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这就是妇人之仁的害处。我可以帮你将他除去。你的意思呢?”
文笙有些惊讶,望着他那俊美无俦的面容,突然想起他那日在那木屋里说的话,忍不住问:“可是为了叫我求你?”
钟天政闻言脸上一黑。咬了咬牙,方挤出几个字来:“那到不必,你只说用不用。”
文笙不由地笑了:“不用了。你不觉着我这样叫他瞪眼干看着。偏偏无可奈何,没有一件事称心如意更加解气么?”
这是一半的理由。另一半文笙没有说,她和钟天政在观念和做事的方法上面有着巨大的分歧,这鸿沟大到无法以沟通来填平,她宁可承受着凤嵩川不断给她带来的种种麻烦,再去想办法解决,也不愿走上钟天政为她规划的路,从此以后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就算她不说,钟天政自己也想得到。
他盯着文笙,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文笙不想莫名其妙得罪他,只得岔开话题:“东风巷那宅子我以后就不过去住了,这些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惹得四邻注意,实在是对不起。”
钟天政冷冷地道:“你们到是挺能折腾的,在我那院子里还破土动工了。”
文笙大为惊奇,昨天半夜云鹭才将钥匙还回去,今天一大早钟天政便来排队了,这中间这么短的时间,他竟还有闲心去东风巷转了一圈儿。
要真计较的话,这事还确实是自己理亏,文笙讪讪地干笑了一声:“那还是临走前特意收拾了一下呢,没少什么东西吧?”
钟天政刻薄地道:“少到是没少,就是院子里多了许多黄白之物。”
文笙不禁汗颜。
纪家军的几个汉子设机关挖陷阱个个是好手,只是这事后收拾得不怎么彻底,加上天黑,大伙急着离开,没想到竟被钟天政看出了端倪。
想到他深更半夜挑着灯在院子里察看究竟,待到发现土里遗留的是散发着恶臭的粪便,不知是何表情,文笙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说了这几句话,钟天政火气到是消了些,起身道:“参加玄音阁选拔,人多眼杂,我劝你不要妄用《希声谱》,好自为之吧。”说罢从文笙手中拿回自己的号牌,下了马车。
云鹭目送他走远,方问文笙:“回平安胡同?”
“嗯,回去。”
李曹和杜元朴还在等着她的消息,得知文笙已经顺利报上了名,尽皆松了口气。
至于是“宫”字牌还是“角”字牌,虽然内里肯定有差别,不过再一想,“角”后面还有“徵”和“羽”呢,而且从编号上看,“羽”字牌发放的人数肯定是最多的,能登记个中上,这结果已经十分不错了,真等着开考了,还是要各凭本事的。
杜元朴提议道:“从今天的情况看,顾姑娘你能顺利登上记,全赖程国公的荐书,于情于理,都该写封书信去,和程国公道个谢,顺便说一说报名的情况。”
李曹深知杜元朴,一听这话就笑了:“我看元朴想说的主要还是后者吧。”
送信去说明情况,给李承运提个醒儿,叫他知道凤嵩川已经出手了,文笙拿着程国公出具的荐书,负责核查的官吏也只给她排了个“角”字牌,程国公的面子到底有多大,能否震慑住那些宵小,经由此事便可见一斑。
“不能这么说,礼数也要周全。”杜元朴笑着不承认。
文笙表示她一切都听杜元朴的。
“顾姑娘不用亲自去一趟?”李曹自忖自己对如何同京中权贵打交道不及杜元朴有经验,想到什么便问。
杜元朴笑道:“我觉着不必,顾姑娘需要准备考试,再说,她与程国公还有个君子约定呢。云大侠若是有空的话,跑一趟到是可以。”
有句话他没说,和这些权贵相交,不能过于热情,该拿乔要拿乔,太上赶着对方只会看扁你,觉着你有所图谋,和平日争相巴结他的那些门客无异。
云鹭哪里能说自己没空,他现在在京里,也就只能帮着跑跑腿了。
等文笙写好了书信,杜元朴派了手下一个军官和云鹭同去,带他认一认路。
云鹭是下午出的门,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说是李承运刚好在家,叫他进去在花厅见了面,看过信之后,又简单问了两句,最后只说叫文笙安心备考,便端茶送客了。
有了李承运这话,文笙便真的抛开琐事,安心准备初六正式考核的事。
虽然还不清楚到时候会考些什么,但初五这天傍晚报名一结束,杜元朴就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此次登记在册发给考试号牌的共计两千三百余人,而到最后真正可以留下来的连个零头都没有,所以前几场都是大批地往下刷人,主考官根本不可能挨着个听大伙演奏乐器。
不管考什么,只要这选拔是公平的,文笙尽皆不惧。
转眼就到了初六,将军府的人又起了个大早,送文笙去玄音阁应考。
云鹭的马车离着玄音阁还有好几里路便被官兵拦下,因为今天是第一场,应考的人太多,主考的几位乐师已经请旨封了整条街,不准闲杂人等进出。
文笙凭号牌独自进到玄音阁大街,就算这样,此时街上乌压压的也全是人。
两千多号人挤在玄音阁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直等到辰时,才有几个当差的出来喊话,叫拿到“宫”字牌的人往前走,按照编号排好队,这些人是第一批进去考试的。
众人这才知道号牌上的字是做什么用的。
拿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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