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那日在烟渺居,仓促之下侍卫将你带走。後知你在此处,我这便过来看看。”娃儿和声和气的解释。对此,刘寄奴微微一点头,没有言语。
接著,房内陷入了安静,两女子皆半垂眼帘,一阵後,娃儿转脸看来,表情诚挚:“我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但我想事出必有因。奴儿,你可有什麽苦处?”
刘寄奴抿了抿嘴,仍未吭声。只听对方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你是那刺客同伴,意图不轨,我并不信的。你随在我身边,未曾加害於我,哪有什麽坏心呢。是被逼无奈还是受了什麽鼓惑?你大可说与我听,我好在王面前为你求情几句。”
刘寄奴迎上对方的目光,在她脸上她找不到虚假,但在烟渺居她已见识过了她的深藏不露,早时她们一个是主,一个是仆,除此,别无其他。她可以信她麽?她想,娴夫人就是一个教训。
她来找她……真正目的是什麽?她是冥王的宠妾,难道她是受了冥王的指派,来探听前因後果,来龙去脉?
娃儿一脸殷切却久久等不来刘寄奴的回应。眉眼从纠起到舒展,她勉强牵起一抹笑:“不愿说麽?还是……你信不过我?”
刘寄奴没有否认。其中传达出的不言而喻。
“王不在这里,所以你不愿开口麽?不信我,你只信王麽?”
(11鲜币)47.狗血电视剧(一)
刘寄奴一愣。
冥王不在……所以不愿开口??
就是因为不肯开口,所以冥王命侍卫把她打得死去活来,然後冥王亲自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怎麽成了“冥王不在,所以不愿开口”了??
是,她确实不信她,不信她和信冥王有什麽关系??
信冥王……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不光“信”,还是“只信”……这不是太奇怪太匪夷所思了麽?这不是太可笑,简直要笑掉她的大牙了麽?!
当然,这会儿,她是笑不出来的。她没来得及表达出疑问,诉说出反驳,面前女子边再度打量起房内边轻淡的转了话头:“你整日呆在房里,半步不出?”
刘寄奴眨巴两下眼,带著点傻愣带著点莫名,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她是囚犯,出去还是呆著这个问题不是她说了算的。不是她不想出去,关键是出去这一步,她能迈得下麽?他准麽??
“时时呆在这儿,只等王过来……倒也方便。”
娃儿细柔的声音在房里回荡。因为四周安静,所以分外清晰,清晰得……有些刺耳。
什麽方便?什麽等不等过不过来的??刘寄奴越听越不对,越听越是莫名其妙,皱起了眉,看著面前一双灵动棕眸,水润依旧,柔和依旧,只不过,有难言的情绪隐在更深处,点点片片的寒意缓缓的泛散而出。
“你藏身在此,看样子,甚是安逸啊。”
“听闻,你是从妖界远道而来。混进宫中做了婢女,再与那什麽刺客同伴联手作一场戏,是为引得王的注意麽?”
“妖界来的狐媚子,使些个媚术,意图迷惑王麽??”
“在烟渺居一闹,闹得众夫人皆被冷落,闹得王只知往这里跑……你是有些本事啊……”
语气中的刻薄,尖厉,轻蔑,令原本轻细的声音变了调。
刘寄奴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冥王夫人是找她算账来了。
说到底呢,本来床上很和谐,如今上床次数少了,这位夫人缺少滋润,觉得寂寞了,觉得被冷落了,於是就哀怨了,不高兴了。思来想去,认定自己是害她没滋没润,寂寞哀怨的罪魁祸首,这不,就像大老婆质问小三一般,她便气势汹汹的冲上门来了。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刘寄奴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生活,就如一出情景剧。
怎麽不是呢?何止是情景剧啊,还是情感连续剧啊,爱恨纠缠,颇狗血啊……
那按照连续剧的套路,作为“小三”,她该如何应对呢?
插腰撇嘴,外加媚眼如丝,得意嘲讽不能少:切,自己没本事管不好老公,能怪谁?
或者摆出御姐女王架势,冷冷一笑:你搞清楚,是他主动找的我。你稀罕?自带狗链,把他牵回去吧。
也许她该顺势而为,装悔恨,扮觉悟:夫人!是我错了,我自知罪孽深重,夫人你帮我吧,帮我走,我会走得远远的,从今往後,再不相见!
比较实际情况呢,其实她更想这样说:有没有搞错?你是眼瞎还是脑残?!你以为他是不得了的大香饽饽啊,是个女人都要巴巴往他嘴里送啊?!你喜欢变态不代表别人都喜欢啊你能让他不来招我我谢你一辈子啊我求求你了啊……
刘寄奴面无表情,双眼放空,脑中描绘著一幕幕场景,交替变换,丰富多彩。
“对了,你被派来拂倚阁是因我身边正缺婢女。”
安静中,女子开口一句,打断了她的走神。
“为何唯独拂倚阁缺婢女服侍,你可知各中缘由?”
这一派天真无辜的表情,眼下看起来却是有些阴森森,只见对方轻掩嘴角,“扑哧”的笑了:“婢女呢,原本自然是有的。她们做事稳妥,甚是贴心,就好比你与魏儿。”
她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莫名令得自己身上汗毛苏醒竖立。
“王时常过来,走前由她们服侍更衣。开始呢,我未觉异常,後来啊,她们对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神态举止再怎麽刻意遮掩,同为女子,我怎会不知呢?再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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