾水,人走了,才想明白他这是威胁的目光?
不一会儿,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伴着惊雷。
“去取伞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姜无诀诧异的向后看去。却看见许错错小脸煞白,额上全是冷汗,手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极痛苦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伤还没有好?”
许错错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她只是突然来了月信。没想到这具身体对月信的反应那么大,前世的她根本不知痛经为何物,现在可算是明白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了。“错错这就去取伞。”她忍着腹部的绞痛,向外走去,连那步子都有些虚起来。
姜无诀看着她的背影紧皱了眉,“来了月信还敢出去淋雨,你是想将来不再受孕吗?”她今日穿了杏色的裙子,后面早已染红,星星点点像三月开出的桃花。
许错错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捂着肚子蹲下来。她以前听人说过蹲着的方法可以减轻疼痛。一大片阴影照下来,许错错扬起煞白的小脸看见姜无诀站在自己身前,递来一只手。
“错错自己能起来。”她赶忙忍着疼站起来,这个姜无诀一定是嫌弃自己蹲在这儿的形象太丑。
姜无诀看着这个逞强的丫头,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向书房后的偏室走去,那是书房的一处休息室,有的时候姜无诀读书累了会去那里小憩。
悬空的时候,许错错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肚子的疼痛竟也减轻了几分。直到她被姜无诀放到床上才缓过神来。她看着姜无诀给她盖被子的模样,嘴角含笑,后来嘴角裂开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
许错错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大殿下居然会盖被子!”
姜无诀掖被子的手一顿,然后一用力将被子拉开,许错错打了个哆嗦,祸从口出,真不应该乱说话啊!姜无诀见她讨好的讪笑模样,无奈的又再一次替她把被子盖好。
做好这一切的姜无诀也没了读书的兴致,听着屋外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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