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时正在考虑开分店的问题,资金有限,想着还是日后分店开起来,资金充足了再做一架吧!于是就把图纸放到了一边。这样看来,是胤禟悄悄拿走了图纸,给我订做了一架。我心中一动,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胤禟。这个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心细如尘的男人啊!
意琴在一边笑道,“这下可好了。在府里也能常常听见那仙乐了。”
珂玥听了这话,忙忙地过来拉我,把我按在了琴凳上,“来来!快弹一个来听听。就弹你前几日在教堂里弹的那个水边的阿什么娜,那个最是好听了。”
我只管缩了手坐在那里,笑道,“如今我倒成了个专门弹琴的了。以前你们白听了也就罢了,如今没点好处我是不肯弹得。”
珂玥上来作势要扭我的脸,“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拿起乔来了。”
我笑着躲了过去,眼睛瞧向坐在一旁的胤禟,“要是单是你们,自然是请不动我的。只是今日占了你们九爷的光,也让你们听一回。”
胤禟带着笑意的目光投了过来,唇角弯弯。
我轻轻掀开琴盖,纤细白皙的手指蝴蝶一般轻轻栖落在黑白键盘之间,对着胤禟回眸妩媚一笑,“这曲《水边的阿狄丽娜》,献给我们英俊的九爷。”
行云流水般的音符从轻灵舞动的手指间流淌而出,众人深深沉醉在美妙的乐声之中,仿佛看到了洗纱少女唇边柔美的微笑,听到了河水汩汩流淌的声音。
胤禟是第一次听我弹钢琴,一曲结束良久,他仍端着茶杯回不过神来,眼神有些怔忪,不知想到了什么。
手指下美好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纯木的琴键表面镶有一层洁白的象牙,就算是前世,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么好的钢琴。
我朝众人轻巧一笑,“今日你们有耳福了!”
再落键,指尖隐含力度,开始的四个音符,刚劲沉重,仿佛命运叩门的声音,狠狠敲进人心里,把众人从刚才旖旎的风光中敲醒。
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又被称作《命运交响曲》。艺术来源于生活。坎坷的人生,悲惨的命运,顽强的抗争,百折不挠的艺术追求,使贝多芬在耳聋6年后的1808年38岁时完成了这首憾人心魄的绝世之作,用音乐语言记录了自己的苦难人生和为把握自己命运而进行的苦苦抗争。
《命运交响曲》所表现的如火如荼的斗争热情,具有强大的感染力。
西班牙女低音歌唱家马丽勃兰第一次听《命运交响曲》时,吓得心惊肉跳,不得不退席而去。
拿破仑一个旧日的卫兵,听了第四乐章开头的主题,禁不住跳起来喊道:“这就是皇上!”
柏辽兹把《命运交响曲》中惊心动魄的斗争场景,看作是“奥赛罗听信埃古的谗言,误认黛丝德蒙娜与人私通时的可怕的暴怒。”
舒曼认为:“尽管你时常听到这部交响曲,但它对你总是有一股不变的威力——正象自然界的现象虽然时时发生,却总教人感到惊恐一样。”
1830年五、六月间,门德尔松在魏玛逗留了两星期,和歌德作最后一次会晤,在钢琴上为他演奏了古今著名的作品。歌德听了《命运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后大为激动,他说:“这是壮丽宏伟、惊心动魄的,简直要把房子震坍了。如果许多人一起演奏,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只用钢琴演奏这首交响曲,尚有很多地方难以尽善尽美,比如第二乐章那种爱情的温柔的忧思如果由中提琴和大提琴奏出更为哀婉,第三第四乐章那种强劲有力、年轻的、自由的欢乐用小号表达出来会更为完美。
但是这已经足够震撼了。
一曲终了,屋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几乎都要听不到。
珂玥花容失色,半晌,抚着胸口呼出口气,“这是什么曲子,听的人心惊胆颤的。”
我笑道,“这首曲子叫做《命运交响曲》,是德国的一个伟凡?贝多芬所作。他的一生十分坎坷,但他从来不屈服于命运,他在耳朵全聋、健康情况恶化和生活贫困的情况下创作了这首曲子,他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贝多芬是我少数佩服的人之一,不是因为他卓越的音乐天赋和惊人的才华,我佩服的是他炽热的叛逆气质,百折不挠的意志和崇尚自由,巨人般坚强的性格。
1807年,贝多芬正住在维也纳李希诺夫斯基公爵家中。一天,公爵家里来了一大批客人,他们都是当时拿破仑派驻占领维也纳的法国军官。公爵想请客人们听音乐,就派人去请贝多芬,但未向贝多芬说明情况。贝多芬不明就里,带着自己新写完的“热情”奏鸣曲兴致勃勃地赶来。进客厅一看,竟是一帮占领军,贝多芬当即就拒绝了公爵的要求,公爵恼羞成怒,竟然板起面孔对贝多芬下了演奏的命令,贝多芬为李希诺夫斯基的无耻卖国行径愤怒到极点,他不顾夜中的滂沱大雨拿起乐谱忿然离去,并把公爵以前送他的一尊胸像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公爵接到了这样一封信:“公爵!你的地位是凭偶尔出生得来的。而我之所以成为贝多芬,则全靠我自己。公爵现在有的是,将来还有的是,而我贝多芬却永远只有一个!”
也许实际情形比资料所载的更为暴烈,但贝多芬的朋友们设法把事情掩盖过去。魏格勒资料库中的《魏格勒和布鲁林家族的朋友贝多芬》有1837年12月28日里斯致魏格勒的信,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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