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算了,至少他是这么同我说的,我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对一个人了解的越深就越能轻易洞察那个人的行为举动。从前她总觉得瑞王的心就像无尽的深渊,她看不见也触碰不见。可如今她越发猜得到他的想法,她能从他的举手抬足间知晓他下一步的打算。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至少她要比从前沉着许多。她在一点一点的改变,从最初那个生涩的少女,变成现在怀着孩子的妊妇。这几个月的生活是她过去从未想象过的,却又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不知道爹娘和阿姊在淮国过得怎样。”如笙望着窗外,院子里已有春意,天气也暖和了一些。
“大抵是自由自在吧。”穗云无心道了一句,将桌上的碗筷收走。
如笙扭头看她,不禁有些好奇,对于穗云而言宫中的生活是拘谨的么,不然她怎么用“自由自在”来形容淮国的生活。她参不透,也不想费心思去想。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的原因,最近她很难集中精神去想问题,特别到了午时,用过午膳后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一沾枕头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瑞王说要赐死徐怜华,徐尚书得了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宫里。怜歌死了,徐家就只剩一个怜华,若是怜华也没了,那他还有什么盼头。
徐尚书在泰生殿外候了许久,终于等到瑞王慢悠悠的踱步过来。他冷冷扫了眼徐尚书,微微启齿,道:“进来吧。”
两个人一君一臣,纵使岁数相差甚大,但徐尚书还是趴跪在地上,丝毫没有所谓的长幼尊卑。瑞王还是于心不忍,命他站起来。徐尚书听令,从地上缓缓直起身。
“老臣是来求圣上开恩的。”徐尚书低着头,声音里尽是悲切。这一夜他仿佛苍老了十岁有余,鬓边的黑发夹杂了几簇花白。
“辰妃有心祸害其他后妃,甚至还妄图加害于朕。你让朕如何开恩。”
“爱女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祟王殿下诓骗。她本性纯良,若是圣上肯放她一马,老臣愿为圣上鞠躬尽瘁。”说着,徐尚书又趴跪下去。
瑞王沉默了半晌,才说:“当年前王后之事朕也格外开恩,没有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保留了她王后的头衔和尊仪,让她走得风风光光。如今辰妃重蹈覆辙,朕一次次的包容却让你们一次次的变本加厉。徐尚书,敢问可是朕太过暴戾?”
“圣上宽宏大量,海纳百川,老臣深有体会。只是老臣为人父母,实在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儿女先于自己而去,望圣上能够再给怜华一次机会,圣上的慈悲定能将她感化。”
瑞王冷哼一声,似是满腹盛怒,“朕的旨意既然已经下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是看在你年岁已老的份上,特意命人送了位孤女至你府上,以后你便同她做伴。”
他不等徐尚书再说其他,径直一人离开了泰生殿。
出了泰生殿的门,他抬头,望见天空湛蓝如洗,是个好天气,胸中却不得半点畅快。他对徐怜华的宽容就是对如笙的不公,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但他别无选择,如今边界屡有动荡,朝中重臣多有动摇,徐尚书是他决不能放手不管的朝臣之一。前几日才听徐尚书告诉他祟王有联合邻国谋权篡位的打算,眼下情报最为重要,他还得依仗徐尚书的人脉知晓更多的消息。
他顿在去夜澜宫的路上,不知该以怎样的神情去面对。他其实并没有将徐怜华处死,而是秘密将她送出了宫,代替她死的只是一个样貌与她相似的宫女。若是从此再不相见倒还好,否则将来叫如笙看见,会不会以为是因为他对徐怜华余情未了,才放了她一条生路,到时候两人之间又会变成怎样一副光景。
瑞王朝前走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从院子里传来嬉笑的声音。他靠近,才发现是如笙正在凉亭里和珠花一同扎风筝。
“外头凉,怎么不多穿点。”他走过去,负手站在石桌旁。
“不冷。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也好。”如笙把自己扎的风筝交到他手上,“我不会,圣上帮我。”
瑞王皱皱眉,望着手里未完成的风筝也是一筹莫展,“我也不会。”
珠花急于邀功,也不管自己面前的是谁,一把夺过来,眨眼的功夫就扎好了一个简单的,“圣上和娘娘哪是能做这个活的。”
如笙和瑞王面面相觑,对珠花的话竟也是无法反驳。
起了风,瑞王便将自己的大氅罩在如笙的身上。脖领上还残存着属于他的温度,很暖和,如笙忍不住将大氅拉得更紧。
“我一直在想,若是能在这块空处上建个秋千架就好了。等天再暖和点就可以有事没事过来荡荡,多快活。”如笙抬手,指了指凉亭一侧的绿地。
瑞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沉吟一会,说:“那有什么难的,修一个便是了。”
如笙喜笑颜开,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圣上最好了。”
他侧过头,刮刮如笙的鼻子,“只是你有身孕,玩这个不怕有危险?”
“我又不会荡得很高,不会有事的。”她鼻头有些泛红,显得俏皮可爱,“等孩子出世了,还能带着孩子来玩,嗯?”
“嗯,好。”他是拧不过她的,“待我忙完手头的这些事就来修秋千架。”
如笙点点头,趁珠花还在捯饬风筝没注意到这边的时候踮脚起来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那我等着。”
瑞王有些意外,她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对他这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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