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地笑道,“好啦!我的亲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妹妹心领了。只是咱管天管地管不住人家的嘴是不是?要是一个两个样还好办,大不了打死就是。但是如今这么说的人可多,总不能通通打死吧?有句俗话叫法不责众,何况人家就是背后说两句闲话,又不是犯法。”
婉容不以为然,插言道,“背后里议论皇室宗亲,还不叫犯法?”
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何况我堂堂一个固lún_gōng主,还怕找不到人嫁不成?不是我自满,别说一点小小的名声问题,就算我是寡妇再嫁,想娶我的人也能饶北京城一圈。”这话由一个闺阁女子来,是过于轻狂了。满族女儿比起汉人女子,自是豪放些,但也不会将自己的婚事挂在嘴边。女孩子家都是多少有些羞涩的。
婉容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家,说什么呢!什么寡妇不寡妇的!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我笑笑,也不辩解,她怎么会知道,我实际真的是当了寡妇了呢!信誓旦旦和我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已经和我阴阳两隔。
她见我不吱声,又继续道,“再说那些只图你固lún_gōng主名号的人,都是些趋炎附势、攀附权贵之人,又岂能是你托付一生的良人?”
良人?到底谁才是我的良人?我叹了口气,“姐姐,你放心吧!等过段日子,流言就会慢慢平息。人们都是贪爱新鲜事物的,等过了这阵新鲜劲,也就慢慢淡忘了。不过时间久些罢了。”
婉容还是有些忧心,手里捧着茶杯慢慢地喝着,一边喝一边凝眉思索着什么,我转头看着她,见容貌并不出色,却另有一种娴雅端庄,高贵威严的气度。心里一动,开口道,“姐姐,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她笑着瞥了我一眼,“我说不当问你难道就不问了?咱们之间就别作态了,有什么话你问就行。”
我迟疑了一下,斟酌了一下字句,缓缓开口道,“姐姐,不算今日我们说的这事。这么久了,难道就没听过关于我的别的流言?”
她喝茶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妹妹说的是哪方面的流言?”
我颇有兴味地一勾唇角,“哪方面?看来还有很多方面了!”
她也跟着笑了。
我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神色,“姐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你府里的李侧福晋和宋格格一直都很仇视我,是什么原因你也清楚。关于我和四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疑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有我总是和十三,和胤禟胤祯他们颇为亲密,就没有什么流言?”我和胤禛之间的事,她当真就没什么疑问吗?起初大家都以为我定是会被收进府的,最后却成了义妹,她却半句都没多问。还有以前十三常在府中留宿,她也从不说什么。
她淡淡地笑了,“原来是这个,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你和老九、十三他们亲密,你们是义兄妹,性格又相投,亲密些又何妨?谁还敢说什么闲话不成?至于你和爷之间,我是有些疑问……”她顿了顿,说道,“李氏和宋氏把你当做眼中钉,这是自然的。她们两个都还年轻,长得也出挑,爷前些年也宠过她们一段日子。可那种宠跟对你的宠爱比起来可完全不值得一提。我进府这么多年,可从没见过爷对哪个女人么好过。你昏迷期间,他不眠不休地守着你;你醒了,他又端汤捧药地亲自伺候;书房那样的地方,从来不让女眷靠近,你却说进就进;他本是最最重规矩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要求你守什么规矩,甚至你直呼他的名讳,他也不恼。虽然他总是那副冷冰冰地样子,可跟你说话的时候,那眉眼都带着柔和。你说说,李氏,宋氏怎么能不嫉妒?就连我有时候也有些吃味呢!”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带着微微的笑意一抬手止住我,“你让我说完。我吃味,并不是因为你年轻貌美,也并不是因为你独占了爷的宠爱。当正福晋的该有正福晋的样子,首要的就是替爷管好家,让他无后顾之忧,专心朝政。若是只顾着跟人拈酸吃醋,成什么样子?别自己丢了体面,连带着坏了爷的名声。就像那郭洛罗嫣然,若不是她容不得人,连累了八阿哥的名声,只怕他如今在朝里的名声还能更好些。这么多年了,我不光是爷的妻子,更多的是他的同伴,盟友,管家。这么多年,我自觉当得起爷的信任。谁知,你突然出现了。起初我以为你不过是容貌格外出色些,后来意外地发现,爷信任你甚至比信任他自己还多。我都有点搞不清状况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你一个刚来的小姑娘,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从不轻易信人的爷样另眼相看。你说我能不吃味吗?”
我呵呵一笑,不置一词。她瞥了一眼,继续道,“后来从你们相处时的一言一行中我总算看出来,你们恐怕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匪浅。”
我点点头,“在来府上之前,我们在一起四年,相互扶持,相互信任,一起走过一段很艰难的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失散了一段时间。”
她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认为我一直在暗中帮胤禛做事。上次受伤之后才转到明面上来。这种误会也正是我想要的。灵魂,转世,穿越这一类的事,我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让它烂在肚子里就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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