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徐砚是伤害了顾天真的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她不想圣母地同情徐砚,可是从头到尾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的陈睿,让苏丁丁害怕了。
她知道陈睿不是坏人,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可她就是害怕,这样的人,心机太深,她就算花费一辈子的时间或许都无法摸清楚这个人的心思。
她害怕。
害怕这样的陈睿。
陈睿擦干净眼镜,重新戴上。他眸光深邃,笑起来温文儒雅。纵然苏丁丁不爱陈睿这样的“谦谦君子”,可最后慢慢深入后就喜欢了。
以前她就好陈睿这副“衣冠qín_shòu”的样子,但现在她看他温柔一笑,背心都在发毛。
“苏苏。”陈睿伸出手,摸了摸苏丁丁发冷的脸,“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容易死?”
苏丁丁僵硬,缓慢摇脑袋。
陈睿点着她的脑袋,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自以为是的人了。”
苏丁丁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拽住,她快要踹息不过来了。
“睿……睿哥,你是在说我吗?”
“你是吗?”陈睿笑,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你觉得我这样对徐砚残忍?”
苏丁丁咽了咽口水,“他……他是伤害了天真,可是……”
等等,苏丁丁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徐砚这人虽然现在看着有些变忠犬的迹象,可也掩盖不了他曾经是渣的事实。
况且,从某种方面来讲,他还害死了顾善。
苏丁丁觉得自己的三观颠覆在瞬间,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她忽然觉得好像开始理解陈睿了。
“看在他救了天真一命的份上,饶了他这条命。”
陈睿眸子难掩狠戾,苏丁丁看着,又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睿哥,我被说服了。虽然觉得有些暗黑,但我觉得可以适当教训一下徐砚。不过,天真知道了会伤心吧?”
陈睿靠在座位上,神色轻松,“她不是走了吗?外面的男人那么多,他何必吊死在一个吃过牢饭的男人身上?”
苏丁丁闭上了嘴巴。
陈睿看了她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觉得我可怕吗?”
苏丁丁点了点头。
陈睿笑出声,“觉得我是法律的践行者,最后自己却钻了法律的空子?”
苏丁丁狠狠点头,终于没忍住,“这个世界的确有太多的不公平,和不正义,但我们不能把自己当神。我还是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不够完善,会一步一步完善,制度不够健全,能一步一步健全……我不喜欢人凌驾在神之上……”
“你说的没错。我也相信。虽然前途渺茫,但我依然充满希望。这是我研究生的时候,我导师给我说的。这些年,我也一直是是这么坚信的。可最后我发现,我不是神,做不到冷眼旁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善痛苦地死去,而伤害他的人却快乐地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我等不到公平正义的一天,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只能去创造这个公平正义。”
“可……可……”苏丁丁结结巴巴,“睿哥……这……那么多人,你真的能……”
“能下手?”陈睿摇头,重新睁开眼睛。这次,他摸了摸苏丁丁的脑袋,“笨苏,从头到尾,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律师的本职,帮助了一个积极上进的囚犯重获自由,顺便告诉他,他的妹妹早已离开人世,而他的妹婿拿着医闹的补偿金,娶了个美少女,过上了美好幸福的生活。”
“从头到尾,我做错什么了吗?”
见苏丁丁瞠目结舌,陈睿伸出手撩起她垂在耳边的发丝,轻声说道:“苏苏乖,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说分手的话。我是一个执着的人,吃到肚子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让我吐出来,除非把我扒皮拆骨。不过,你也了解的,我很记仇,想把我扒皮拆骨的人,那要看看他的皮骨够硬吗?”
言下之意,就是分手没门。
苏丁丁看着陈睿微笑的脸,全身一层一层地剥落鸡皮疙瘩。
那晚,陈睿送苏丁丁回家的时候,没有上楼,只是站在原地,笑吟吟看着苏丁丁上去。
苏丁丁回到自己小公寓,发现自己背心全部汗湿了。
太可怕了。
早知道一夜/情会招惹到这么可怕的炮/友,她死也不会一夜/情。
放纵了身心,最后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怎么想都得不偿失。
苏丁丁一贯胆小如鼠,躲在窗边看陈睿潇洒离去,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定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
不管了,还是先跑路为主。
苏丁丁只收拾了几件衣服,临走之前顺便给顾天真打了个电话,求一起旅行。
她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对顾天真说徐砚的事情,更不会说陈睿在后面做的事情。
她一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好奇已经差点害死了自己,难道她那么没自知之明吗?
当一个傻白甜,不但是霸道总裁的最爱。
最关键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安全地活着。
苏丁丁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收拾了几样东西,她跌跌撞撞就下楼了。
招来出租车,直奔机场。
她跑得狼狈,倒是没有发现身后的大奔里,陈睿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她狼狈逃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查过心脏移植的案例,好多出现了并发症只活了短短几年。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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