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玩的再疯,也不忘随时摸摸胸前。有小伙伴看见了忍不住问道:“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啊?”
谢琅笑眯眯地伸出根手指做了“嘘”的动作道:“秘密。”
兰珘是他独享的,不能言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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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朝元节过后,一切又恢复常态。谢琅还是一如往常的乖乖上学,不同的是这回简竺跟他一起。简竺光靠谢琅练习口语已经不够了,在课堂上努力分辨先生的口语会有很大帮助。同时他也可以听听课,特别是在谢琅忍不住开小差时充当哨兵。偶尔简竺心里还会有种诡异的成就感——想咱当年大学考四六级时都没这么努力过哩!
回去后简竺看着桌子上高高的书籍,咂舌道:“怎么感觉越来越多了……”
谢琅习以为常地拉开凳子:“爹最近在教我做事。”
“哎哎?”简竺惊讶道,“你想通了?小团子你连我都瞒了?”
“不要老叫我团子。”谢琅皱皱鼻子,“也就最近。我想先试试。”他拿起本帐本,边看边嘀咕道:“大哥也是个狡猾的,爹都被他骗了。明明有能力,却老找借口,哼。”
“……”
他又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道:“兰珘哥哥,爹帮我介绍了位在收藏界的老前辈,后天你和我一起上门拜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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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琅对古物收藏的兴趣也是起源于一位老前辈。八岁那年他随父亲去那位收藏大家的家里玩,在老人的家里面看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微雕作品。小小的一粒绿豆上却雕刻出了盛世长街上的fēng_liú和宏大气象,给谢琅直击心灵震颤。就是这一粒微雕,从此打开了谢琅心中对于收藏的狂热之情。
他开始学习并尝试着踏足收藏。
他刚入收藏一途的时候眼光还没有日后的毒辣,也不太会砍价。有时候满心欢喜收入的古玩字画后来才知道价格高了,谢琅会一整天闷闷不乐,连简竺也哄不好他。后来谢家大哥知道后,每次弟弟买贵了,就问弟弟有没有好东西,然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夸一顿,又从弟弟手里以相同价格买回去。
简竺从不说破,只是心里对这位好脾气的兄长暗暗敬佩。
在这个时代,科举是对一个人才华的最大肯定,是迈向仕途的引路石。但也并不是说唯有科举考试出来的才能做官,每个朝代都有卖官鬻爵的行为,到了本朝更是泛滥,就连谢琅的父亲谢昆禹也买了个小官。当然,比起这个,谢家更有名的是它的慷慨和慈心,常常捐大量银米救济百姓,出资帮官府修筑河道。
但是谢家大哥却同弟弟一样对考试保持着距离,早些年参加过附院一级初考后就弃绝此道,转而和一群闲散朋友合力办了个文学社团,往来间都是诗歌和书画界的朋友。不过谢大哥作诗欠点火候,丹青倒是着实不错。他画的奇石墨兰,寥寥几笔尽显风骨。
这样,谢家的生意自然更多落在谢琅身上。
谢琅于是开始与族里产业的管事们和外面老j,i,an巨猾的商人打交道。但他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硬是说服了谢父和谢大哥,拖着大哥患难与共。简竺好奇问过这事,硬是没能从这小子嘴里撬出答案。
谢琅开始时吃过亏,也犯过大错。刚经营的时候还不懂银钱往来的规矩,将别人抵押在他那里的石粟在抵押期间就抛售了,这下子惹恼了对方,官司打到了官府,最后也是靠谢父和谢大哥出面调停。
在不停的实践中,谢父教他们怎么说话、怎么砍价、怎么用最小的牺牲赢得最大的利益,犯了错便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没办法了谢父再出面。虽然谢琅他们的解决办法不一定最好,但谢父不会一票否决,而是引导他们比较多种办法,摊开分析利弊,让他们自己选择,待两个孩子差不多有模有样后便逐步放权。
随着年岁渐长,谢琅也越来越成熟。
而简竺就呆在静止的空间里,见证了谢琅和谢家在多年里所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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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琅的成长,东夏也暗流涌动。
东夏建国已逾五百年,可惜在位的皇帝皆为平庸之辈,只能勉强维持住祖宗基业,却再没心力大展宏图。到谢琅时国势已成倾颓之势,北有乌族虎视眈眈,西有莿僳伺机而动。况且江南以南尚为不毛之地,再南就是汪洋大海。
百年前出了个穷兵黩武的皇帝,虽然胜仗较多,成功威慑了周围居心叵测的虎狼,但也几乎耗尽了前几代皇帝的心血。
这些年下来,东夏外强中干,原本就不死心的邻国们更是频频试探进攻。东夏吃了败仗,伏低做小割地赔款让人尝了甜头,这下敌国们更是得寸进尺,连原本臣服的附属小国也蠢蠢欲动,边疆动乱愈发频繁。
当今圣上虽有抱负,可惜能力没能超越眼界。如今官僚贵族日渐腐朽,奢侈之风盛行。朝廷内部更是权力斗争激烈,各派系勾心斗角,政局乌烟瘴气。连军队都大受影响,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更不要说真正打起战来的效果了。
圣上虽决心改革,可性格优柔,行事不够果决强硬,加上改革触动了官员们的利益,反倒让人钻了空子,打着改革名号阳奉y-in违,背地里做尽龌龊之事,改革成效着实令人忧心。
越来越多的百姓手捧诉状于府门前长跪,声嘶力竭字字泣血,到头来不过落了个死不瞑目。府门青石台阶上浸满冤死百姓的鲜血,层层黑褐掩盖下大人们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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