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颤抖,让人禁不住怀疑,那一层层的肉下一刻就会与她的下巴剥离而掉在地上:“可恶,太可恶了!亏她能想出这么卑鄙阴险的法子!文弼舟,你倒是想个主意啊,难道就任由轩辕梦占了上风吗!”
文弼舟脸色不怎么好,却比轩辕霞冷静多了,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他抬起一双精明的眼,看向满脸怒意的轩辕霞:“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法子。”
“文弼舟,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是不是?”轩辕霞扯着嗓子,形象尽失。
文弼舟冷笑:“五皇女也没有什么损失,有损失的可是老夫,谈何过河拆桥。”
一句话,轩辕霞被噎得半句也反驳不得,只瞪着文弼舟,脸上肥肉的抖动频率更快了。
端起手边的茶碗,文弼舟浅浅啜饮一口,眸中射出冷光:“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知道老夫拿她没辙,事到如今,只有放了祁墨怀,暂时堵住民众的嘴。”
轩辕霞大声反驳:“不行,祁墨怀不能放,他可是我们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放下茶杯,文弼舟冷蔑至极地瞥了眼轩辕霞,“老夫不妨说句实话,以五殿下的心智与能力,根本不足以与轩辕梦为敌。”
轩辕霞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深觉受辱:“文弼舟,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文弼舟倒也不避讳:“不是老夫看不起你,而是五殿下根本没有能让老夫看得起的地方。”
“你……你……”轩辕霞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有分量的话也说不出:“好你个文弼舟,你当真是要过河拆桥,好好好,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告诉……”
“五殿下,你太激动了。”不咸不淡地打断轩辕霞,文弼舟道,“我只说你不够资格与轩辕梦为敌,但并没有要中止与你的合作。”
轩辕霞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想到只凭自己确实无法对付轩辕梦,只好选择忍气吞声:“文弼舟,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后天的春日宴,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绝不能失败!”
“五殿下难道不相信老夫?”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现在的形势非常不利于我们,你手下不是有个无所不能的镇刑司吗?区区一些暴民,还怕了他们不成!”
“这些就不劳五殿下操心了,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收敛一下你那好色贪淫的性子,以免再出差错。”轩辕霞丢失秘密的消息,第二日就传到了他的耳中,幸好那封信中并未过多涉及他们的计划,否则,一切完矣。
轩辕霞想骂却骂不出,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错,为了这事,她甚至三天没碰男色,以禁欲作为对自己失误的惩罚,三天下来,差点没憋出病来。
重重哼了一声,轩辕霞转过身子,大步而出。
这边的情形,轩辕梦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这件事,是自从离开龙华,来到昊天后,就一直纠缠她的梦魇。
她不信天,也不信邪,但有时也会觉得,人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遭天谴。人只有一条命,说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再说,有美男相伴的日子,赛过神仙眷侣,她更是舍不得了。
后天,后天的春日宴……
好吧,就这一切,在这一天来个彻底的了结吧。
是夜。
星光璀璨,清风如醉。
坐落在城东的大皇子府,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
因为赶工的原因,所以府内的设施极为简单,连个像样的花园都没有,只零星摆放着几把石椅和石桌,看着倒有些寒碜。
但这里的主人却毫不在意,似乎还对这种简洁到荒凉的设计感到喜爱,原因只有一个——这简陋的府宅,像极了他在龙华太女府时的住所,连那灰瓦白墙都一模一样。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曾经一切,被他视为耻辱,甚至带着悲愤绝望的憎恨,为自己的郁郁不得志,和被捆绑被束缚的不甘,而如今,再回想起那时的安逸与宁和,却突生留恋的怀念之感,却不知是对佛祖的敬重,还是对那个女子的爱慕。
夜华如水,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色,内心深处,竟是从未有过的沉静,忽然之间,想起许久前,她突然来到自己的小院,与他同桌而食的一幕。
那天他本该赶她离开,却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开口挽留,仅仅因为她的一个背影,那触动了自己心房的落寞背影。
他真的恨她吗?或许,那不是恨,只是一种不甘的失落,一种想要冲破束缚的向往。那样高傲镌狂的女子,永远都是他心中的一个梦,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梦。
这个有着缱绻美丽名字的女子,有时候会暴戾得像一只猛兽,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由衷的恐惧,有时候,又会像一只慵懒安静的猫咪,柔顺得让人打从心底觉得欢喜,他憎恨着她,排斥着她,却同时仰慕着她,思念着她,从一开始,这复杂而多变的情绪就已经根种在了他的心底,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从第一次与她见面起,他就有了想要与她比肩的冲动,疯狂地幻想,这危险而冷酷的女人,有一天会因为他而失控,那明艳如骄阳的笑容,也会因他而绽放。
没错,他不是恨她,也不是怨她,他只是想要超越她,折去这苍鹰的翅膀,永远将其困在自己的臂弯中。
或许在以前,他未必会有这样的信心,但现在,他却想要真正地为自己拼搏一回,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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