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但自家人麽总是帮自家人的,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一男一女可睡了一夜不止……反正也算出过气了,她管不了这麽多了。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她,里面的情绪难辨。她下巴微抬,倔强的与其对视。良久,只见薄唇掀动,简短清晰的吐出两字:“出去。”
揽在腰间的手臂收回,娃儿一惊一愣,继而暗暗一咬唇:“王……”
沈沈眸光在她面上一点,俊颜无甚表情,启齿重复,缓慢且有力:“出去。”
娃儿的脸色一变再变,多少个夜里相伴,就算了解远不到十分,但他不快不悦的时候,她还是清楚的。
不敢耽搁,退开一个福身,低头垂脸,匆匆狼狈退出。
(8鲜币)49.挑衅(一)
目前的话……算是什麽情况?
刘寄奴暗自揣测。
不管真真假假,不管谁要吃谁在先,“柔弱”怪兽女虽不是正房,但好歹也是众多小老婆中的之一。而她呢,只是名阶下囚,所以正义在她这边貌似是得不到伸张的。
他是冥王,娃儿的怪兽真面目,娃儿做过些什麽,他不会不清楚。既然都清楚,那他的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
所以……他先让娃儿出去,是要一对一好好算算账的意思?或者是理论理论,然後教训教训,为其出出气的情况?
冥界的王,一方霸主。呼风唤雨,高高在上,是非对错,全由他说了算,是怪兽又怎麽样?只要他喜欢啊。吃点人又怎麽样?无关痛痒,他不介意啊。他的宠妾玩得开心就好,死几个婢女根本就不在话下,更别说是身为囚犯的自己了……
“不该有的心思麽……”远处男子迈开了步,暗红色的眼睛锁住她,唇间悠悠飘出一句,“你呢?”
“你”什麽啊?没头没脑的,什麽跟什麽啊??
除了莫名,她的脸上还写满了戒备。
“不做婢女想做夫人,你不是这般说的?那你呢?”他颇好心的为她解答,俊美面容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怔愣一阵,她终於反应过来了。
之前娃儿在时,她这样说了一句,指的是被吃的婢女。他拿她的话做文章……他想问她什麽?问她是不是和那些婢女一样,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无比向往,迫不及待的欲冠上“夫人”的头衔??
……今天是个什麽好日子?一个两个来她这里说笑话,耳里听到的,一段更比一段好笑。
她佯装惊讶,故意睁大了眼:“我麽?”顿了顿,冷冷扯起嘴角,语带嘲讽的说:“我可没半点兴趣,毕竟,我还没疯啊。”
“哦?”他一挑眉,缓缓欺近。
“‘夫人’这名头没什麽气派,充其量也不过是供你发泄的工具。成为泄欲工具很了不起麽?作为冥王的泄欲工具很值得自豪麽?谁规定必须要挤破头,急著被你糟蹋的?难不成是冥王您麽?抱歉啊,我不是冥界子民,不懂这条规矩。”
也许,她是被娃儿展现出的可怕情景刺激到了;也许,她是憋闷已久,压抑不住需要发泄;也许,她是昏了头,失了理智,所以开口夹枪带棒,气儿也不带喘的,忘记了在他手下吃过的种种苦头,勇敢挑战他的权威。
“糟蹋?”他停下前进步伐,房里随即响起轻飘飘的一声。
她听出其中暗含的森冷,她也看到红眸微微一眯,里面浮上的阴霾。悄悄後退几步,发觉後背抵上了墙壁,即便如此,她仍昂著头,双唇掀动带著不屑之势:“不是糟蹋是什麽?莫非是天赐的荣耀麽??你……”
只见对方眉眼一动,一股大力随之袭来,像有一只无形大手猛的压上了脖子,生生扼住她的呼吸也掐掉了她未说完的话。
她料到了的。如果他好脾气的无动於衷,那叫见鬼了。仗著有能力有法力,对女人施暴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真是好“威严”,好“了不起”。
鄙视他……鄙视到极点的极点。失了空气令双颊迅速憋红,反正一场折磨估计是逃不掉了,她艰难的扬高嘴角,以眼神传达出明确的,深深的鄙视。
他沈沈的盯著她,她不闪不躲,对峙没有很久,叫她意外的是,迫著脖子的那股大力竟然散了去。气息得以顺畅流通,她边大口呼吸边一下下的急咳。
等她抬起头时,他就站在身前。
肩宽脚长,乌发黑衣,她被笼罩在他的高大之下,丝丝冷香环绕,独特的味道,此时分外凌冽,她下意识的轻颤一记,表情全然僵住。
在那红色眸底,映著她的脸,怪异的,无措的,兴许有惊,兴许还有惧,反应未及时,衣襟被揪起,眼一花,她被扯离墙壁前。
没有使用什麽法力,他反手一甩,将她扎扎实实的甩飞出去。
她摔倒滚落,砰砰乓乓,撞翻了一干椅凳,直到撞上桌脚反弹回来,才算缓冲了势头。
一路经历擦擦碰碰,膝盖啊腰背啊手肘啊无处不疼,撞到桌脚的胳膊在发麻,立时动不了了。她无法分神去注意脚步声,没等她呲牙咧嘴,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整个儿拎起,接著,她重重的砸往桌面,一桌子的碟碗还没收,摔的摔,碎的碎,汤汁四溅,又是砰砰乓乓好一阵动静。
她发出短促呻吟,背後湿漉漉的,同时有著尖锐刺痛,不知道是不是瓷器碎片戳穿了衣料,扎入了皮肉。
眼眶涩涩,水汽升腾,模糊了视线。依稀见他撑在上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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