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些根据的。
可是阿芸却不肯回答他了。
“阿芸?”纪恒回头看去,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嫩脸匀红,竟然睡着了。
睡就睡吧。
此地离别院不算太远,不过等纪恒背着谢凌云回到别院时,也是一头一脸的汗。他嘱咐范大娘照顾阿芸休息,他则去简单清洗了一下。
清洗好后,再见到范大娘。范大娘板着脸:“殿下把谢小姐灌醉了?”
纪恒一怔:“我灌她做什么?”顿了一顿,他道:“是她喝了一碗雄黄酒。”
一碗酒就醉的人,还用得着灌么?他暗想,也许以后成了亲,可以让她小饮一杯,她喝醉了以后,还挺有意思的。
范大娘一脸的不可置信:“一碗雄黄酒?不可能吧。”她酒量大,无法想象竟有人一碗就倒的。在她看来,雄黄酒也算酒?
纪恒笑笑:“可能,就是这样。”
范大娘去准备醒酒汤。
然而汤还没备好,谢凌云就醒了。先时她在纪恒背上睡了一会儿,回到别院后,也只睡了半个时辰。
她迷迷瞪瞪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先前发生了什么。想到自己竟然跳到纪恒背上,还摸他下巴,她就羞不能抑。她捂住了脸,太难为情了。
比起喝醉,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喝了迷。魂的汤药。胡乱喝了范大娘端来的醒酒汤,听说太子就在外面,她慌忙道:“不见不见,说我还没醒。”
她想,一时半会儿,她是没脸见他了。
范大娘低头看看空了的汤碗,没有说话。
纪恒果真没再见她,倒是托范大娘留了一张纸给她,说是自己回宫了。那张纸的末尾另有一行小字:你喝醉的样子很好看。
谢凌云的脸唰的红了,将纸揉成了一团。
天快黑时,谢家的九小姐才坐着马车回了忠靖侯府。
谢凌云向父母请安,同父母共进晚餐。谢律夫妇难免问起她今日去了何处,玩儿得可好。
谢凌云脸上红晕再起,只含糊说好。
薛氏知道她去见了纪恒,既然外人不知晓,薛氏也不想特意再提起,惹女儿不快。反倒是谢律忽然福至心灵:“你今日是去跟东宫幽会了?”
谢凌云“啊”一声,没有否认。
谢律心中喜忧参半,好一会儿才道:“还有一年多。”
还有一年多,阿芸就该及笄了。等阿芸及笄,估计就要嫁入东宫了。他心想,这样也行,早些出嫁,早些生下皇长孙。就算将来情分淡了,阿芸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就像谢蕙,成亲一个多月,就怀了身孕,可不就站住跟脚了?再想想至今还夫妻不睦的谢萱,谢律颇觉烦恼。他喝了口酒:“不说了,不说了……”
谢凌云告辞离去后,谢律又跟薛氏提起了谢萱。这个女儿,他当初也曾寄予厚望的,八个多月就会说话,自幼早慧,还自称曾得仙人点化。他按照她的意愿,反悔了她与孙九郎的亲事。但是现下,她竟是这般光景!
因为冯姨娘的缘故,薛氏对谢萱没什么好感。谢律说起谢萱,她也只应上一两声。谢律问她的意见,她则一律没有。
说什么呢?谢萱没把她当嫡母,她又何必把谢萱当女儿?她适当地做个慈母样子就好,任何建议都不会提。反正谢萱过得好了,不见得感激她,过不好,对她影响也不大。女人嘛,成亲以后,哪里还会有称心如意,都是一点点忍过来的。
谢律知道从妻子这儿也得不到什么,略微失望。他想,若是谢怀信争气一些,看在谢怀信的面子上,孙叔宁也会对萱儿多点尊重。然而,他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尽然。萱儿从忠靖侯府出来,也算是侯府千金,官宦之女,他这做父亲的,也暗示过孙叔宁,可他们夫妇还是过不好。
他不禁后悔当日听了谢萱的话,推拒了她跟孙九郎的亲事。可惜了。孙九郎中了进士,将来不会太差,也不知道萱儿会不会后悔。
谢萱也问自己,后悔么?或许有点吧。她想,老天真会捉弄人。上辈子捉弄她,这辈子也捉弄她。她竟不知道她这两辈子,哪一辈子更惨些了。
她想要的,偏偏一直都得不到。
六月中,豫章长公主再次办诗会。谢凌云想到长公主所赠的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她没想到,谢萱竟也同孙婉柔一起来了。
孙婉柔虽然不甘不愿,却也只能暂时接受皇上姑丈为太子表哥和谢九小姐赐婚的事实。刚得知此事时,她找皇帝问缘由,没有满意。她后来也进宫数次,或撒娇或卖痴,委婉说谢九小姐不好,不是表哥的良配,暗示太子妃最适合的人选其实是自己。
皇帝疼惜她,对她也隐约有丝歉疚之情,耐心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意思。是太子认准了谢九小姐,而且谢九小姐还对太子有恩。
后来孙婉柔说的多了,皇帝的歉疚之情也淡了些。妻侄女再重要,也不及儿子重要不是。她再像先皇后,也只是相像啊。
孙婉柔鲁莽冲动,但是皇帝对她态度的微妙转变,她还是隐约能察觉到的。皇上姑丈是她的大靠山,她不想这靠山跑掉。于是,她不敢再提这件事。
她知道谢芸不是好人,距谢芸真正进宫还有段时日,她可以等谢芸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她就不信了,知道谢芸不好,皇上姑丈还会坚持让谢芸做太子妃?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跟谢萱也微微和缓了关系。说起来,谢萱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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