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繁华,喃喃自语。
“我觉得他不再爱我了。”
在莱斯特复杂深沉的目光中,她忽然咧开嘴笑了笑,把脸埋进手掌心里:“我今天说得太多了,你不用往心里去。”用力揉了揉脸蛋,她站起身,疲惫地转身离开。
她慢慢走远了。
莱斯特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在冷风里,好半天才僵硬地转身;他走入街边的阴影中,对藏在那里的男人说:“我要回酒店看文件了。”
男人沉默点头。
莱斯特立刻离开。他没有心情关心这个男人,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跟了林晚一路,却能看着林晚哭泣而无动于衷,他更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像林晚说的一样已经变了心——
因为他的心更痛。
纪靖临打开门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晚晚?……”一边搓她冰凉的手臂一边拥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又蹲下身给她脱掉皮鞋,把自己脚上的棉拖给她换上。
林晚眼睛干涩,嗓子也是哑的:“我想睡觉。”
纪靖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她身后。
林晚转过头去。
她鼻子一酸,几乎又要哭了,哽咽地喊:“妈妈……”
第22章因为苏潮云很坏
一觉醒来林晚有点不舒服,身上好像没有力气,头也是晕的,但她走下楼去,她妈妈坐在餐桌边问她要不要出去玩玩,她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
“但是妈妈要先去把工作处理完,你在车里等妈妈一会儿好不好?”
“好。”
“妈妈很快就下来了。”林茉说着,温柔地帮林晚把围巾裹紧。然后她拿着包包下车。
林晚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很热,她先是摇下车窗,让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后来还是觉得热,干脆就跑下车去。
高高的写字楼前是个面积很大的圆形花坛,一朵朵鲜花在寒冬里傲然绽放,看着倒像是假的;她慢腾腾地站了上去,脑袋低垂,慢慢地走在细细窄窄的花坛边缘。
不知不觉眼睛就又湿了。她不再走了。
呆呆地站在那里。
要不是妈妈叫她她都不知道要发多久的呆,她应了一声,背对着林茉抹抹眼泪,然后慌慌忙忙地往回跑。林茉爱怜地拨拨她的碎发,略有些嗔怪:“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林晚把下巴埋进暖和的围巾里,很傻气地笑了笑。
林茉看了看身后的年轻男人,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刚才这孩子叫我我还没认出来呢,是你以前的同学吧?还认不认识?”
林晚还是笑——但就是不说话。
这傻子,骗谁呢。眼睛红成那样,谁看不出来她刚才哭了。苏潮云深深看了林晚一眼,知道自己该告辞了:“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林茉含蓄地微笑着点头。
苏潮云离开后,她忽然对林晚说:“这孩子挺喜欢你的。”
林晚没说话。她一直低着头走路,看见路边的枯黄落叶总要绕过去踩一脚。介于清脆和沙哑之间的响声。她没有问林茉她们要去哪里玩,因为她知道,妈妈有话要跟她说。
“昨天晚上我给安德烈打电话,他说你们吵架了……安德烈脾气确实挺大的……”
林晚用力地摇了摇头:“他只是担心我。”
却并不说其他的话。
林茉等了一会儿,见林晚还是不开口,不由得轻轻一叹:“有什么不能和妈妈说的?”
林晚咬着嘴唇笑了笑,小声问:“妈妈,你觉得爸爸爱你吗?”
林茉淡淡地反问她:“你觉得爸爸爱妈妈吗?”
“爸爸是对你很好啊,他对别人都不怎么笑的,总是板着脸……但是爸爸太花心了。他娶了门当户对的老婆还觉得不够,和别的女人生了哥哥也还觉得不够,就算是有了你,他还是觉得不够……妈妈,其实你知道的对不对?以前爸爸接我放学,他让我叫人家阿姨……可能爸爸觉得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吧。”
林晚脸上的表情很难过。
林茉声音很轻:“你认为妈妈很辛苦?”
林晚刻意避开了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我的话……妈妈你还会选择忍耐吗?”
林茉笑了笑,如实回答:“妈妈不知道。”
“以前你常常偷偷地哭,其实我是知道的。”她说着,抱住妈妈的手臂,用脸颊贴上去,“对不起妈妈,我装作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晚,你长大了。”又是一声叹息。
林晚看着妈妈:“这是好事情吗?”
“是好事情,因为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一个状态。”
林茉顿了顿,又说:“晚晚,妈妈真希望你没有这么聪明。”
林晚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往事忽然涌上心头。
“从小我就觉得纪念念的妈妈很可怜,她也是出身名门,学历好、背景好,长相好、身材好,可是爸爸偏偏对她不屑一顾——所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怕。直到有一次我在睡午觉,迷迷糊糊的,我就听见爸爸和她在争吵,她哭得很厉害,歇斯底里地冲爸爸喊:你曾经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你变了!她哭得真伤心,眼泪鼻涕一起流,一点儿都没有了平时的高高在上和冷漠自负,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她一厢情愿地要嫁给爸爸,原来爸爸曾经也是爱过她的。只是后来——爸爸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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