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有不可置信,有心有余悸,但这些都不比他的温柔来得更让俞夕感动。
秦伯年的大手一直在她后脑轻抚,像个大人在溺爱孩子一般。
她离开他的怀抱,仰头看着他,扯了下唇角过后,淡淡道,“我们先回房间。”
他的眸子轻眯,随后点了点头。
秦伯年没有退房,他带着俞夕回到房里,一关门就问,“是谁带走了你?”
窗外的夜色撩动,深黑的天幕准备迎接黎明的光线。窗户上,两道极淡的影子面面相觑。
俞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后叹了口气,“是个男人,从窗户进来的,我原本还在睡觉,突然被一个猛力扯起,再然后他就带着我跳窗下去了,用的特质绳索。到了下面他就猛击我颈部,我就晕了,到半路的时候醒过来,眼睛已经被蒙上了。双手也被捆住,一直到了处民宅才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
灯光在秦伯年眼中落下了几缕,一丝温柔嵌在秦伯年的嗓音之中,“然后呢?”
“然后我就见到一个女人,让我离开你。”俞夕抿了抿唇,眸底深处浮动着淡淡的涟漪。她怎么舍得离开秦伯年,他那么好,离开他,或许往后的人生中再也遇不见像他这样无可挑剔的爱人,她的眸越敛越低,最后连头也悄然低下了。
大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秦伯年的瞳仁黑得太纯粹了,“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她微微侧脸,“说实在的,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当时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脸,光从背影和声音我实在不知道她的年纪,更不知道她是谁。但我隐约觉得,她要么是喜欢你的女人,要么……”她突然顿住了。
这种停顿令秦伯年感到不安,他忙追问,“要么怎样?”
俞夕看向他,迟疑片刻后一字一顿道,“是你的亲人。”
秦伯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我的亲人?”
她却异常坚定,“嗯,从谈话中不难看出她很关心你。”
“你们都说了什么?”他很好奇。
“她叫我离开你,还说你的一生注定要挑起一个重担,并且承认是婚纱事件是她做的。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想王月,孙医生,还有孙浅的死也有可能和她有一定关系。”俞夕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如果那个女人真是秦伯年的亲人,一切就可怕了。
谁说只有爱情里的矛盾才能让人疼的钻心刺骨,如果这个女人真是秦伯年的亲人,也就是说秦伯年现在调查下去会把自己亲人推入牢笼的罪魁祸首。
她仿佛明白了废弃工厂那个男人的警告,也似乎听懂了丁驰那天说的话。
女人的眉头深皱起来,她看向秦伯年,发现他也陷入了沉思中,那双深黑的双眼中那抹深不可测让俞夕的心有一瞬间的泛起疼痛。
她安静地盯着他,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下现在诡异的气氛,他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她怎么会放你走。”
俞夕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一愣,随后才答,“她叫我离开你,拿我父母的命做威胁。”
秦伯年眸光一痛,“什么?难道你决定……”
她连连摆手解释,“不不,我没有答应,我说了不会离开你,如果她真要下手不用动我父母直接冲我来。”
……
早上八点半,秦伯年和俞夕到医院等待今天的检查结果。
医生带来检查单,说肺部有水肿,不过各项综合指标的问题不大,只是告诫这次等水肿消除之后要尽量戒掉烟瘾。
俞夕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她要秦伯年先回去,他拒绝了,到今天才把昨晚命案的事告诉她。
医院的花园里,两人坐在石凳上,俞夕劝她暂时不要查下去,可秦伯年却坚持要让事情水落石出。
他怀疑严青是把行踪透露给女人的人,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巧合,才给严青打完电话,她和死者在同一时间段就都被劫了。再加上小敏那次在酒吧看见孙云,也曾打过电话给严青,结合这一切,严青有鬼这个推断似乎极有可能成立。
还有一点,他更想弄清楚所谓的重担究竟是什么。
下午的时候,俞父要挂三瓶水,秦伯年和俞夕说自己要去趟严青的所里,俞夕想了想,决定和她一起去。
他们打车到了严青的所里,秦伯年提出要看昨晚酒店里的监控画面。
严青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最后并没有拒绝。
他们仔仔细细盯着监控画面里的人影,凶手带着口罩和鸭舌帽。
俞夕一惊,觉得好像他的身影和眼神有些熟悉。
男人作案先是冒充酒店的工作人员,随后等死者开门的一瞬把人给拖了出来。
凶手捂住了死者的嘴,死者去抠凶手的手背,凶手手上的瑞士军刀飞快的划断了死者的手指。
再之后,就是死者有一瞬间的挣脱,瑞士军刀被死者一夺,两人在争夺中刀子飞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就是死者敲了几个秦伯年所住房间的门,想喊叫的时候被人往后扯,随后一支针筒插入了死者的脖子,凶手离开,离开的一路上,凶手还咳嗽了好几声。
俞夕看到这个细节,才想到那次在女厕和杀死王月的凶手擦身而过时候的画面。
她一对比,才发现眉眼似乎是同一人!
联想废弃厂房中一手下提及的姐,也就更加确定之前所有案件都是出自女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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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恢复记忆
泗水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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