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怪自己蠢…”
“就是心疼你。”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应该要陪着你,这六年,我应该要陪着你…”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吮吸着她红彤彤的唇,吻掉她的眼泪。
“不管你怎么推开我,我都该死死抱住你。”
他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抱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
“我知道。”他亲吻她的侧脸和耳垂:“程池,我明白你的心。”
我明白,你以一腔浓情,深爱于我。
即使一无所有,潦倒落魄,你从不弃我。
“程池,许刃这辈子都还不了你,只有把这条命给你。”
程池哭着,却又露出了一个丑得不能更丑的笑:“贱命一条,谁稀罕呢。”
许刃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笑说:“真不稀罕?”
“不稀罕。”
“不稀罕也给你,就算做了鬼,也要缠着你。”
程池终于破涕,手揪住了他的衣角:“你怎么变得这样无赖。”
许刃哈哈一笑,顺势将手搁在她的肩膀上,说:“我本性便是这样,小时候就特皮特无赖,十里八街的小孩见着都得绕道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知道靠拳头逞不了什么大能耐,就收敛了。”
他和程池一路走下楼梯,梯阶漫长,他一直在说话,说了很多的事,小时候的,监狱里头的,还有出来之后,遇见的那些人和事。程池依偎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地倾听,时不时抬头,用大大的眼睛凝望他。
今夜的月色温柔,他的心,更是软成了一滩稀泥。
“你绝对想不到,我在监狱里遇见了谁。”
“那种地方,还能遇见谁?”
“说出来没意思,你猜猜?”
除他以外,程池并不记得她认识谁,蹲过大狱。
她摇摇头。
“嗯?猜不到就算了。”许刃拉开了车门,让程池坐进去,随即自己也上了车。
程池侧过身看着他,撒娇道:“你告诉我嘛。”
“突然不想说。”他坏笑,有意要吊她胃口。
程池“嘁”了一声,坐正了身子:“不说就不说,送我回家。”
“真要回家?”他笑问。
“回!”许刃笑着,启动了引擎,将车开上了大马路,走了一段,程池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许刃用余光扫到,嘴角又泛起了笑。
今天他笑过的次数,比这六年加起来还多。
程池攥住了挎包肩带,过了会儿又把窗户打开,狂风灌进来将她头发往后吹得凌乱,她又连忙关上窗户,又侧眸,偷偷瞥了他一眼,左不对的右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终于,她清了清嗓子,问:“你真的在鹿江边上买了套江景别墅?”
“没,跟你吹牛皮的。”
“……”
过了会儿,程池又问:“那你现在住哪?”
“住桥洞下,废品站边上。”
“许同学,你丫变忒坏了。”
许刃笑得很是开怀:“程老师,想对我做家访吗?”
“并不是很想,你这烂泥扶不上墙,只能自生自灭。”
“那怎么行。”许刃说:“当老师的,得对学生一视同仁。”
“你是哪门子学生。”
“我是你关了门的学生,杨过和小龙女那种。”
“杨过和小龙女可不只是师徒。”
“对,他们还是情人,咱们也是,关起门来日的那种。”
“许刃!”程池扭头瞪他:“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许刃还是笑:“我跟我媳妇讲荤段子,碍着谁了我下流?”
“谁你媳妇!”程池红了红脸。
“你是我媳妇。”
“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我也没说要娶你啊!”
“混蛋!”
车在停在了江边的一栋小别墅前,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对岸万家灯火。
江风拂面,空气中带了某种生涩的潮湿。
许刃将车稳稳地停进了车库,出来的时候拉住程池的手,带她进了三层的小别墅:“回家了。”
他说送她回家,回的是他们的家。
“许刃,好有钱啊!”程池在屋子里参观了一圈,不禁感叹。
“这就有钱了?赶明儿带你回上海,那边的房子,是这里的三倍。”许刃走到吧台,缓了缓,回头看她:“会不会觉得我特暴发户。”
程池倚着墙笑个没玩,笑完之后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笔直坚硬的劲腰,低沉地骂了声:“死暴发户。”
许刃任由她抱着,拉开了冷藏的冰箱,问:“喝什么饮料?”
“有酒吗?”
“有,你等等。”许刃关上了冰箱门,朝着地下室走去,没多久,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瓶红酒。
“世纪珍藏”许刃走到吧台边,拿开瓶器打开了酒塞:“它等着你,我也等着你。”
程池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高脚凳。
“嗯。”许刃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然是珍藏。”程池晃了晃自己酒杯里那么一丁点的玫瑰色液体,别嘴:“小气。”
“你酒量浅,但今晚不能醉。”许刃说。
“为什么?怕我对你做坏事呀?”程池笑。
他看着她,目光里氤氲着浓郁的夜色:“我要你,清醒地跟我做|爱。”
酒还没喝,程池的脸上先晕了红,她垂首,拿起了酒杯:“许刃,我们干杯。”
许刃笑着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
程池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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