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一摆手:“我当是什么,你跟着我走了,自然也算是我家人,等日后回去了,我给你办个户籍,你现在努力一下,帮我打工,也给自己攒一点钱傍身,将来无论嫁不嫁人都有依靠。”
芸娘十分感动,知道李从嘉这是真的为她着想,心中更是死心塌地,至于李从嘉说的嫁人……她暂时是不想的,当初跟杨新做交易,只不过是一个孤苦女子在乱世之中想给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那时她不知道杨新是什么样的人,品行怎么样,可她没有选择,如今她也算是有选择,自然也不会非要跟杨新凑一堆。
李从嘉将几道卤菜方子写下来递给芸娘说道:“以后一月一汇报即可,去找杨新吧。”
芸娘领命里去,李从嘉想了想跑去找正在监督师弟们练习的释雪庭。
释雪庭看到他过来皱眉说道:“寨主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危险,快快回去。”
李从嘉看着满山乌烟瘴气的模样,觉得自己有点造孽,这污染也太严重了。
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把释雪庭拉到一边问道:“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下厨做生意算不算c,ao持贱役?”
释雪庭多聪明,一听他这么说,当即恍然:“是我们疏忽了,您本就不该做这些的。”
李从嘉挑眉:“疏忽?”
释雪庭合掌一礼:“佛家弟子眼中,众生平等,无论是皇帝还是贩夫走卒,没什么不同,您为了大家奔走,我们又怎么可能觉得这是贱役?”
李从嘉释然,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觉得跟这群和尚挺合得来,他从后世带来的观念跟这群和尚其实也算是不谋而合。
不过人家比他更高尚一些,李从嘉如果看到地位低下的奴仆或者贫家子,纵然不会鄙夷,只怕心里也要有些轻视,可这群和尚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一视同仁。
或许这是另外一种对皇权和阶级的藐视吧。
李从嘉也不多问,只是说道:“我把生意的事情交给了芸娘和杨新,他们两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若是你要教杨新东西,便让他来跟我说,我再找人。”
释雪庭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教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是好,之前也有些放任自流了,如今也好,给他一些事情做。”
李从嘉失笑:“你这个做师父的也太轻松了,这是放养啊。”
释雪庭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刚刚收到二师兄传信,据说赵匡胤已经启程,不过大军行进速度缓慢,到达选好的地方恐怕还要一日,我们现在就去埋伏吗?”
李从嘉瞪眼:“什么时候的消息?怎么现在才说?军情紧急啊。”
释雪庭微笑:“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八师弟带人先去踩点了。”
李从嘉对他倒是放心,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好点点头说道:“那准备一下,等等就去吧。”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
释雪庭不等他说完便开口说道:“寨主还是留在寨子里稳定人心的好。”
李从嘉顿时松了口气,顺坡下驴:“也好,这次谁带队?你还是雪河法师?”
释雪庭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还要跟师父他老人家商议一下。”
李从嘉却笑道:“这件事情与其问青松大师,倒不如去问炎烈大师。”
释雪庭想想也是,便说道:“那我便与寨主一同回去吧。”
两个人回到寨子里之后,正巧释青松与释炎烈正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什么。
李从嘉朗声道:“两位大师可是在探讨佛法?”
他刚说完就看到了两人之间的石几之上放着一副舆图,不由得失笑,这俩和尚总是能带给他意外。
释青松和释炎烈一同起身对他行礼,释青松问道:“寨主亲自前来,可有要事?”
李从嘉指了指释雪庭说道:“让雪庭法师来说吧。”
释雪庭将得到的消息以及他的安排全部说了一遍,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到师父师叔一同皱眉,不由得暂时禁声,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李从嘉也看了出来,刚想询问,结果就看到释青松和释炎烈对视一眼,一起对李从嘉行大礼。
李从嘉被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
释青松面色凝重:“贫僧管教不严,还请寨主责罚。”
李从嘉有些懵逼:“什么?”
释青松转头看向释雪庭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释雪庭虽然心中莫名,但还是十分听话的跪了下来。
李从嘉这下真的有些慌:“不是,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释青松认真说道:“是这孽障做错了事情,寨主要打要罚,贫僧绝无二话。”
李从嘉苦笑:“大师,您这就把我搞迷糊了,雪庭法师……他犯了什么错误?”
释青松淡淡说道:“承蒙寨主不弃,我等虽未起誓,却也算是追随于寨主,事事自然应以寨主为先,这孽畜擅自做主,自然是做错事情了。”
李从嘉听了之后这才恍然,他就说刚刚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原来是释雪庭最近表现太过强势,刚刚那一连串的命令算得上是军事命令了,若是正规一些应当他来发号施令,释雪庭可以说出他的建议,但是最后下达命令的应该是李从嘉。
毕竟李从嘉才是这个寨子的主人。
然而李从嘉政治敏感度不是特别敏锐,刚刚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没有细想,如今释青松将事情挑明,他不由得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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