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公司做挂名董事,同时经营一家会所。”
“他开会所?”
“森会所。”
“你说美兰路那边……”
“嗯。”
美兰路在城郊,和上回李不琢去过的游艇度假区位置正好相反,在澍城西边。同样靠山面海,环境宜人。
这家会所非常低调,没有对外挂牌,开业半年多了李不琢才辗转从同事那听说,压根没想到老板会是林锦承。森会所有着严格的准入门槛,会员们多为企业家、银行家和文化界名人。外表看去极不起眼,朴素的黑色大门长年紧闭,里面别有洞天。客人们需从侧门出示邀请函进入,由专人引至特定房间。
“也是林善培开的,忙不过来的时候让林锦承帮着照看。华澍有不少客人是他们家的会员。”
李不琢想起什么,惊讶地张大嘴:“那你还揍他?”
“我早就想揍他了。”
“揍得好,嘿嘿。”李不琢乐得像枝头上的小鸟,一步一蹦地挽过他胳膊傻笑。
沈初觉垂眸看她,由着她皱起又放下地折腾一边的衣袖——这身西装出自伦敦萨维尔街的顶级裁缝之手,选用最高档的zegna面料,全定制,手工驳头。
他看了一会儿,转念又起了坏心眼,轻咳一声:“总套的服务只暂停一天啊。”
李不琢瞬间石化。
是啊,明天怎么办。
*
第二天早晨,根据林锦承的时间表,他7点起床后会去20楼的泳池。李不琢要带客房服务员过去打扫房间,为他准备洗澡水。
谁知林锦承的秘书开门说,他正在泡澡,让她们抓紧打扫。
这秘书姓陈,妆容成熟很有女人味,穿白色吊带衫和黑色及膝短裙,不过没穿内.衣,十分清凉。
后来李不琢看到沙发上大剌剌摆放的内.衣,和破掉的丝袜,心里一下明白了什么。
难怪大清早就要泡澡。
陈秘书的手机忽然响起,接通后一迭连声的“好好好”,然后挂掉转向李不琢,“老板请你过去。”
啊?他不是在泡澡?
穿过两道门便是总统套房的开放式浴室,有大型的步入式淋浴间和独立的深浸温泉浴缸。双盆洗面台上方是两盏典雅的穆拉诺玻璃壁灯,夜晚亮起时,周围的灰色大理石墙会泛光,弥漫奢华的贵族气。
林锦承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手持酒杯,欣赏晨光下的海湾美景。
“请问林先生有事吗?”
“你过来。”
李不琢挣扎一番,迟疑着走近,怕他找自己算账。
“说说今天的安排。”
他声音透着些许疲惫,李不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八卦地扫去几眼,年轻气盛就是好,够有体力。
“没问题。”他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转过身,双手托住浴缸边沿,似笑非笑地盯着李不琢,“你现在和沈初觉好上了?”
他鼻梁有包扎的痕迹,下颌一片瘀青。李不琢挪开视线,不吭声。
“哎,上次是我喝多了,说了胡话,你别介意啊。”
她这才摇头,“还没有。”
“要不你再跟我合作一次,我保证入戏!”
“林锦承,你有病吧?都多大的人了?以前不懂事,现在还不懂吗?”
林锦承眉一皱,向后仰靠着伸出食指晃了晃,“李不琢,这么懂事的你真是太无聊了。我怀念过去的你,好玩,带劲。”
他半眯的双眼流露一抹轻浮,说完就毫无预兆地站起身,吓得李不琢连忙捂脸往洗面台躲。
论样貌,林锦承也是个帅气的男人,浓眉高鼻,与沈初觉相当的身高,身材匀称,唯独眼神一看就知道没个正经。
他全身挂着水珠和泡沫,一步步走向李不琢。
李不琢蹲下,背对着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大跳。她握紧手里的对讲机,心道抓贼要赃,捉奸要双……呸呸,只有抓贼要赃!总之,等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扯开嗓子大叫!
但林锦承走到她身后就停下了,温柔地说:“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在房间学叫.床的声音?后来我经历那么多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个叫得比你好听。李不琢,有些东西我真不知道该说是天赋呢,还是基因。”
他把“基因”两个字咬重,听得李不琢当场就炸了,倏而站起身,怒视林锦承。他当即哈哈大笑。
泰拳的实战技法中,有一招是提左膝格挡,然后右膝击腿。
在林锦承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李不琢突然提起右膝,对准林锦承下.体就是重重一击。
他痛苦的表情山洪一般倾泻,弯腰夹.腿,双手捂住那个玩意儿,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林锦承,够带劲吗?顺便说,我已经知道当初沈初觉约我去的是鸿达,而你骗我去蓝海,害我一直错怪他,以为和你是同谋。你真是卑鄙!”李不琢怒火中烧,每一句话都踩着重音,刚想走,又转回身,“还有,我到底和谁好上了,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李不琢说罢摔门走人,鞋跟用力蹬着地板。外面的陈秘书和其他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见她满脸怒容地冲出来,竟没人开腔。
心里想着这次肯定完蛋了,不过就算被炒,她也认,她听不得别人侮辱庄佩茹。
可是那天面对沈初觉,“我是庄佩茹生的,所以天生就懂勾引男人”这种话,明明她也说过。
李不琢对自己有点失望,原来她眼中的庄佩茹,和别人眼中的,没什么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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