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见她走过来便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问道:“才十分钟就准备好了?”
“好了。”于堇聆攥着拳头回答道。
书房内的所有机器都没有挪动,于堇聆只要坐回到椅子上就能继续拍摄。她到显示器那儿看了一眼自己最后的动作,确定手脚的摆放和衣服头发的一些细节后就坐回位置上,工作人员又给她扑了几下粉,弄了弄头发。
镜头从唐偌关门转到了容问秋身上,导演示意给于堇聆的双手特写,只见显示器中一双冻得微微发红的手紧紧交握,十指越扣越紧,指节部分渐渐泛白,而指尖部分竟是因血液循环不畅而开始发紫,仅仅从镜头中众人就能意识到她用了极大的劲。
她的双眼终于睁开了,镜头也在这时转向她的面部,导演很是意外没见于堇聆用上电视剧中常用的咬唇这个动作,反倒是清晰看见了她下颌骨和脸颊靠近耳朵的部分,也就是上颌骨微微一动。注意到这一点,导演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显示器。
此时的容问秋没哭,她面无表情,然而这样的神情没有保持两秒,她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松开各自成拳不知如何摆放。如果仔细看,还能注意到她的双拳在微微发颤。起身后的容问秋慌乱地看向四处,她的眼神飘得飞快,紧闭的双唇在这时张了张,但很快又继续紧闭。她抬起左拳抵在唇瓣上,终于,她眼圈泛红,牙齿紧紧咬住左手食指指节上的肉。不过一眨眼时间,她眼眶里便水雾一片,她眉头紧着,神情很是无措,她转回身想要伸手扶着桌子,却是在手还未触碰到桌面时便瞬间跌坐在地。这一瞬,眼眶中盈着的泪水滑落,一滴又一滴顺着泪痕滑下,再也停不下来。
编剧也红了眼,吸了下鼻子。导演这才反应过来,忙喊了“”。
后勤人员赶忙拿了一杯热水给于堇聆,于堇聆接过,身子一抽一抽的,道谢都说得不利索。
“这造的什么孽啊。”编剧走过去揽着于堇聆的肩,一手覆上她的手,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凉,问道,“还冷吗?”
“不冷,”于堇聆抽着鼻子回答,鼻音重得很,“就是想到手机丢了心里很难过。”
编剧不知道于堇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将右手从她的肩部移到背部拍了拍:“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时候丢的?”
“两年多前我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于堇聆喝了两口热水。
“……”编剧理了理于堇聆的话,抿了抿唇后问道:“所以你刚才是在回想着手机丢了么?”
于堇聆很耿直的点头:“嗯,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钱包手机都被偷了,吓死我了。”
旁边闲站着听于堇聆和编剧聊天的后勤人员嘴角连连抽动。
编剧忍了半天,最终长吐了一口气:“你果然就是个球!”
第8章想象我是你男友
当天傍晚哭戏结束后,容家这个拍摄地点暂时也没什么戏了,编剧拉着换好衣服的于堇聆到她的房间,翻出了几包红糖姜茶让她带回去泡着喝。于堇聆觉得编剧有些小题大做了,摆着手说不用,谁知道这一句“不用”居然让编剧红了眼。
于堇聆慌了,赶紧接过那几包姜茶塞衣兜里,很是忐忑地摇了摇她的手。
编剧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让于堇聆找位置坐坐,自己进卫生间了。
于堇聆依旧很忐忑,只能坐着不停玩自己的手指,眼神时不时的往卫生间方向飘。
一阵流水声和轻微的拍打声在卫生间中响起,没过多久又安静了,过了一会儿编剧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她脸上没什么水,不过发际和两鬓的头发却是有些湿的,衣服前襟也有不少水渍。
她走到于堇聆身侧的位置坐下,沉默了挺久,然后开口说道:“我以前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死党,我和她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住同一个宿舍。她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漂亮的女孩,还没毕业就进了娱乐圈,没几年就红得一塌糊涂,她还常说要拍我写的剧本,我也一直挺期待那一天的。没过多久她结婚了,嫁给了个豪门公子哥,可是因为拍戏的那几年她实在是太拼,每天忙得连轴转,而且生理期连冬泳的戏份都自己下水拍,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贪凉的,天一热总是冷饮不离手,结果她在结婚一年后才发现自己不孕,得了多囊卵巢综合症,说来也怪没婚检,不然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编剧说到这里又沉默了。
于堇聆怔住,她想她明白之前编剧为什么在听到她说要泡冰水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编剧过了好半天才接着说:“男方家里知道检查结果后特别不高兴,但碍于自己的儿子确实喜欢她,所以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多跑跑医院。当时不用说国内的,国外医院也常去,可是三年过去,方法都尝试了个遍,还是一个样,三四十个卵泡。后来她婆婆逼他们离婚,或者同意找代孕,我那死党性子傲,哪个选择都不想要,在工作和家庭长期的双重压力下,她子宫又长肌瘤了,没多大可能性治好,她和她老公离婚了,之后选择切除子宫,可是因为体质原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她定定地看着地面,音量越来越低。
“是白戈前辈吗?”联系编剧四十出头的年纪,在二十年前大红后来又病逝的女演员,于堇聆在脑中有了个猜想,她放低了声音问道。
编剧回过神来看了眼于堇聆,笑了:“难为你这年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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