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我推你,躲躲闪闪颇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本来白净可爱的小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抹的黑乎乎,同样黑乎乎的小手伸出来,端到婉容眼前的一个盘子里,是几个烤的黑乎乎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弘昀仰着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婉容,声音怯怯地,“额娘,这是我和姐姐亲手烤的麻雀,给你吃。”
瞅着盘中黑乎乎的东西婉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一直以为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跟自己不亲。心里还总是怀念着夭折了的弘晖,或多或少对这两个孩子有点忽略。没想到,他们会连这样玩乐烧烤的时候也不忘自己。
江闵以为婉容嫌弃,忙解释道,“火大了,所以烤的有点黑。但是还是很好吃的。不信额娘你尝尝。”
婉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到嘴里,有点咸,肉也烤硬了,她一边咀嚼着,一边点头,“好吃,好吃……”
婉容只顾低着头掩饰着眼角的湿润,没有看见地下立着的两姐弟听了她的话,本来惴惴不安的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对视一眼,灿烂一笑,黑乎乎的小脸上两排小牙格外白。
真好。原来彼岸(美人)姑姑说的没错,额娘果然会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一刀之仇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初一,康熙颁下旨意,给皇三子胤祉赐封号诚亲王、皇四子胤禛为雍亲王、皇五子胤祺为恒亲王,皇七子胤祐为淳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锇,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俱为贝勒。
军功显赫的大阿哥胤禔依旧是直郡王,这几年在官员中威望颇高的八阿哥胤禩仍是贝勒,胤禛一跃成为亲王。康熙的好恶似乎是显而易见。皇子间的权利布局发生了变化。
亲王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另有庄园,田地,包衣奴才赏赐无数。我看着宫里的奴才将一箱箱的白银,赏赐抬了进府,不由大为眼红,“看来那康师傅对你还挺欣赏。当上亲王了,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
邬思道有些忧心,“如此以来,只怕那几个不会善罢甘休。”
我略一沉思,“无妨。明天我就先调几个血滴子在你身边。”一个月以来,那些血滴子一个个都进步神速。由于训练时间尚短,虽然还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我把他们分为两帮,以牧彰阿为首的昼部,这些人以前便是胤禛府里的侍卫,任务是护卫;以札克丹为首的夜部,负责暗杀。
邬思道点点头,“这样也好。以防万一嘛!”
果然,几天之后,胤禛外出时再次遇到了刺杀。不过这次由于有血滴子在身边,并未受伤,反而将刺客全歼。
对于血滴子的表现,我自然是满意的。
但邬思道却忧心忡忡,“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只怕之后不会那么好应付。”
“有血滴子在,应付的来。”嘴角浮起一丝魅惑的笑意,眼神冰冷无比,“只是,上次胤禛的一刀之仇我还没有报,我不会任由他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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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清冷的月光洒落,寒风彻骨,树枝摇曳,在地上投下浓重妖冶的影子。
直郡王府笼罩在寒冷月光里,寂静无声。透过某道未掩好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甜,偶尔还有几声细细的鼾声。
丑时,数道黑色的人影从高墙外飞掠而进。窜过花木扶疏的庭院,发出的细微响动被突烈的风声给掩盖。进到院子,黑色围聚在一起窃声嘀咕,尔后向不同方向分散进发。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二十一,大阿哥胤禔宠妾阮氏突发魔症,不识人,终日乱语,众太医束手无策。有下人进言,此乃鬼物凭附,非药石可医。有大喇嘛巴汉格隆乃西天活佛之师,能通鬼神。何不请他前来?
胤禔见寻常药物确实无用,便立刻派人将喇嘛巴汉格隆请回府,巴汉格隆在府内做法事驱鬼,法事完毕,阮氏沉沉睡去,第二日醒后,神志清楚,问起先前的事,全然不知。
胤禔大喜,请大喇嘛入书房议事。
正月二十五日,被囚禁在咸安宫的胤礽白天突然开始昏昏欲睡,等到半夜才想吃饭;祭祀上天的时候,惊恐不安,不能成礼;碰到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时候,往往会惊恐万状,不知所措;他的行为也开始变的古怪,自言自语,语言颠倒,时而神经发作,就像魔鬼缠身一样。正月二十九日胤礽突然发狂,在屋里大喊大叫,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最后连大小便都shī_jìn了。下人大骇,赶紧上报康熙帝。康熙帝派人去看视,见胤礽头发蓬乱,眼神癫狂,安静的时候像得了大病一样奄奄一息,躁动的时候就像野兽一样狂呼乱叫。连忙回去禀报。康熙忙派太医探病,众太医皆看不出病症来。
太子疯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众人有喜有忧。
此时,诚亲王胤祉在书房中读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读完信后,他在书房内来回地踱着步,内心挣扎着。抬眼看见一边立着的心腹,便将信递给他,“额尔登布,你看这件事本王该当如何?”那个面色黄瘦,眼神雪亮的中年人迅速将信读了一遍,深思片刻道,“宫中传来的消息,废太子的症状确实是像鬼物附身。直郡王府里几日前也确实去了个叫巴汉格隆的大喇嘛,据郡王府里的探子回报,直郡王对该喇嘛颇为器重,多次请入书房密谈。看来,此信说的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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