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口碑一直是极不错的,感情上也听闻只有东海帝姬一事。但仙筵那日他看得出来那二人之间不过是妾有情郎无意罢。
这些日子以来重宴对小酒很是照顾,看样子也约莫有些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他昨日干脆顺水推舟有意无意地撮合下,且他提出这个提议时重宴对他机智的举动似乎颇为满意。
同处三百年阿道嘴上虽不时贬低酒幺,但打心里说仍觉得她是天庭中最好的,无论那身段那样貌那气质那人……总之是比青魇强。
短短一瞬间阿道脑中已拐了几百个弯想了无数种可能。昨夜孤男寡女的莫非小酒行径太过粗犷直白将重宴吓跑了?不排除这种可能,不然她没理由沮丧成这番。
阿道还想开口问点什么但见酒幺面色不好终是忍住了,一夜之间遭遇重大情伤想必任谁也受不了。这件事阿道决定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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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些日子酒幺浑浑噩噩地呆在宫中一直不愿出去。百花仙筵她置办得颇不错赏赐都如流水般下来,阿道阿睡整日在门口听赏听得已经笑烂了脸。
偏殿暖阁中,酒幺正抱着一个珐琅描金仙鹤芙蓉瓶上下打量,看着那瓶身精细的纹样考究的色泽她面上的抑郁之色终于减缓许多。没有人不爱财,仙也不例外,看着上头赏下来的一堆宝贝她心中逐渐舒坦开,仔细把玩了一阵子酒幺小心翼翼地放下花瓶转身走向花房。
戒骄戒躁,她默默砥砺自己,还有,一个重宴并不算什么。待她事业有成……
浮想联翩的那么一瞬间酒幺几乎看见自己已经走向人生巅峰站在金山之巅指点无数美男。沉浸之时脚下不慎忽然一个踉跄。
方才月桂酿似乎饮得有些多,稳住身子酒幺正了正心神轻咳一声佯装无事样离开。
有的麻烦不是你不去招惹它就不会找上门来。
阿道阿睡早晨收完礼便出门去挑泉水,酒幺留在花房仔细筛选酿酒用的月桂。这是件耗人耐心的事,月桂花生得细密不易挑选,用来酿酒必须得挑花瓣饱满色泽鲜艳气味芬芳的。只有这种花才能酿出最甘醇幽香的桂酒。
听得外头有脚步声酒幺以为是阿道回来了,便出声喊他:“阿道,替我将外头那两箩月桂拿进屋子来。”筛选洗净后定要将花在太阳底下蒸一蒸,那气味才会馥郁,但蒸晒时间不宜过长。
外面的人也不应答,将两篮子花拎进来递在她手旁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冽:“宫主说的可是这两筐子?”
那纤细的手柔若无骨叫人好想捏上一捏。酒幺抬眼才发现来人是青魇帝姬,点点头:“正是,多谢帝姬。”
青魇眉目含笑:“早些天我就寻思找个时候来拜访宫主,但想着前几日宫主门庭甚热闹我也不便多凑热闹。所以稍稍等了几天再来,不料宫主宫中如此冷清,怎不多安排些婢子来帮忙?”
见她未说话,青魇无意道:“不若我去替宫主向娘娘说说多拨几个仙婢过来?”
“多谢帝姬美意,只是我平日惯喜欢清静,这件事不必。”放下手中的月桂枝,酒幺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她不可能告诉青魇自己是没钱开工钱。再者青魇是客,若让王母知道她向客人乱嚼舌根,就算如今自己有几分宠爱。别说要婢子,就是这蟾宫她都别想要了。
贵客不请自来,虽然她心情不大好但也不能失掉风度,看青魇那四下摸摸碰碰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不愿走的,于是酒幺站起身略理了理衣裳,“此处狭窄简陋不想帝姬还能不嫌弃地寻过来,帝姬我们去大殿说话。”
两人都笑得极灿烂,虚与委蛇地客套了阵子后一同携手行至蟾宫正殿中,乍地看上去亲密宛如好了几百年的知心姐妹。
端起精巧的杯盏青魇轻呷一口月桂酿,叹道:“宫主这手酿酒的手艺天庭之中只怕无人能比得过,青魇早在东海就听闻宫主只凭这杯中佳酿就讨上王母娘娘欢喜,得了今日这番成就。这蹊径辟得好,远远压过出生高贵的牡丹芙蕖等人。宫主可真是不一般啊!”
装作没听懂她的讥讽,酒幺替自己斟上一盏,怅惘地说:“帝姬这话我也是许久未听闻过,现在突然听得竟觉有几分亲切。”
青魇有些好奇,微微一挑眉:“哦?宫主不妨说来听听。”
“几十年前芙蕖身边有一个婢子倒说过和帝姬一样的话,能得夸赞如此我自是十分欣喜的,于是逢人便说那婢子这番夸我。后来不知怎的这事情被芙蕖知晓得,芙蕖硬是不由分说将那婢子用折仙锁吊起来狠抽了几十棍,可怜那婢子没撑多久就这样去了……”
说着酒幺似有些伤心,言语不由得有些哽咽,良久回过神后才又道:“帝姬这般尊贵的人我等花仙定是不敢招惹的,不过说到此处仍不住忆起往事罢,失礼之处还请帝姬莫要介意。”
听她拿一个惨死的婢子与自己相比,青魇的动作僵了几分,正要不顾形象地叱责却听得外头似乎有人进来。
青魇心中恼怒却碍于保持自己的形象无法发作,恨恨一甩手:“我还有事,告辞!”说罢便怒气冲冲欲走,临走她前眼神复杂地看了酒幺一眼,眼中似是得意又是轻蔑。
见青魇气势汹汹地冲出来,阿道慌忙放下肩上的桶跑进殿去。看到酒幺一脸颓丧阿道有些生气:“青魇来刁难你么?”
摇摇头,酒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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