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财富,上门求亲者依然多如过江之鲫,甚至许多侯府的二公子也差人来说媒。当时恒阳城甚至有这样一首童谣,莫嫌女儿娇,林家有女胜儿郎,莫嫌男儿贫,入赘林家万事足。
只是美娇娘,偏是个爱才之人,一次侯府晚宴林如月结实了当时刚进侯府当差的谋士郑平泽,被他的文采所倾倒,此後两人时常在各种场合见面,那郑平泽除了文采了得,长的亦是fēng_liú倜傥,两人在一起倒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也因此当郑平泽上门提亲之时,林父岁觉得此人有些油嘴滑舌,却最後也敌不过女儿的软磨硬泡,允了这桩婚事。
两人婚後十分恩爱,新婚不过三月如月便有喜了。十个月之後,林靖安来到了人世。靖安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关爱,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因为他集合了父母外貌上的所有优点,而且也不像一般的孩子那麽爱哭,总是逢人就笑。
就这样,林家似乎是得到了上天最深的眷顾,不仅腰缠万贯,一家人更是其乐融融。只可惜靖安出生之後林家老太爷的身子骨越来越差,虽然靖安自小便显出了过人的资质,五岁开始便随其母学习经商之道,七岁时,竟然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人生第一笔千两白银,这让林老爷子心中很安慰,只是安慰并不能救命,靖安七岁那年,林老太爷因病过世了。
林老太爷过世之後,外传如月由於过度伤心,一下子病倒了,偌大的家业没有人打理,顿时陷入危机,此时郑平泽力挽狂澜,辛苦操持著家业。虽然如月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她的身体却一直不见好,名医请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说不出病因。
就这样拖了一年,直到靖安八岁那年的冬天,这天天清气爽,如月长久以来惨白的脸上终於有了一点光彩。郑平泽一大早就去马场视察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如月,靖安已经如月的丫鬟。如月看天气好,命那丫鬟去府里後院摘几只梅花妆点下屋子,丫鬟遵命出去了,如月撑起身唤来一旁为她吹粥的靖安,道,“靖儿,娘有话对你说。”林靖安放下粥,看著她。
她继续道,“靖儿,娘只怕等不到看你长大成人那天了。娘时候不多了,娘怕我走了以後有人会对你不利,我请福伯准备了马车在侧门外大街上等你,你待会儿出去就直接去侧门,有人问你就说要去买糖葫芦。出了门千万别再回来,知道吗?”
“娘?”靖安不解地看著娘亲,娘的病才有点起色,怎麽会就要他离开呢?“我不要离开娘!”
“靖儿~”如月抱住了他,她又何尝舍得他呢?可是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而那时,若有人要伤害靖安,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离开,即使没有荣华富贵,至少命还在。
如月放开靖安,道“娘现在身体还没大好,要过两日才走,你现在就跟著福伯去,我们过几日就又可相见了。”
“那……靖儿也可以过两天再走的啊。”林靖安再聪明,这麽小的年纪依然是需要母亲的。
“不行,娘身体不好,带著你会更累的。靖儿听话,快点去好不好?”
“娘~”靖安看著母亲,无奈的同意了,他虽然小,却很懂事。
靖安顺利的出来林府,又跟著福伯出了恒阳城,在恒阳城外的小镇上等了三个月,却没有等到母亲的到来,而是等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
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死为何意,只听福伯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与他相见,他却死活不肯相信的,当年母亲对他说祖父只是要睡很久的时间,他不吵他的话过些时候祖父便会回来,可是母亲那麽伤心的样子,他就是不信她说的。而如今福伯又这麽说,他心中便觉不妙。当天他一定要福伯带他回林府,福伯却是死活不肯,最後他气冲冲的出了屋子就往恒阳的方向跑,福伯拿他没法,只好答应了他,却是穿著蓑衣进的城。
到了林府门外的大街上,只见路上张灯结彩,一问才知竟是林家今日有喜事。此时离如月去世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只是即使如此,林府这个时候办喜事也不该的,福伯心里纳闷著是谁这麽大胆子敢在当家的丧期办喜事,却见一人一身红衣,驾著一匹高头大马走来,凑近一瞧,竟然是如月的夫婿郑平泽。
而此时靖安也震惊地望著自己的父亲,郑平泽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转身望去,只见林靖安愣愣的看著他,他脸上神色一闪,又若无其事地回头。福伯见他已经发现他们,赶紧带著靖安离开,两人驾著马车连夜离开了关东,来到了漠北。
至此,林靖安仿佛突然人间消失一样,不见了踪迹。林府便一直由其父管理著。而林府的规矩,养马的秘诀从来只传给继承人的,靖安走後,林府的养马秘诀也跟著丢失了,林家马场也就渐渐失去了优势。
直到五年前,郑平泽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疯了。而林靖安却在这时突然出现,重新接管了林家。
离开河西前的最後一晚
夜已深了,从西凉通往漠北边关的路上一片漆黑,只有一架马车还在疾驰著,从车夫扬鞭的动作看,他们此行似乎十分急切。
靖安动作轻柔的抱著依然昏迷的允儿,看了眼车外的天色。这条路十年前他便走过,只是那时是从北往南走。忆起往事,历历在心头,然而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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