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九妹,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顶着太女的光环,享受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尊崇,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忽然笑了,笑声中满是对她的讥讽和蔑视:“一切,都因为母皇。如果没有母皇,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你生来就该是太女,若不是你的父后,以卑鄙的手段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父君的位置,哪会有你的今天?母皇之所以立你为太女,只是为了稳住你的父家,等诛灭了淮安王一族,便昭告天下,废黜你的太女之位,册立我为太女。”
这样隐秘的宫廷旧事,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她震愕的,一点点消化刚刚听来的真相。
有些事情,若不说开,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觉得难过,可轩辕慈却将一切完完本本地说给她听,就是为了让她心痛,让她绝望。
是的,她做到了。
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女皇在看着她时,眼中会流露出那样排斥甚至是嫌恶的眼神,而如今,她终于懂了。
不难过,真的不难过,可那种让人疼的几乎窒息的痛又是怎么回事?颤抖的双肩,泪湿的眼睫,以及五雷灭顶的悲恸又是怎么回事!
忍着胸口的激荡,她冷然而笑,似乎已对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在意。
云锦背弃了她,母皇抛弃了她,一向敬爱的皇姐与她反目成仇,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
“二皇姐,你刚才说什么?说我通敌叛国,还说我丧心病狂?”她双目赤红,大笑不止,眼中却没半点笑意:“既然你这么说,我若不真的做些丧心病狂的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给的这些美誉?”
眼瞳骤然一缩,轩辕慈面对她冷然狠绝的眼,竟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惧意,她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命令着:“来人,将这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的罪人拿下!取其人头者,赏黄金千两,连晋sān_jí!”
望着那蜂拥袭来的人潮,她目中血色渐浓,冷冷望着在城头上指挥的女人,脚下一动不动,等敌人靠近后,才伸出手,将冲自己刺来的长戟拢在一起,用力一抛,锋利的兵刃,瞬间反向刺去,一片哀嚎声后,无数的禁卫兵倒在了血泊中。
杀!杀!杀!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似乎只有杀戮,才能让她骤然破碎的心,得到暂时的慰藉。
女皇对她的器重不是真的,云锦对她的感情不是真的,二皇女对她的关怀不是真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忽然间,有些讨厌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什么太女,全是骗人的!她根本不在乎身份,哪怕生在是穷困潦倒的家庭,她亦没有半点怨言,可为什么,前世求而不得的亲情,在这一世,却给她开了这样一个大大的玩笑!
今日的伏击,想必也是女皇的主意,派她去昊天,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能够光明正大铲除她的借口,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都是利用。
她才是傻瓜,是白痴,是笨蛋,是一颗被人利用来利用去却仍不自知的愚蠢棋子!
仰首看向城墙,一溜火光迸现,夺过一把长刀,杀出条血路,踏着艳丽的鲜血和无数尸体,她飞身而上,登上了墙头。
目光一转,口角含了冷厉的笑,举起手里的刀,就朝轩辕慈用力砍去。
此刻,所有的禁卫军都离轩辕慈足有数丈之距,若要赶来营救,根本来不及,不会武功的轩辕慈,似乎只有惨死在轩辕梦刀下这一种可能,眼看那锋利的刀刃,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要砍到轩辕慈的脖颈,那负手而立的人影,如一道光影般,倏地向后退去,同时伸出手指,在刀身上用力一弹,只听“铿”的一声,脆响传来的刹那,坚硬的刀身竟碎裂成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轩辕梦被这股劲道弹得向后倒去,只觉胸腹处一阵火辣辣的痛,手腕也被震得有些麻木。
她震愕地看着轩辕慈,脱口惊呼:“是你?昊天天牢中与我交手的女人是你!”
轩辕慈掸了掸袖口,嘴角轻勾:“没错,就是我。”
捂着闷痛的胸口,轩辕梦死死盯着对面的人:“这么说,那个在宫门前指使镇刑司围攻我的人,也是你?”
“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晚了吗?”那个一向行事谨慎唯唯诺诺的女人,现在,却傲然地看着她,眼中尽是胜利的自信。
她咽了口血沫,冷笑:“晚?怎么会晚?不管这不是母皇的命令,我都不在乎了,这世上,没有我在乎的了!”
“是吗?”轩辕慈挑起长眉,比起她的狼狈,她显得极为意气风发:“云锦呢?连他,你也不在乎了?”
云锦……云锦!
是啊,她连他也不在乎了吗?可在乎又能如何,他不爱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又何必在乎呢?
眼中一片漠然,语气亦没有情绪起伏:“不在乎了,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就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嘛。”
轩辕慈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下了对云锦的痴心,不过很快,她就再次扬起冷然的笑,抬手指了指宫门:“那他呢?你在乎吗:”
顺着轩辕梦所指看去,在宫门口,男子清瘦的身影,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女人中,显得是那么的明显,她顿时脑中嗡的一声,“白苏?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样,就是请他来看一场戏而已。”轩辕慈收回手,对她此刻的反应十分满意,走到城墙边,目光落在正不断挣扎的白苏身上:“听说这个男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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