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出发去宴会前一个小时才给他们换上礼服。
博华国际宴会厅。
庄凝挽着蒋睿,而宁安颖则是牵着蒋安的手,一行人经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宴会中心。一进去,就像是跟外面隔了两个世界,里面灯火通明闪亮,人声鼎沸,斛光交错。
两个小孩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大人走,宁安颖还看到了不少小孩子,又看了看每一张自助桌上插着的一左一右的两面国旗,终于明白她和蒋安存在的意义。香港回归前夕,和大陆的交流多了起来,人家带着一些小孩来,他们自然也要让一些同龄人出面,不需要孩子亲自招待,一来一往起码要过得去。
蒋睿跟庄凝停下跟一个中年男子打招呼,在他们不远处还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在开心的谈论着什么。
五官精致的像是计算过一样,眉深目远,头发都带着一点棕色,这是两个混血儿啊,宁安颖想要就着这两个精致混血儿的美颜下饭,察觉到有人扯着她的裙摆,一把拽回裙摆,才问道:“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说的什么意思啊?”蒋安也在看这两个男孩,毕竟在几乎都是大人的周围,遇到两个同龄人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关注,即使他们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了几岁。蒋安显然很纠结:“我怎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你听得懂才怪了,宁安颖回道:“广东话。”
“啊,”蒋安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你也知道啊,这外语和普通话挺像的。”
宁安颖终于转身正视他,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而蒋安强自镇定的回望他,全身的表情都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会不知道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
半响后他垮下了脸:“不是吗?”
宁安颖内心非常复杂,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那是一门方言,还有,哥,你知道面对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什么吗?”
“哦,”蒋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忽视了她的问题,继而问道:“方言是什么?”
宁安颖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她突然理解了舅妈对着蒋安的问题为什么会回答出福尔摩斯是个人这样精辟的答案,实在是连环不尽的十万个为什么。
宁安颖一把勾住他肩膀,在这样的宴会上,要是成年人做这样的动作的话,会让人觉得粗鲁,但是做出来的是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只会让人觉得童真有趣。
两人一点都没有察觉的自己吸引了周边几个人的视线,包括刚刚谈论的两个混血男孩,都在沉默的听着两个小孩子的叽叽喳喳。
只见小女孩指着宴会最前端墙上的两面旗子,问小男孩:“你知道,我们国旗边上的那面旗子是什么吗?”
小男孩仰着头看了一会儿:“花。”而后又掷地有声的重复了一遍:“桃花。”
宁安颖关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知道那是香港特区旗,而你只能看出那是一朵花。”她又接了一句,想要在蒋安心脏上叉一刀:“还,你知道你后半句可以不用说的吗?”
蒋安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宁安颖的那一刀,小脸揪成一团,问道:“不是吗?”
宁安颖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柔软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我要吃草莓,哥你给我拿。”
蒋安都不用转移话题就可以被她带偏,垫着脚往桌上看了看:“这里没有草莓,只有草莓蛋糕。”
宁安颖指指另外一个方向:“我知道那里有,我们去那里。”
几人目送两个小孩子手牵手往另外的桌子去了,跟蒋睿谈论着的中年男子才举了举香槟,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还带着粤语的口音:“蒋部长家的孩子天真聪颖,敏锐可爱。”
庄凝微笑道谢,蒋睿拿着香槟,和他酒杯之间轻轻碰了一下。
第15章
等到夜晚回蒋家的时候,外公外婆早已经休息了,保姆倒是给他们亮着客厅里的灯。至于蒋沁,过了年就三十八岁,又做了那么多年的试管,身体总是差一些。怀的又是双胞胎,早上起不来,晚上睡的早,明明在一幢房子里,宁安颖有时候一天都碰不到她。就这样蒋沁还整天腰酸背痛,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人却一天天瘦下去。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有时候看到面条里放着葱多了都能大发一顿脾气。
蒋家的保姆和跟着过来照顾的叶姨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照顾蒋沁了,可即使这样,还是有些让人吃不消。连亲妈都有些受不了,想拿起鞭子抽她。还好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住的又是在娘家,而不是婆家,柳素琴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太对,请了给名中医给她看看,也有些成效。
大年三十,蒋睿是在国外过得春节,宁家派人来接了蒋沁和宁安颖回宁家本家,蒋家少了蒋睿,宁家少了宁老夫人,两家都是连一桌都凑不齐。
宁老首长在宁家积威深厚,餐桌上他先拿起筷子其他人才能吃饭,父子两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常年不见面也不会讲些关心的话,蒋沁又没有精力,一顿年夜饭吃的颇为沉闷。
宁安颖却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把宁老夫人从疗养院里接回来,在座的恐怕会觉得沉闷的年夜饭也是不错的,因为那必然是鸡飞狗跳,惨不忍睹的场景。
可是饭后宁老首长还是问宁安颖宁老夫人在疗养院的情况,宁安颖知道自己每次去发生了什么沈志都会告诉他,但是宁安颖还是细细的说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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