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不便,而且司马颙焦头烂额,再也没有心思去管羊献容的生死,就把杀害羊献容的念头暂时搁置了。
司马越、司马虓的军队节节胜利。司马颙心生惧怕,竟派人把张方斩首,以向司马越求和。司马越怕是诈降,予以拒绝。
到了次年(西元306年)阴历四月,司马越的部将祁弘率领鲜卑军队攻入长安。司马颙仓皇逃亡,来不及把傀儡皇帝司马衷带走。于是,祁弘的部队在阴历六月把司马衷送回了洛阳。
这时候,司马澜足岁已有两岁多,简单的话都会说了。然而当羊献容教她喊司马衷父皇,她就是不肯出声,拼命往母亲身后躲。
司马衷倒是不在乎,呵呵笑道:“澜儿太久没见到父皇,不记得父皇了。父皇也差点认不出澜儿了呀!父皇去长安的时候,澜儿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讲话。现在这么大了!”
羊献容听了,顿悟傻人真有傻福!司马衷被张方劫持去长安之后,这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司马家众亲王互相厮杀得昏天黑地,司马衷却完全置身事外,浑然不觉!
就在羊献容这么怔怔想着的时候,王嬷嬷低声提醒道:“皇上!在皇上巡幸长安那些日子,又有人把皇后娘娘的头衔废了。如今皇上回来了,是否要尽快重新册封娘娘?”
“又有人废后啦?”司马衷呆呆回应道:“怎么搞的?为什么老有人跟皇后过不去呢?嗯!好在朕回来了。王嬷嬷,你快去准备!重新册封皇后该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是!皇上!”王嬷嬷立刻表示遵旨,接着退了下去。
羊献容则趁机说道:“皇上这次回来,还能见到臣妾,都要感谢刘暾刘大人啊!去年司马颙曾经要杀臣妾,多亏刘大人及时阻止,臣妾才保住了性命。”
“司马颙想要杀你?”司马衷吓了一跳,慌忙问道:“为什么?”
“皇上不用管为什么了。”羊献容表现出类似对小孩讲话的态度,以简单扼要的句子答道:“反正,刘大人救了臣妾一命。”
“噢!”司马衷就像不懂事的孩童一样点了点头,又说:“既然他救了你,那朕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皇上这就说对了!”羊献容以哄小孩的口气称赞道,又建议道:“请皇上先让他官复原职吧!再加封他光禄大夫,如何?”
“好啊!”司马衷傻笑着一口答应。
羊献容帮司马衷草拟了提拔刘暾的圣旨,但一时发不出去,因为,皇宫已在司马越控制之下,圣旨都变成由他来发。这种做法,与前两年的司马颖、司马颙如出一辙。
司马越号称保皇,原来也不过如此!羊献容不禁暗自冷笑道。
握有兵权的司马家亲王,无论哪一个入京,都等于是换汤不换药!羊献容领悟了自己与司马衷只有任凭某亲王摆布的份,一方面悲从中来,另一方面也无可奈何。
好在刘暾已经投效了司马越的弟弟司马略,司马越把他当作自己人,并不反对给他升官。当司马越审核司马衷亲自下的两道圣旨时,他比较不确定的,反而是要不要恢复羊献容的后位?
司马越已从眼线的报告中得知,要封赏刘暾是羊献容的主意。这引起了司马越的疑虑:羊献容是不是个喜欢弄权的女人?司马颙曾想杀她,会不会有值得那么做的原因?
为了弄清楚羊献容在傀儡皇帝身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司马越派人详加调查羊献容的身家背景、所作所为,数日内向他禀报。
结果,司马越的手下查出了羊献容之所以成为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乃是因为她的外祖父孙旂与赵王司马伦的宠臣孙秀是同族,而且走得很近。既然司马伦诛杀了司马衷原有的丑皇后贾南风,继任皇后当然要来自他亲信的家族。
后来,司马伦倒台,孙秀、孙旂也跟着垮了。羊献容娘家的母系家族被连根拔除时,父系家族也岌岌可危。羊献容的父亲羊玄之不见容于当时大权在握的司马颖、司马颙,忧惧得突发急病猝逝。尽管如此,司马颖、司马颙仍然对羊家的势力怀有戒心,硬是伪造圣旨,废掉了羊献容的后位。那是羊献容第一次被废。
司马越接着听到,羊献容初次被软禁于金墉城时,尽管处于怀孕末期,却从不曾抱怨或哭泣,每天气定神闲,挺着大肚子,亲自到后花园去莳花剪树,不辞辛苦。司马越听着,内心忽然自言自语:这羊献容,倒是个挺有意思的女人!
然后,司马越又得知一年多以前,刘暾曾经阻止司马颙的使者向羊献容宣读赐死的诏书,救了羊献容一命。那就难怪羊献容请求皇帝封赏刘暾了!司马越这样想着,就同意让羊献容重登后位。
在羊献容第五度封后的小规模典礼上,观礼的少数皇亲国戚之中,自然包括司马越。这是司马越第一次见到羊献容。
盛妆的羊献容头戴纯金凤冠,身穿她以前穿过但仍显得很新的,依照周礼而绣满了金红色翟鸟的上绀(深紫蓝色)下缥(青蓝色)锦缎皇后礼服,格外显得光彩照人。同时,基于相反相吸的宇宙定律,在长方脸小眼睛、宽肩膀阔腰腹的司马越看来,丰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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