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喜的是,有前世的记忆在此,尹瑾墨前世虽对她冷淡、疏远,却是客气有加,而且也不是他人派来的敌人,故是友非敌。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多费唇舌的去解释许多,这一点上来说,叶筱薇对尹瑾墨还是极为满意的,唯一不满之处还是,这个尹瑾墨实在是太过深沉,让人估摸不透。
至于洛子衿,其实也并不笨,就是因为和尹瑾墨相比起来,他就显得单纯多了。
不可否认的还是,像洛子衿这样长相妖艳、俊美,又性格颇为单纯的男子,极为逗人喜欢。
叶筱薇道:“看来瑾墨已经想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洛子衿不屑的轻哼一声:“还是和从前一个德性,总以为全世界人民就他一个人是聪明人,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说明白,却独自一个人在那偷着乐呵,也不知道乐呵个什么劲!”
对于洛子衿这酸不溜秋的讽刺,尹瑾墨早已经是见惯不怪,故也并不生气,仍旧噙着抹微微的笑意。
就听得那低沉的嗓音,从那两瓣薄薄的唇里,溢出来:
“我是想到,这会子李贵君忙活着给自己收拾烂摊子,怕是无暇再顾及殿下这边,想起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突然觉得像他那样温润沉稳的男子,一脸慌乱的忙成那副模样,该是多么的令人发笑…”
洛子衿一脸完全摸不清状况的神情,纳闷的盯着此刻笑得欢快的尹瑾墨。
叶筱薇也在旁边跟着一起笑:“可不是,想起来也觉有些好笑。”
洛子衿终于忍不住了:“等…等一下,你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李贵君会很忙,为什么他要慌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叶筱薇斜睨了一脸迷茫的洛子衿一眼,这位公子,长得美是美矣,可惜就是脑袋太简单了一点。
忍不住轻叹一声:“联系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好好想想看…”
略微一顿之后,懒洋洋又说了一句:
“本宫乏了,得去休息一会,补充体力,继续抗战!以后你们两人就直接留在内院歇着吧,找你们也方便点,本宫已命人将房间整理好,你们可自行回去休息。还有,首战告捷,今晚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事后,洛子衿挖空了心思,抓破了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无果,撒娇卖萌,外加死缠烂打,软硬皆施,尹瑾墨被缠得实在是有够郁闷,最后不得不黑着一张俊脸给洛子衿好好解释。
听完解释过后,洛子衿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这是用人不淑,光自己聪明有什么用,找的人全是一些蠢得像头猪的饭桶…”
尹瑾墨顶着满头黑线,在心中腹诽着,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你还不是一个德性!光长着一副秀色可餐的俏脸蛋而已…
当然,这些话尹瑾墨并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成天生活在洛子衿的唾液横飞里。
夏雨在被行刑前颇为气势凌人的大吼着,她是李贵君的人,叶筱薇不敢拿她怎么样云云…
这话摆明了,她是李长喜派来监视叶筱薇的眼线。
叶筱薇是太女,李长喜就算是贵君,派人监视太女,于理不合,而且若是别人再添油加醋,说他其实是窥视太女之位,想要加害叶筱薇云云,别说他从前所做的种种好事,会被人遗忘,只怕这贵君之位也会难保。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从前他做了多少好事,也会被人给统统推翻,并说他是别有用心特意向太女示好,为的不过就是趁其不备,夺取储君之位。
若这些谣言四起,就算李长喜再怎么厉害,怕也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到时候明德帝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更是难说!
所以这时候,李长喜是自身难保,断然不会顶着如此风险,趁着这样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势头,跑过来质问叶筱薇。
到时候叶筱薇打倒一耙,反咬一口,那他真的就是百口莫辩了。
李长喜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做。可能现在李长喜在自家宫里早已经气得摔了一地的东西,怒喝了一屋子奴才,但在外面,在人前,他还是要装得极近温和,做他一直温顺和蔼可亲的李贵君!
而叶筱薇并未打算就此作罢,既然李长喜现在又怒不敢言,只得往下压,那么她就趁此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他安排在身边的眼线,统统撤掉,换一批自己的人。
这几日,宫中奴才私下议论之时,都说东宫太女在大病一场之后,似突然间就换做了另一人,夜夜笙歌,与侍君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东宫里夜夜进去许多长相俊美,肤色白皙的美少年,第二日天刚亮,便又由先前的马车给送出宫外。
这样已经连续了好几日,半夜时分,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东宫外围,都能够听得里面,销魂至极的叫喊与低吟声,声声入耳,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一时间太女荒yin无度,夜夜与美男作乐的话题,便在宫中传开来。年纪稍长的羡慕不已,年纪小的,虽很想知道一二,却又碍于羞涩,偷偷听了一会之后,便面红耳赤的逃开。
底下奴才说的是绘声绘色,越传就越发的往那活色春香上面靠…
☆、010不速之客
叶筱薇这放浪形骸、荒yin无度的形象,早已在宫中传开,并且以讹传讹,言论越传越火爆,各种版本的火爆话题,有如瘟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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