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神情有些复杂,望着她肩头的伤看了良久,重重一点头,转身而出。
轩辕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一叹。
在太女府时,萧倚楼和邵煜霆在计划着什么,密谋着什么,她并非不知,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将他们的计划打乱,也使萧倚楼莫名其妙对她产生感情,不过,虽然计划取消,两人曾经毕竟在一起谋过事,她不怕萧倚楼会出卖她,她只怕他会意气用事,找邵煜霆兴师问罪,那就麻烦了。
……
喝下药,不知不觉睡到了晚间,醒来后,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琢磨着去厨房找点吃食,忽闻一阵奇怪的焦糊味,难道着火了?
自从祁墨怀的房子着过一次火后,她就总是疑神疑鬼,担心住的房子会着火。
刚想下床,房门就被推开,白苏兴冲冲地走进来,道:“饿了吧?饭已经烧好了,快去吃吧。”
狐疑地看了眼白苏,轩辕梦边穿鞋边道:“你做的饭?”
“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烧饭。”
穿鞋的动作顿住,轩辕梦忽然有种马上要上刑场的感觉:“第一次……烧饭?那个……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吃了。”
白苏不依不饶:“不行,你受了重伤,不能不吃东西,怎么也要吃一点,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拗不过他,轩辕梦只好随他一起来到饭厅。
还没走到饭厅,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轩辕梦皱皱鼻子,“什么味道?”
白苏一脸茫然:“味道?我没有闻到啊。”
没闻到?那么冲鼻的味道他竟然没有闻到,难道说鲷鳞血蟒的胆只解了他的毒治好了他的眼,他的嗅觉依旧处于失灵状态?
带着疑问,走入饭厅,刚落座,轩辕梦就被眼前一大桌子的菜给吓傻了!
尼玛!满桌的不明物体到底都是啥?一块黑一块焦,有的还黏在一起,像个土疙瘩,轩辕梦拿起筷子,每个菜翻了一遍,结果差点闭过气去。
这东西吃下去还不得死人啊!得,她还是饿着吧。
刚想起身离座,面前的碗里就被夹了一块焦黑物体,伴随着白苏腼腆轻柔的声音:“这是我做的糖醋排骨,你尝尝。”
望着碗里的焦黑物,轩辕梦欲哭无泪。
萧倚楼,救命啊,我不要吃白苏做的菜!
好怀念祁墨怀的斋菜,虽然寡淡无味了些,却鲜美爽脆,入口绵软,令人食之难忘,与面前这黑乎乎的东西比起来,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她能不吃吗?能吗能吗?
颤抖着手,将“排骨”夹起,以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送入口中。
“呕——”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感瞬间袭上,她匆忙吐出口中的排骨,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白苏见状,期待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满眼的失望,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精神,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轩辕梦的碗中:“不喜欢吃糖醋排骨那就算了,吃点青菜吧。”
还吃?
轩辕梦真的要哭了,这世上还有比吃白苏做的菜还要痛苦的事吗?
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轩辕梦颤颤巍巍夹起青菜,送到嘴边。
比起排骨来,这几根青菜尚且还保留有青菜的外表,虽然有些焦糊,但水分还在,叶是叶杆是杆,吃一口应该不会要人命吧。
这么想着,便以大无畏的姿态张开口,将青菜送了进去。
嘴巴刚合上,脸色便骤然一变,望着白苏期待中带着紧张的神情,轩辕梦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那根像搁盐水里浸泡过三天三夜的青菜咽了下去。
刚咽下,就抢过桌上的凉茶,一口气灌了大半壶。
呼呼……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祁墨怀啊祁墨怀,老娘我真的想你了……
白苏咬着细白的牙,委屈的扁了扁嘴:“我知道,我做得饭很难吃,你……你不想吃就算了。”
瞧他这脆弱的小心肝,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了,真不知放他一个人出去生活,他会不会就这么委屈着委屈着,然后就委屈死了。
忙握住他的手,牢牢摁在手心:“我没有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擅于下毒,也擅于医病,这就是你的长处啊,谁都比不了,但……这做饭嘛,实在不适合你,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以后可以试着去学,我会找最好的厨师来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白苏这才收起委屈,看着桌上的菜,弱弱问:“真的很难吃?”
轩辕梦用力点头:“嗯,非常难吃。”
眼中闪过一抹伤心,白苏抓起桌上的筷子,夹了跟青菜送到自己嘴里,顿时,脸色大变,忙将口中的青菜吐出,也抱起茶壶,将剩下的半壶水喝了个精光。
委屈的神情,立马变成了愧疚,“对不起,我真是太笨了,连菜都烧得这么难吃。”
轩辕梦看着他,见那张净白的脸孔再次露出泫然欲泣,吓得忙搂过他,轻声安慰:“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第一次烧饭能烧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白苏小小声道:“你不嫌弃我?”
“怎么会。”
“那……你会像喜欢云锦一样喜欢我吗?”
又是云锦?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跟云锦比?真搞不懂他们。
揽在他肩上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轻言道,“不要什么事都跟萧倚楼学,他对自己没自信,你也对自己没自信吗?”
白苏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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