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微微一笑:“三七花只生长在魔界,为魔界独有,别处是看不到的。”
获悉到的讯息可是爆炸性的,刘寄奴瞬间回复到了呆滞状态。
“姐姐你瞧。”白苏抬手一指路边,“三七花这里一丛那里一簇,大家夥只当它是野花,哪知它也是有名字的呢。”
“素白小花,普普通通毫不起眼,河边路边,随处可见。外头的以为三七花稀奇珍贵,怎料到,其实它就一直大大方方的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轻快话语,其中似乎另有著一层深意。
刘寄奴随著白苏的动作望向路边。
深色的土壤,绿色的叶,一朵朵秀巧的小花,挤成一团,拥成一簇,熙熙攘攘,生机勃勃。
花儿的颜色很特别。白,是一种纯莹剔透的白。阳光照下,为它们镀了一圈淡淡的暖光,一幕如梦似幻,童话般的,仿佛在微微摇曳之间,会有一只小精灵突然从蕊里头蹦出来。
刘寄奴傻傻的摸了摸耳际,摸到三片花瓣,触感温凉柔软。
三七花……原来这就是三七花。
必要条件之一的、廖岚杗肖欲寻欲得的三七花。
没像宝贝似的被供著,被锁藏起来,它随意的开在路边,根本就不需费功夫寻找。
太奇怪了不是麽?太令人惊讶了不是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廖岚杗肖哪里会想到,哪里会相信,就算把三七花递到他们面前,他们恐怕都是不以为然,不屑一看的。
这算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捉弄?亦或者……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玄妙?
“三七花有什麽特殊涵义,有什麽别的用途,我并不在意。那两只老狐狸在打算什麽,我才不管。”
白苏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
“直到听闻他们在争抢一名女子,我就忍不住好奇了。”
“一半好奇,一半是想凑凑热闹,反正呆在平都日常空闲得很,我就施法易装化作妖身,千里迢迢的去到了无城。”
话匣子开,预备从头道出原委,确定了对方一无激动二无排斥,白苏才消了顾虑,继续说了下去。
“为了在外方便,我就变成孩子的模样。毕竟,小孩子成不了威胁,谁会去注意?谁会去怀疑?”
“在无城里转了好些天,终於候到姐姐出府。我一路悄悄跟著姐姐,再著,就有了巷子里的相遇……”
“我未存恶意的!传闻中的喜族倒底有些什麽本事,我只是想领教领教,故意弄得脏脏臭臭的,也是逗姐姐玩的……”
“我的表现你还满意麽?”
刘寄奴蓦地扔出一句。淡淡语气,不含尖锐,听来似是心平气和。
“你倒是挺大胆的,一边说不愿惹来怀疑,一边又跟我去了城主府。你不怕一见廖岚就被他识穿了假面目?”
唉……这是在夸自己呢还是挖苦自己呢?白苏哀愁的叹了口气。
“他可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我早知骗不过他的了。知道归知道,但决不会点破,这我是有把握的。先放我在姐姐身边,跟著暗地里观察,再伺机而动,论心计论谨慎,谁比得过他呀!切……他哪会吃亏的?”
白苏一通挤眉弄眼,颇是不屑。
“廖岚杗肖个个没安好心的,杗肖那副鬼里鬼气,阴头阴脑的样子……咿~最叫我慎得慌。”“姐姐提说要走正合了我的意,哪料杗肖的走狗追来紧咬不放,实在可恨!我还未向姐姐坦白实情,又不好使出真本事……一个疏忽,就让上头那帮子钻了空子,若非姐姐无碍……哼!哪怕上天入地,我定要找他们算账!”
白苏气鼓鼓的咬牙切齿,可刘寄奴著实感动不起来。
可恨?倒底谁可恨?
难道错的只是别人,她就无辜就丝毫没错?
有她的一句为自己出头,为自己报仇,自己就倍感安慰了?然後所有的欺骗谎言就此一笔带过,一笔勾销了?
“你还知道坦白实情?你觉得很好玩麽?现在瞒不下去了你才说实话,要不然你准备骗我到什麽时候??”
面对刘寄奴的高声质问,白苏心虚的垂脸嗫嚅:“我……姐姐这麽生气,所以我不敢啊……”
“你猜到我会生气,为什麽还要骗我?!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才刚认识,什麽都没弄清楚,阿魏叫我不能太相信,她还怪我一味的向著你、偏袒你,她对你有意见,我是一个字都不听的!”
“莫荼的疑心病重,对你不友善,当时我气得忍不住,哪怕饭桌上闹得不愉快,哪怕明著和他撕破脸,我根本就没多考虑。”
“我以为你身世可怜,以为除了我,你再没别的依靠了。我想永远的照顾你,去哪里都带著你,就算以後会过得苦,我们总是一块,谁也不离开谁。”
“我那麽相信你,那麽喜欢你……结果呢??你……”
刘寄奴胸前起伏的厉害。自来到平都,满腹的苦闷都忍著憋著,避而不谈,没勇气触及。然而始终逃避的终需面对,此时此刻,她总算正视问题,将积沈的、压抑的一吐为尽。
她的眼神饱含失望,痛楚与凄然,令白苏顿生惧与慌,急急迫迫的张嘴道:“我错了!骗了姐姐,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
赶忙拉住刘寄奴的手,刘寄奴一挣未挣开,白苏加了力道,重重的用力的抓住,拼命挽留,唯恐失去。
“我也没想到姐姐会带我回府!我爹是上一任首领,娘在生我时不治离世,没多久,爹便殉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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