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老头不接,反而白了两个人一眼,锄头一扬,乐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卫君庭却纹丝不动,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扇着风,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老头。
扬起的锄头猛地落下,锋利的刀片直往卫君庭的额头袭来,,乐安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想拉把卫君庭往后扯,卫君庭抓住了她的手,身子却没动。
那锄头稳稳地停在卫君庭的眼前,卫君庭不见惊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老头,那老头嘴一撇,锄头堪堪从卫君庭的面上掠过,转而锄起桃花林的草来。
“兄长。”乐安担忧地看着他,果然这个老头有问题,只不过不知道是何来路。
“没事,左文公要是想对我下手,刚刚就不会留情了。”卫君庭冲她笑了笑,乐安吃了一惊,再看面前老头,声音里都有着疑惑,“老伯就是左文公?”
“嗯,许久不见,左老身体依旧康健,中气十足,晚辈甚喜。”卫君庭对在林间劳作的左文公道。
“这里没有什么左文公,只有葫芦寺和尚归一,两位施主如果想找人,怕是要失望了。”左文公转身留给他们一个背影,瓮声瓮气地道。
“归一大师是吧,那晚辈有一个问题,出家人是不是要慈悲为怀?”卫君庭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抛出一个问题。
左文公不想理他,专心除草没说话。
“出家人慈悲为怀,佛祖也是要度一切苦厄,那现在百姓的生活虽说有所改善,但是大荣朝国力还有待增强,盗匪横生,前朝掏空了国库。归一大师老当益壮,难道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愿自欺欺人在山中虚度时日?”
左文公不为所动,继续干活。
“我知大师心系百姓,断不会心狠。太洹城东边的新洲靠海,以前周朝偏安一隅,国力衰退,而今我观新洲并无倭寇,海盗,如若将国内的盗匪全部缉拿归案,倒是可以考虑开海禁,不知大师对此有无别的想法?”卫君庭一边说一边观察左文公的神色,见他虽然手上动作不停,神色却极快地变了下,就是这一下让卫君庭对说服左文公更有信心了。
“太阳下山了,看来我要赶快回去了。”左文公抬头自言自语,无视卫君庭的问话,扛着锄头就往回走。
乐安见卫君庭被晾在一边,怕他难堪,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叫道:“皇上?”
谁知卫君庭非但没有被忽略的恼怒,反而笑了下说:“我没事。”
他看了下越走越远的左文公,胸有成竹,“他会重新站在金銮殿上的。”
天已渐黑,卫君庭又摘了几个桃子跟乐安回了葫芦寺,他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就在葫芦寺休息,明天再走。
乐安跟皇帝说了自己去洗桃子,心觉带着乐安去到厨房,乐安把桃子洗了,装在盘子里,她问心觉左文公的事,心觉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完了还给她指了指左文公的住处。
乐安谢了心觉,端着桃子,避开皇上去了禅院,找到左文公的住处,她高兴地就想进去。谁知左文公看到她就来气,尤其是看到她盘子里的桃子时更是气得心肝肺都疼。
躲进屋里,乐安想进去找他,门口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拦住了她,看样子似乎是左文公的侍卫,只不过他入乡随俗,也穿上了僧袍。
乐安时间不多,又怕皇帝会来找她,她掏出一个荷包——还是上一次左善送她药的时候,她特意留下来的,怕左文公连左善的面子也不看,她又拿出一个包了几层的玉佩,珍而重之地交给侍卫,特意叮嘱他,一定要让左文公看,这事关人命,特别重要。
侍卫本不想进去,但是见她说的严重,又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柔柔的话语让他连拒绝的心思都没了。片刻没耽搁就进去了,左文公一开始还不愿看,那侍卫还挺着急,在他面前候着,跟无声催促一样。
左文公不觉得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大事——是的,在他认出卫君庭之后,他一看乐安就猜测他是个太监,坐在床上他慢悠悠地把侍卫呈上来的东西一瞅,第一眼看到了他孙子的荷包。
嘁,这太监认识他孙子,难道是皇帝让他来传什么话?他心里嘀咕着,当视线落到玉佩上时,他瞳孔骤缩,抓住玉佩,看清上面的“良”字和刻的金龙,他“腾”地一下从下床站了起来。
疾步走出门口,到了乐安面前,他急切地问道:“这玉佩你哪里得来?它的主人在哪里?还活着吗?”
“左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进去详谈?”乐安左右看了看,深恐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是我太着急了,”左文公平复了下心情,示意她进入,“我们进入,宗虎,你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叫宗虎的侍卫答应着拿了根木棍立在门口,目光如电,不动如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乐安与左文公进去之后,左文公手拿玉佩不断摩挲,他暗自琢磨,刚刚自己乍一下见到周朝皇子的信物有些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这个小太监是卫君庭身边的人,刚刚自己还见过他。
他这会儿过来难道是来试探自己,其中是不是有诈?
乐安进得屋来,见刚刚还一脸焦急的左文公不说话了,怕他不相信自己,她连忙说自己是前朝的太监,周朝亡了,她身为一个太监无处可去,才继续待在宫里。
她说出了曹公公跟小皇子的一些事,左文公听完信了五分。他问了小皇子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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