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和美美……
这么想着,珊娘忽然就有些伤心。那样的人生,对于袁长卿来说也许是完美的,那是他想要的人生,却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对面那个男人的宠爱?!不,她自认为自己很坚强,坚强到不需要男人来宠爱她。可当年她所求的到底是什么?!那种生死契阔的深情?!野史小说里描绘的那种爱情?!袁长卿这种人,懂得那种东西吗?她向他求这种东西,无异于是缘木求鱼!
这么想着,珊娘再次抬眼看向袁长卿时,忽然就能跟他一样平静淡然了。
“……怎么样了?”忽然,周崇的声音在她耳旁响了起来。
“什么?”珊娘一眨眼,回头看去。
周崇却怀疑地看看她,然后看看对面和珊娘又一次对视后,再次垂下头去饮着茶的袁长卿,笑道:“十三姑娘才刚在想什么?都走了神了。”
珊娘平静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老爷会留你们下来用午膳,想着不知道厨房那里准备得如何了而已。”
林如稚一听就十分抱歉道:“到底还是给你添麻烦了。”又叹道,“我爹这人吧,也就只在人前装个刚正严谨的模样,跟他的朋友在一起时,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一点上,竟是我袁师兄最像我爹。”
许是刚才珊娘连着看向袁长卿的两眼,叫林如稚觉得有必要替袁长卿的沉默寡言解释上两句,便又道:“姐姐别看我袁师兄不爱开口,那只是跟姐姐不熟,等熟了你就知道了,有时候恨不能他别开口的好,一句话能噎死个人的!”
是吗?珊娘的眉梢一动,忽然觉得,也许前世时对于袁长卿来说,她一直就只是那不熟的陌生人,所以她竟从没看过他有不羁的那一面。
但此刻她可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便笑着把话题引开,道:“要说不羁,怕是世伯怎么也及不上我家老爷。至少先生没有花五千两银子买一副自己画的假画。且我听说,那卖画之人原只想要个成本价的,是我们家老爷硬要给人家五千两银子,只说那画就值这个价。”说得众人跟着一阵笑。
珊娘又道:“周五爷拜托的事,很是抱歉,我问了,不过人家原就是自己绣着玩的,不愿意拿出来呢。”
周崇一扬眉,“我出钱也不行吗?”
珊娘为难地笑了笑。
林如稚伸手一推周崇,“既然是自己绣着玩的,这定然是闺阁中的东西,哪能随便拿出去?!”
周崇看着珊娘又是一扬眉,笑道:“我说,这绣画,不会是十三姑娘自己绣的,怕人知道,这才找的借口吧?”
珊娘笑道:“我若有那本事,定然白送给五爷,怎么也是替自己扬名的事。”
周崇摆着手道:“叫什么五爷啊,多生分,不如你跟阿如一样,叫我一声五哥吧。”
珊娘只但笑不语。
这时,三和回来了,冲着珊娘微一点头,然后又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门上接了七姑娘、十一姑娘和十四姑娘的帖子,说是下午要过来看望姑娘。”
珊娘的眉头一皱,轻声道:“只说我身子不爽,暂时不便见客。”
三和默默一礼便退了出去。
而因着这几位姑娘,却是叫珊娘想起春赏宴来,同时也想起对面袁长卿的那些谋算,便笑着对袁长卿道:“昨儿多谢公子救了我弟弟。听说公子自京城来,却是不知道跟忠毅公袁老令公府上是什么关系。”
“咦?”再一次,袁长卿还没开口,林如稚先抢着开了口,“你怎么知道我袁师兄是跟老令公府上有关系?”
珊娘假作惊诧状,眨着眼道:“还真有关系?”又笑道,“你不是也接到春赏宴的帖子了吗?因我听说,那春赏宴上也请了袁家的人,偏袁公子又是打京城来的,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因袁长卿不爱跟生人多话,林如稚便习惯了总是代他回答别人的问题,这会儿她正打算按照老习惯替袁长卿回答,不想袁长卿忽然抢在她前面道:“那正是家祖。”
珊娘扭头看向他,笑道:“这么说,袁公子也是要参加春赏宴的喽?”
袁长卿静静看她一眼,垂头抿了口茶水,才放下茶盏淡然答道:“还不知道。”
珊娘那里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居然已经答完了她的问话。她猜,他大概是不耐烦她的问题,才回答得如此言简意赅,便闪着恶意的眼,故意又笑着追问道:“什么叫还不知道?”
她以为他一定会像前世那样微蹙了眉,以忍耐的表情暗示他的不耐烦,却不想袁长卿忽地一抬眼,以那双比别人的眼都要显得黑浓的眸子定定望进她的眼里,一边轻柔缓慢地解释道:“前儿我才刚接到家里的消息,叫我在镇上等着我家老太君。之前若不是先生要回乡省亲,原该是我护送老太君来梅山镇的,却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带我去参加贵府的春赏宴。”
看着他,珊娘一阵诧异,连林如稚也看着袁长卿一阵眨眼,然后忽地一回身,拉着珊娘的衣袖笑道:“看吧,我就说我袁师兄是这样的人,现在跟姐姐熟悉了,也就开始开口说话了。”
袁长卿微微一笑,抬头看向珊娘,道:“十三姑娘怕是不知道,我家老太君和府上的老太君是远房的堂姐妹,算起来,我们应该是表亲。”
“哎呀,”林如稚猛地一合掌,笑道:“竟这么巧,那十三姐姐可不是得叫袁师兄表哥了?”
珊娘蓦地生了一身鸡皮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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