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运动。我还是习惯性走路去学校。浓雾包裹这座城市,看不清五十米外的世界。只听到周围传来狂躁的车喇叭,自行车响个不停的车铃,人行道上行人经过的衣服摩擦声,学生声调各异的打招呼、闲聊似乎就在附近,却看不到也听不清声音来源。
“早,陆生!”
我回头看去,只隐约看清一个人影。等对方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莫岚。
“早。”
等她走上前,我和她并肩穿过红绿灯。
“今天的雾好浓。新闻里说最近雾霾红色预警,出门都要戴口罩。我妈不止让我戴口罩,连墨镜、帽子都备好了。”
“今早上我妈也执意要我戴口罩。”
“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我和莫岚纷纷扭头,米拉出现在我们身后。
“诶?米拉?”我有些惊讶。
她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烟灰色连帽衫,戴在头上的帽子遮住她半张脸,校裙下面配上黑色打底裤,整个人与周围的浓雾融为一体。
“难得银杏树风景那么好,偏偏在这时候出现雾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谁也控制不了。”
“好想有一把扇子把这些雾扇走。”米拉两手握着,好像手里真的有一把巨大的扇子,她作出要扇风的样子,一脸兴奋。
“你不戴口罩吗?空气里都是灰尘,对呼吸系统不好。”莫岚提醒。
“没关系……”正要提出她那套“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理论,我摘下口罩给她戴上。
“你干嘛,这可是你用过的,很脏诶!”
我紧抓着绑绳,不让她取下来。
“将就一下吧。待会儿我去药店买新的给你。”
“不用了!”她皱着眉,“这口罩上都是你的味道,我不要!”她与我为了一张口罩互不相让,争持不下。
莫里掏出一张一次性口罩,说:“我备了好几个,这个给你。”她撕开包装袋递给米拉。米拉这才安静下来,取下口罩扔给我:“我的事不要你管。”
“就为了一张口罩,你要和我绝交?”我有些急了,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
米拉把莫岚给的口罩握紧,冷冷说:“总之不要你多管闲事!”她转身快步走进雾里。
对米拉真的越来越弄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我和莫岚互望一眼,继续前行。
○
望着早已不见的背影,我问莫岚:“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没理由的生气吗?”
“那是因为有洁癖吧?”莫岚一语道破天机。“谁都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口罩吧?更何况是有洁癖的人。”
“可我担心她。”
“那也要别人愿意接受你的担心。”
“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既然你很清楚,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我使劲挠头,苦恼地捏紧拳头:“如果她真的和我绝交怎么办?”
“是你提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莫岚没再理我,走进雾里。我随即追上去。
教室里的窗户没开,屋子里热气腾腾的,加上学生们使不完的活力,更是让人觉得闷热。我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准备上课要用的书籍。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语文书,又把抽屉里的书本全部拿出来,一本本确认,还是没有找到。
我坐在座位上认真回忆,才想起来昨天语文课有布置功课,我把书带回家了。
“惨了~”我脱口而出,整个人心情低落。
张致提推我肩膀,问:“怎么了,一早上像个泄气皮球一样。”
“我忘记带书了。”
“我的书借你。”
“谢谢。”我接过书,“那你怎么办?”
“我去找隔壁班的人借。”
米拉正低头在预习。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把书还给张致提。他瞬间明白我的用意,不再多说收回语文书。
课上,我东张西望,特意让让刘老师知道我没有带书。
“陆生,怎么了?你的书呢?”
“我昨天带回家写功课,忘记带过来了。”
“那你找旁边同学共用一下。”
我暗自得意计划成功,满怀期待看了看米拉,她面无表情望着我。我笑嘻嘻地说:“米拉,借我看一下吧。”
她一声不吭,把书放到课桌边,我假意看不清内容,索性把课桌搬过去和她拼桌,“不可以过这条线。”她指着课桌间的缝隙,把书放在缝隙线正中间,“不可以在我书上做笔记。”
“不可以折我的书。”
-「米拉,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我在笔记本一角写道,把本子推过界。
她板着脸瞄了下本上的字,冷冷瞟了我一眼,回道:「你知不知道口罩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用,很脏诶!」
「我当时只想着怕你吸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有洁癖。不知者无罪,好不好?」
我看到她黑色瞳孔扩大,眼眶里忽然涌出一股液体,她使劲咬唇不说话。
隔了好久,她才慢慢说:「谢谢你的关心,可是,不用为我做这些事。不值得。」
-「不值得?没有谁会觉得对人家好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你是我的朋友,对你好,我觉得值得。」
-「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话,不要再管我的事!」她把本子推回来给我,别过头专心致志听课写笔记。
下课后,还没等我把椅子完全放回去,米拉已经搬起桌子放到原来的地方。
“米拉,你就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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