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里,仰头看着有些脏的白色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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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跑完八百米长跑,自由活动时间高闻叫上我、张致提、凌湍和杨辰去练球。允庭儿一如往常坐在石凳上给杨辰加油。莫岚不顾米拉的意愿,硬拉上她跟康苗苗去打羽毛球。打了十几分钟,我渴的不行,说:“我去买水,你们谁要吗?”
高闻和张致提、凌湍纷纷举手。跑出球场,想起忘带钱包,折身去教室拿钱。走到玉兰花树道,看到岑娜娜和米拉在树下拉拉扯扯,我一着急,上前将米拉护在身后,质问岑娜娜:“你又在干什么?!你把照片发给李老师,让她给我们施压,好让我们分手,这下我们真的分开了,你高兴了?!”
“她想说服我去看比赛。”米拉甩开我的手,走到岑娜娜旁边,从容不迫地说:“我明确拒绝了。”
我一时语塞,岑娜娜不敢看我,埋头跑掉。
米拉似乎比中午的时候更加冷酷,板着一张苍白的脸。她脸色忽变,叫住正经过的布唐,“你不是说周末要去看油画展吗,我可以去。”
布唐鄙夷地打量我们,眉毛和鼻子挤出两道褶,“你不是要去看球赛吗,明天好像是关系到决赛名额的重要比赛。”
“没关系,结果一目了然,我们学校势头大好,无人可敌。”
布唐望着我,好似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咬着嘴唇,尴尬笑着,想到本来是要回教室拿钱买水,故作轻松的和他道别,跑进教学楼。
走进教室,岑娜娜脸朝着墙壁趴在桌上。
的动作有点大,铁质桌腿发出刺耳的噪音,我小心翼翼看向岑娜娜,她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睡熟了。我放松下来,抬脚要走,她直起身子叫住我:“陆生。”
“吵醒你了?”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整个人没有平日的心高气傲,受伤无力的狮子般看着我:“对不起。”
“现在道歉有用吗?”我不想看到她的脸,侧身冷哼。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没有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
岑娜娜抽吸着鼻子,克制哭的冲动。
“那为什么米拉可以?”
我见不得女生哭,从小就受不了。对岑娜娜的无感渐渐解封,差点就要心软,一听到她锲而不舍的追问,心头升起一道火焰:“我就是喜欢她!”
岑娜娜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微张嘴:“她一直在撒谎!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话了。”
“我和你从中学就认识,算不上很熟,你的为人如何我心里还是明白的。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以下。”
我不想再多听一句她的声音,抽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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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天气出奇好,蓝天白云,鸟儿齐飞,春花争相开放。清晨的公园惬意,热闹,爷爷奶奶们跟着播放器里的音乐悠然起舞,神态淡然,极享受这份安宁舒适的生活。
每天早晨都会早起一个小时去公园跑步,周末则除了跑步,还去附近的健身馆锻炼。临近比赛,仅靠在家锻炼肌肉已不能满足对高体能的要求,爸爸提议我去健身馆接受专业人士的指导。
王斌老师见我很愿意提高自身力量,商议之后,加重了平时的训练量。
我望着体育馆花坛里开得正旺的月季,猩红欲滴的火红花朵立在枝头,与一旁的白杜鹃争相辉映。看得出神,赵寒庭在身后叫我名字都没注意到。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赏花。”他笑着看一圈四周,问:“你一个人来的?”
“教练为我们包了专车,但是我早上要训练,所以一个人过来了。”
他朝我挤眉弄眼,鬼鬼祟祟凑到我身边:“米拉呢?”
我耸肩摊手,将最近几天的事全部讲给赵寒庭听。他听到最后,收敛笑容,拍我肩膀,“结果还是变成这样,还真是同情你。碉堡难攻亦难守,你已经很努力了。”
我不耐烦挥开他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她喜欢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放任自流?现在又在这里说风凉话。”
“风凉话?”他讽道,“唉,我很不擅长应对难题这类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走进一个自愿守着一座空城顾影自怜的人?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和朋友唱k。”
我实在不敢相信曾经看透米拉心思,一副善解人意模样的赵寒庭居然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转念一想,我对他谈不上了解,他会有这种反应,中学三年里就不会由着米拉钻进围墙闭门不出。
最后的晋级赛是我们一高对h大附中。我望向观众席,吵吵闹闹的莫岚和康苗苗不在,允庭儿带领啦啦队在楼上扬起纸花,大声呐喊。
胸中仍怀着一丝期待,漂移不定的眼被裁判的哨声吸引,不得不收起心思,投入这场关键局。
莫岚和康苗苗是去劝她来看比赛吧。
她今天和布唐去博物馆看画展。
……
闯进视线的篮球砸中我的手臂,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场中。
“你在想什么?今天可是很重要啊!”
王斌老师叫停比赛,高闻急不可待对我一通臭骂:“太让人失望了!篮球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
凌湍把高闻拉到一边,说:“这些天的确发生了不少事,但是请你一定先专心想比赛,结束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都是我……”岑娜娜歉疚道。
在她要说出实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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