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看着兴高采烈的英姐儿,心里的索然变成深深的失落。
在巨鹿书院驻讲的无一不是宏学巨儒。就是周家这样的人家,如果不是外公跟巨鹿书院的山长有些交情,就凭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秀才,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求学。能够进得书院的,要么家世实在显赫,要么就是早有一方才名,全凭锦绣文章。
能有机会去巨鹿书院的学子,谁不是悬梁刺股,凿壁偷萤,日夜苦读谋一世前程?家中妻小除了年节遣人送礼之外,都远远避开,惟恐惊扰了读书儿郎,分了他的半分心思,糟蹋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别说英姐儿跟他不是真的夫妻,就是真夫妻,结缡多年,夫妻情深,也决没有带着她去书院的道理!周四郎心里默默地想,如果是月妹妹,断不会说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来。“志同笙磬合宫商。道乘肝胆成胡越。相近未必常往还,相遥未必长离别。”而最遥远的离别是死别……周四郎突然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他忙低了头,不敢再想下去,猛地站起道:“现在守静走了,你想一想这院子的事该怎么理一理?我还有事,晚上再回来!”说毕,周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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